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娜是被凍醒的,地窖安靜歸安靜,就是對于一個常年在赫奇帕奇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冷了。
當然,醒來的原因還附贈蛇王的“起床鈴”。
——他居然沒叫醒我丢出地窖哎?
當然這副“震撼我全家”的表情隻能藏在心裡。
套上純黑長袍後,斯内普低頭望向睡得一臉朦胧的小姑娘,動作優雅地理着袖口的褶皺,唇邊溢出鋒利的低諷:“敢在教書辦公室睡過頭,需不需要你們院長喊你再醒?”
海倫娜掀開身上的毯子,還能有誰給自己蓋的,不就是這位說話帶刺的魔藥學教授麼,她小聲反駁道:“明明是自己默許我睡着的。”
“到底還要不要上課?魔咒課馬上就開始了,你要是放假前的成績拿不到O,我會親自給你補課。”斯内普經過一晚早已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面對海倫娜的時候與平常無異,他斜着睨了一眼,威脅意味明顯得很。
“這就起來!”女孩把弄濕的毛巾直接往臉上鋪蓋,冰涼的冷水讓她打了個寒顫立刻清醒無比,扯下半邊毛巾好奇道:“斯内普教授你怎麼知道赫奇帕奇的課表。”
居然知道自己今天第一節課是魔咒課哎。
“......這種東西掃一眼不久記住了。”誰能想到海倫娜的關注點是這個,斯内普話語一噎,背對着人兇巴巴地随口說道。
嘿嘿。海倫娜得逞地把坑埋好又填了兩把土,絕不承認自己小小的心思得到了滿足。
經過斯内普的時候,海倫娜的鼻尖動了動,原本風一樣的步伐立刻就落地生根一動不動了。
“斯内普教授,你又開始喝活地獄湯劑了?”海倫娜問道。
一個不知來曆,心狠手辣的“食死徒殺手”,着實讓斯内普費了一番功夫,但仍然沒有确切的線索指向,就連魔法部也找不到頭緒。
這才讓斯内普煩得開始飲用活地獄湯劑。
坦然接下人關切的目光,斯内普也不想讓那些複雜的事牽絆海倫娜的學習:“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你的花茶助眠效果一般,活地獄湯劑更有利于我睡眠而已。”
海倫娜要是知道是因為自己對食死徒下手的事情,讓斯内普煩得又開始飲用助眠藥劑,一定立刻收手,要不就是推給魔法部。
開玩笑,解決食死徒什麼時候不能幹,斯内普養胖大計劃才是重中之重好不好。
斯内普擡起袍子,置于高聳的鷹鈎鼻下聞了一下,并沒有感受到氣味,但海倫娜很明顯就是嗅到了什麼,才敏銳察覺到自己喝藥的事情。
“聞到什麼了?這麼久就算是活地獄湯劑的氣味也應該早就散掉了。”斯内普說道。
海倫娜自然不會說是因為她自己在服用另一種藥劑,和活地獄湯劑的氣味能夠産生效果,讓自己能夠聞到活地獄湯劑的薄荷味。
“額...我鼻子靈嘛,何況我熬了這麼久,對這種氣味很熟悉啊。”
——狗鼻子?未必吧。
斯内普輕笑,雖然是笑,可帶着一陣冷風打着旋攻向海倫娜,打趣似的目光籠罩在海倫娜的身上,就好像能穿透她看到真相一樣,看得小姑娘連連跑路。
隻可惜在地窖的睡眠質量實在稱不上多好,向日葵蔫巴巴地去上魔咒課,還好後排的位置沒有被全占據,海倫娜才能趁着這個時間多休息一會。
她還不知道,課上的室友已經好幾次回頭盯着海倫娜了。
麥蒂往邊上一靠,悄聲驚呼:“她不會一晚上都在地窖吧?!”
“那還有别的可能嗎?”凱特顯得波瀾不驚,反正海倫娜的心思已經這麼明顯了,就算是睡一起了她都不會驚訝。
後排的凱特悄咪咪地給海倫娜扔紙條,可惜她睡得正熟,根本沒醒。
還好海倫娜的精力一向很足,斯内普要求的O在她看來不過是暫時不需要藏拙罷了。除了對照斯内普給她的筆記對各種魔藥進行研究,沒事兒幹了就從密道出去殺食死徒玩兒。
食死徒對此表示:我真的栓Q。
眼見着不到一個月就要放聖誕假了,霍格沃茲的學生們一邊期盼着假期的到來,一邊為考試急得焦頭爛額。
可憐菲爾曼孤身一人穿過來,根本沒法享受到家庭的溫暖,鄧布利多那邊雖然松了口讓他可以出去,但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就在霍格沃茲過算了。
海倫娜咬着面包路過大禮堂的時候認真比對了一下學院杯的情況——格蘭芬多這次可算得上是損失慘重,反倒是赫奇帕奇這邊驚人意外地和斯萊特林不相上下了,拉文克勞的寶石也緊咬不放。
“絕無可能,今年的學院杯必然還是我們斯萊特林的!”露露在這種事情上毫不謙讓,這要是今年斯萊特林丢了蟬聯的學院杯,他們整個學院上下都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