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比斯萊特林大小姐還要優雅從容的蒂芙妮，默不作聲地計算了一下自己學院差距的分數，苦惱道：“拉文克勞要是想要趕超至少還需要413分，也就是說至少每個人都得加上一兩分才有機會。”

“說不定這次就是赫奇帕奇的大勝利——”海倫娜炫耀似的站直了身體，為自己學院加了不少大頭的分數而感到驕傲。

艾維附和着：“要不是那幾個蠢貨，這次也不會被扣這麼多分數。不過海倫娜加的分是不少，畢竟她能從斯内普教授手裡拿到分，啧啧啧，不愧是斯萊特林院長的助手，就是牛哇。”

“咳咳咳，那什麼，說說就好了，不要用這種目光看着我。”這什麼天賦，沒人聽說種花家天賦還有磕cp這一項啊，艾維的視線像是一個強光手電筒，差點把海倫娜燒了個洞穿。

“海倫娜加油，我看好你！”麥蒂和凱特擠了進來，用之前賭金加隆的那種眼神激勵着小姑娘。

确實，這是赫奇帕奇的大事，别說是勇争第三了，現在可是近些年來唯一有希望争一下第一的機會啊，至少得保持現狀掙個學校第二回來吧。

赫奇帕奇連院長到一年級學生，哪個人不繃緊了神經，不說加分，至少在最近一分不能扣出去。

連帶着海倫娜都被鼓勵得躍躍欲試，腦子裡思考着能不能賺它個一百分兩百分的——雖然看起來很困難，她總不能再喊幾個校園霸淩的過來打一頓吧。

下午的時候，海倫娜沒找見菲爾曼，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兒去，不過海倫娜猜測，這家夥自從知道了決鬥場的位置之後總是忍不住會偷溜去打決鬥。

她沒找到菲爾曼，倒是碰上了面色沉沉的斯内普。

為這種不常發生的巧合而抿着嘴偷笑的海倫娜，和别人慌忙逃竄大有不同，揚着手臂揮舞着就迎上了斯内普：“斯内普教授！晚上好！”

“把手放下，我會以為你在參加什麼奇怪的派對——作為魔藥課教授，我不想讓别人對我的助手評價是一個傻姑娘。”斯内普輕飄飄地訓了一嘴，在走廊上停下了腳步。

“怎麼會呢，我可是要勵志魔咒課和黑魔法防禦課拿O的人啊，不過斯内普教授你也知道，羅利那個人，萬一他在考試評價上給我使絆子怎麼辦呢。”海倫娜有些擔心地說道。

“...鄧布利多校長不是擺設。”斯内普無奈道，瞧海倫娜衣服東張西望的樣子問她：“找什麼呢，這裡沒有金加隆可以給你撿。”

“啊，我找菲爾曼，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約好上完課就去圖書館的來着。”海倫娜也不隐瞞，照實說出自己的計劃。

聽見菲爾曼的名字就略微不爽的斯内普皺着眉，對海倫娜邊面上說好不接觸，私底下又和人交往甚笃的做法很不開心，講道：“不是說了少和他接觸，他到底什麼來曆我們都不知道，就你那副單純的傻樣，到時候被他騙了都不知道。”

“哎呀，不會的，我心裡有數呢。”

斯内普不信任菲爾曼，連帶着也不想要海倫娜和他見面，平時小姑娘沒事兒了就去地窖幫忙，結果這個菲爾曼一出現，海倫娜就像是放飛的風筝似的沒了影。

海倫娜一向的偏愛本來隻對斯内普，現在卻被人分了一部分出去。

他根本不清楚這種不甘的情緒是什麼，就是很單純地想要攪黃他倆今晚約好的時間。

斯内普故意地放慢了聲音，去觀察海倫娜的反應：“你今天晚上的‘約會’必然要泡湯了，醫療翼那邊的白鮮香精已經不夠了，急需補貨。”

之前好幾次都是海倫娜陪着斯内普熬制魔藥，白鮮香精是海倫娜手裡一直不少的物品，這次他偏要看看，為了晚上的“約會”，海倫娜舍不舍得把她小包裡的存貨貢獻出來。

海倫娜心大地沒察覺到斯内普的“弦外之音”，一看醫療翼有活想都沒想，扯着斯内普的袍子眼睛亮晶晶的，蹦出來一個燦爛到晃人眼睛的笑容，

她摩拳擦掌地準備着：“那是不是要去熬藥了，走吧走吧教授，菲爾曼我到時候和他說一聲就行，醫療翼的任務很重呀，正好這次可以用上改良之後的方法。”

海倫娜往地窖方向走了幾步，跟在斯内普的邊上亦步亦趨，見人的情緒不錯，嘴裡便問着他晚上好好吃飯了沒有，不許空腹勞動之類的。

斯内普隐去嘴角的笑意，身邊女孩的說話聲也不覺得聒噪，靜靜地聽小姑娘絮絮叨叨。

看來，他并不是備選項。

不會被人排到第二列，隻有第一列的選擇不成立才會輪到他。

斯内普讨厭的狀況完全沒有發生在海倫娜這裡，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一旦淪落到别人的備選清單中，就會生出諸如厭煩和避讓的行為。

可在成長中，他又不可避免地此次遇上這些事。

海倫娜毫不猶豫的選擇，如同她發下的誓約一般，堅定而不曾更改。

而海倫娜自己卻全然不曾發覺自己一次次的正确選項。

對于她來說，斯内普和别人，這從來是隻有一個選擇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