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鍛煉自己的格鬥能力,現在海倫娜在決鬥場上甚至會試圖用閃避躲開迎面而來的魔法,有時候弄得自己回頭土臉的,被人笑話了不止一次。
可她也不在乎。
等身上的黑披風都滾上了一層塵土,身上也挂了彩有幾處傷痕,可髒兮兮海倫娜也不在意,順順利利帶着二十勝的成績回頭去找菲爾曼。
也不知道他戰績怎麼樣。
海倫娜眉眼之間是一派輕松,走路的時候惬意地金色的眸子都微眯了起來,她已經逐漸摸到了格鬥與魔法融會貫通的路子,一點兒也沒有力竭的樣子。
——開玩笑,魔力耗盡這種事情發生一次就行了,她一個大活人還能被這事憋死?
一下戰鬥就猛灌了兩瓶魔藥緩解虧空,這才能神采奕奕地逛着決鬥場。
“吉本,不要心急,一切都會如lord所料的那樣的。”
角落處的對話忽然使得海倫娜腳步輕頓,幾人擦肩而過并未引起注意。
随後她沉下目光,指尖輕撚,細微粉末在别人看不見的視角下悄悄沾染上了吉本的衣角,海倫娜便裝作未曾聽到那樣擡步離開。
吉本?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可是食死徒之一,當初在天文塔上放黑魔法綠煙花的人裡面就有他的一份。
一絲勢在必得的銳利笑容爬上海倫娜的面孔,利劍不能總是被藏在劍鞘之中,偶爾也需要見見光。
“還以為要等幾年才行,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被我抓住了啊。”
如同惡魔索命的低語,狼王亮出了能夠輕易奪走獵物性命的鋒利爪子,緊盯着毫不知情的獵物躍躍欲試。
海倫娜快步與前方的菲爾曼會合,成年的菲爾曼也是完全不失一絲貴族氣質,便是連頭發絲都透露着一絲貴氣。
“赢了?”海倫娜言簡意赅。
“至少三年内不用愁了。”菲爾曼自然是對決鬥興趣盎然,更别提能拿到這麼多金加隆了。
海倫娜理解地拍拍人肩膀,她當時也覺得光靠決鬥就能賺錢,後來想想不如去當資本家更合适斂财,當然她可不是無良老闆。
海倫娜隐晦地朝那兩個食死徒瞥了一眼,将人拽到拐角低聲謀劃:“我要去做件匡扶正義的事,你入不入夥。”
“那必然啊,好玩的事别丢下我啊。”菲爾曼完全還是個遊戲人生的态度,見到海倫娜要搞事的前兆立刻邪邪一笑,“說吧,怎麼做。”
“打點黑巫師練練手。”
“沒問題。”
吉本和另一人出了決鬥場就消失了蹤迹,但這不妨礙海倫娜的追蹤。
她從包裡掏出了一枚瑩藍色的蛹,用魔法加速催化之後蛹被撕開了一個小口,一隻同色系的蝶類伸展着翅膀從其中飛了出來,繞着海倫娜飛了一圈之後便乖巧地落在人的指尖,等待着她的指令。
“這什麼?”
“藍心蝶,藍心蟬的成蟲。對氣味非常敏感,哪怕是一整個英格蘭都能知道沾上氣味的生物在那裡。”海倫娜又拿出一個小包裹,解開之後将裡面橙黃色的粉末展示給藍心蝶熟悉味道。
之前路過兩人時,撒下的追蹤粉末已經足以讓海倫娜搜尋到吉本的所在位置。
看着一番操作的海倫娜,菲爾曼無比震驚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高,實在是高。不愧是赫奇帕奇。”
聞言,前幾次都是挺斯萊特林行為的海倫娜驕傲地甩了甩頭,我就是正宗赫奇帕奇生!
藍心蝶聞好了粉末的氣味,通人性地知曉自己的任務,立刻就呼扇着翅膀引着兩人前往。
果然還是自以為安全地藏在巫師的聚集地。
海倫娜隐在巷子裡,擡眼輕蔑地瞧着面前的建築,朝着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開始剿滅黑巫師的菲爾曼擺擺手。她揮動着魔杖,将面前的藍心蝶變成一隻毫不起眼的麻雀,讓它去偵察一下。
她下手無情,但不代表她會濫殺無辜。
而唯有一人的房子自然也方便兩個人的行動。
帶回消息的藍心蝶被放回了包中的一片天地裡,海倫娜帶上披風的帽子,一人前去敲門,而菲爾曼則是繞道房子左側的窗邊伺機而動。
門敲了幾下就開了,渾身散發着酒氣的吉本剛要不耐煩地罵走門口的人,身後已經移形換影進入房子内的菲爾曼就發出了一道“昏昏倒地”将人制服。
海倫娜壓下帽檐,往四周一探,無人在意之後迅速進入了房間,衣料下狼一樣的金眸閃爍着惡劣的笑意。
等吉本再次醒來的時候,魔杖早已不知所蹤,渾身都被繩子捆了個結實,跪在地上越是掙紮越呼吸困難。
面前的女人神色冰冷,如同一座高聳入雲的深山,看不出深淺卻隻消一眼,便能感受到無邊的恐懼和壓抑。
而她身邊的男人,則是饒有興趣地盯着他,不像是審訊,倒像是一隻抓住了老鼠的貓,想要玩一些生死遊戲的樣子。
他意識到了危險,整個人驚慌失措地想要呼救,臉色漲紅着張嘴就要喊。
海倫娜坐在沙發的靠椅上,完全沒将此人放在眼裡,見他掙紮便隻是輕輕擡起了玉白手臂,魔杖在她的掌控下舞出了一道不亞于舞蹈般的線條。
優雅至極,卻無比緻命。
一道綠光從魔杖中發出,準确無誤地擊中吉本腳邊的花瓶。
“阿瓦達索命。”
索命咒對死物沒用,花瓶完好無損,但一道魔咒足以讓吉本後背發涼,這是示威也是逼迫,他的性命危在旦夕,想到這一點的吉本如墜冰窟。
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