南星回到别墅的時候,葉傳書也才剛剛醒,正在廚房裡倒水喝。
回想起那個流氓吻,她心裡還是膈應。但看對方坦然的樣子,貌似壓根不知道有那麼回事。
她将菜放在廚台上,也坦然打招呼。“醒了。”
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葉傳書納悶:“我怎麼醉了?”
“黃酒度數不高,應該是你空腹的時候喝得急。現在感覺怎麼樣,頭疼嗎?”
他搖頭。
南星倚着廚台,雙臂抱胸,揶揄道:“葉先生,沒想到你長得氣宇軒昂的,酒品卻那麼差勁。”
他瞠着茫然的眼睛,問:“我幹什麼了?”
“很多啊,脫衣服,唱歌,唱得還賊難聽。我費老大勁才把你弄上床。”
“胡說,我喝醉後可安靜了,從來不鬧騰。”葉傳書十分肯定。
“誰跟你說的?”
“我哥。”
南星翻個白眼。“切,我媽還說我……是這世上最誠實漂亮的孩子呢!”
她轉身,一一從袋子裡取出食材,白天還剩點蟹肉,可以做個蟹丸子。
最後,她拿出個鮮黃的橘子沖洗,然後遞給他。
“哦對了,我後天中午有點私事,不能趕回來給你做飯。你看你是從外面定,還是我早上給你做好,你自己熱着吃?”
葉傳書将水杯擱在廚台上,接過橘子,問:“從外面定,從哪定?栗江食府嗎?”
“呃……你要是自己花錢,我不介意幫你跑腿去訂。”
“用不着你跑,記得晚上回來就行。”
南星笑笑,葉先生心腸還是挺好的嘛。
見他興緻還不錯,于是她繼續開口試探。
“我剛剛出去的時候,路過獅山公園,見裡面的杜鵑花開得很好,要不然周日的時候,我帶你去散散步?”
葉傳書剝着橘子的動作一頓,沒有回應。
一秒,兩秒,三秒......
見他遲遲沒反應,她估計也就猜出他的意思。
她不敢勉強,怕逼急了他情緒又要爆發,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打開水龍頭洗菜。
不想剛洗一會,旁邊就傳來他淡淡的聲音:“好。”
“嗯?”南星驚喜地轉頭看去。
他也正好轉過來看她,四目相對時,她會心一笑,他也跟着暖暖一笑。
這張臉笑着的時候很暖,兩隻清澈的眼睛微微眯起來,盛滿一年中最皎白的月光,隽秀得動人心魄。
“等着,南小姐給你做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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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号。
南星早上吃完早飯,就回自己家,試了從劉哥那拿回來的改良版禮服,覺得還不錯,至少沒那麼呆闆。
試完禮服,便開始化妝,燙頭發,一通操作下來,時間已到十點鐘。
電話響起,餘莞派來接她的司機到了。
她從首飾盒中選了條美人魚的項鍊,和一個卡地亞的手镯,最後套雙高跟鞋,開門赴會。
上流圈的酒會,富貴雲集,帥哥遍地,美女如雲。
這裡彙聚着津江最強大的人脈,貢獻了津江百分之八十的稅收。
“南星。”
南星細聞着高腳杯裡的香槟,正猜酒的名字、來源、年份等等,還沒猜出個所以然來,就聽到後面明月月的聲音。
她轉身看去。
明月月穿了條黑色的赫本風中長裙,頭發盤起,像隻天鵝似的。見着她,眼裡止不住的驚豔。
“我的乖乖,這是前天的那條裙子?”
南星低頭看自己。“嗯。”
“不錯,低調、奢華,又不會掩蓋你的氣場,跟你溫婉的氣質很相配。我還真以為你穿原版來呢,剛剛路上的時候我都在猶豫,要不要裝不認識你,哈哈!”
南星無語:“有那麼誇張嗎?”
“本來也不誇張,可你要是穿那身站在餘莞身邊,就真誇張了。她人呢?”
南星擡着下巴指前方。“那呢!”
隻見餘莞一身公主裙,站在一衆帥哥中間,笑得花枝亂綻。期間不知道他們聊到什麼,隻見幾人往他們的方向看過來,又正回頭去繼續相談甚歡。
明月月稍稍朝她歪頭問:“你覺得他們在聊我們什麼?”
南星說:“我又沒有順風耳,我怎麼知道。我第一次來這裡,你帶我逛逛呗!”
“行啊!來吧劉姥姥,跟着王姐我走。”
這裡位于滬京酒店的二十一層,視野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既不會被城市的霧霾擋住視線,又可以俯視衆生,是豐氏集團旗下的地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