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娜撲騰着想抓住瓶子,幾次跳躍無果反倒是逗樂了冷冰冰的教授先生,女孩見狀停了下來,明面上還是一種氣鼓鼓的樣子,嘴角卻先揚了起來。
哎呀,多笑笑真好看啊。
她從小兜裡掏出一卷牛皮紙,将其塞到了斯内普的手裡,皺起鼻尖認認真真地囑咐着:“這是改良後的步驟,你要是再喝活地獄湯劑的話熬這種會比現在喝的要好很多,如果可以還是不要喝了,成瘾性問題很嚴重的,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眉毛一挑,收起來東西居高臨下地哼了一聲:“我做什麼還輪不到勞倫斯小姐指揮吧。”
“好好好,斯内普教授。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這種小細節,我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坐穩魔藥課助手的位置呢,累死我了。”小姑娘雙手攤開開始訴苦,隻不過關于這個藥方的小秘密她可沒有完全告訴斯内普呢。
這可不是完整版本的藥方呢。為了研究出這個海倫娜不知道抓掉了多少根頭發,就差沒直接穿去清朝當個阿哥了——開玩笑,海倫娜的發量依舊驚人的多。
看看他後面會怎麼辦吧,海倫娜無奈,自己現在雖然是魔藥助手但也沒法過多幹涉斯内普的行為呀,隻能且走且看了。
手中的牛皮紙保護周全,不論是保護性魔咒還是筆觸,都能看出下筆之人并非是随性而為的胡亂書寫,而是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實驗和熬制才終于得出的一份手稿。
成瘾性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研究過,但耗費時間又長,對自己來說又沒有太大的效果,就算是成瘾性嚴重傷害他的身體也沒怎麼在意。
敏銳的小姑娘卻把這件事看得極其重要。
男人卷起牛皮紙的動作沒停,将其收進了抽屜的最裡層,又瞧着對這份意義重大的藥方表現得沒有一丁點心疼的海倫娜,看着看着什麼話都沒說就光沖着女孩歎了口氣,吓得海倫娜差點沒蹦起來。
???
怎麼又歎氣啊,難道是藥方還要改進?
“海倫娜,你...”斯内普很想問一句她到底明不明白這種做法到底能為她掙來多少榮譽加身,甚至可能會連日後的工作都不用擔心就有人保着她得到自己想要的職位,甚至會有不少的純血家族會向她伸出橄榄枝。
可就是這樣一張價值重大的藥方,就這麼輕飄飄地給了自己,也不怕他私吞?就這麼信得過他?
好像從那張萬年不怎麼波動的冷峻臉色上瞧出了斯内普未盡的話語,海倫娜展顔一笑,腦袋朝着一邊偏過去,眼睛珠子隻盯着對面的教授。
“我是個赫奇帕奇,利益對我來說沒什麼吸引力。斯内普教授你想的那些我沒考慮過,隻是希望你能夠對自己更好一點。”
隻有這麼簡簡單單一個願望。
“你如果有什麼想要的東西的話,告訴我,我可以試着讓你拿到它。”習慣了利益互惠的男人這麼說道。
我想要的你肯定不幹。
我想要的你也給不起。
一個是希望你能夠對自己好一些。
一個是你自己。
這個連對自己都苛刻到殘酷的男人,怎麼會讓海倫娜的願望實現呢
海倫娜才不會秃噜嘴和斯内普說。
——我想要你,你給不給一句話。
她還沒活夠,再大膽也不會說這句話。
于是海倫娜想了想說道:“我現在沒想好,等想好了我來和你說行嗎。”
“可以。”教授很大度地答應了這種可能越想越麻煩的要求。
這麼一來,魔藥學助手的位子是正兒八經地坐穩了。
海倫娜做助手的時間可謂是隔天就要報道一次,比其他一周一次出勤率的助手多得多。為此好些朋友都在感歎着海倫娜“重色輕友”,為了斯内普他們連一起玩耍的快樂時間都沒有了。
海倫娜倒是不太介意這種頻率,主要的幾門課程她都吃透得差不多了,隻有魔藥課在一些領域裡她還不熟悉,隻能是投石問路找魔藥大師去了。
更何況他倆絕對沒有什麼一見鐘情這種可能性,那就隻好嘗試一下日久生情咯,隻可惜那個成語的第一個字不能是動詞。
連着切了好幾天奇形怪狀的魔藥材料,海倫娜差點想絞盡腦汁搬出台智能切片機給斯内普了,她是什麼人形切片刀嗎,再切下去下一步她都要找食死徒切片練練手了,說不定還能再切出來一個沒鼻子的伏地魔。
不過這個時間也足夠海倫娜觀察拿到改良藥劑的斯内普了。
海倫娜自動到地窖報道,都不需要斯内普開門就能進去。忙着做人肉切片機的時候,斯内普從她身邊掠過取下邊上的瓶子,海倫娜動了動小鼻子,很敏銳地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呀,有乖乖喝成瘾性沒有那麼大的活地獄湯劑了哎!
海倫娜決定,要好好獎勵一下她的教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