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曼深藏功與名的在霍格沃茲啃着蘋果。
海倫娜擺擺手朝着斯内普走了過去,掩去眼底的惡念,伸手扯住了人的袍子,幾分讨好混雜着棉花糖一樣的語氣,甜絲絲黏糊糊地說道:“我可不是偷懶哦。”
“...嗯。”斯内普緩過情緒,卻不曾想對方的眼倒映着他微紅的眼角。
這才是這個馬甲消失的意義啊。
海倫娜彎起了眉眼,朝着坩埚裡望了兩眼對着時間:“嗯..還有十二分鐘。”
疑慮如同天空中的一抹浮雲被風吹散,斯内普也松懈下來,走過去順手幫海倫娜整理好擺放雜亂的藥瓶:“可以了,一天熬制太多魔藥身體的疲憊會導緻藥劑的品質下降。我也不想看到一個挂着黑眼圈的魔藥學助手。”
“明明都是完美品質的——不能污蔑我的水品。”海倫娜聞言故作氣鼓鼓地朝着斯内普瞪了一眼,而後生氣一般地将後續的工作交給了斯内普,自己則把小小的身體塞進了沙發裡。
斯内普啞然失笑,倒也沒多說,他怕出口的聲音帶着顫抖。
在斯内普看不見的地方,海倫娜摁住了腰腹的傷口抑制徹骨的疼痛。
在斯内普到達之前,她在保護區内目睹了整場爆炸,雖然食死徒死傷慘重但仍有活下來的,其中一個就将她擊傷。
至于那具海斯珀的“屍體”,感謝*大體老師吧,倫敦的殡儀館“友情”贈送的,用化妝和一些道具将屍體易容成了海斯珀的樣子,海倫娜又确保炸/彈會毀了那張臉。
收尾工作結束,她就立刻回到了蜘蛛尾巷。
她草草包紮了一下,用一些草藥掩蓋了傷口的血腥味,但傷痛仍然不可避免。
海倫娜也沒想到斯内普回來的這麼快,看來是早已懷疑這兩者之間的身份,但為了計劃,她不得不解決掉這些人。連她都驚訝書中短短帶過的那些文字,放在現實中居然會有這麼多食死徒。
哪怕她和菲爾曼已經合力殺了很多,卻還是有大批食死徒逃竄在外,更别說很多人還被關在阿茲卡班——真不愧是主角視角的小說啊,隻要殺了大反派就能萬事無憂,可又有誰想過等待哈利波特長大的這些年,心狠手辣沒有道德底線的食死徒們會殺害多少無辜的生靈。
剪去伏地魔的羽翼,再将他的魂器逐一擊破。
還真是漫長的計劃呢。
殺了他們畏懼的“海斯珀”,等待食死徒自以為安全之後冒頭,收集信息後,再慢慢推出更多的“殺手”,到時候的貓鼠遊戲,就會更加有趣了。
更何況,斯内普也暫且打消了疑慮。
疼得忍不住舌頭抵住牙尖,用其他的刺痛去維持表面的平靜,海倫娜的視線如同黏膩的藤蔓,順着斯内普的腳踝爬上鎖絞,将人拖入未知的漩渦而當事人卻一無所知。
别逼她啊,海倫娜心下輕歎着,走到了斯内普的身後,佯裝是觀察男人熬制魔藥的樣子,卻在他身後伸出了手掌,緊盯着人的背脊後緩緩收緊。
她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天真單純于她是僞裝是假面。
隻是舍不得罷了,舍不得讓他囚于一室,不忍心讓他受愧疚折磨,不願意當真強迫他。
——可你要是還這般将我當做他人...
女孩的指尖虛虛滑過,似是輕撫人的後頸,回憶着曾留下的标記。
——那我不介意,加快這一切的進度,将你永遠留在我身邊,誰也不能見...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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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就又到了上學的時候。
海倫娜又成了一副每日笑嘻嘻的暖心女孩的樣子。
誰也發現不了她最深處暗藏的欲念。
女孩仍舊在斯内普的面前扮演乖巧可人的模樣,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叽叽喳喳的,斯内普也不煩她。
隻是等到了人生日前夕,海倫娜就一頭紮進了有求必應屋裡面,忙得連菲爾曼都沒機會見到她。
生日——對于斯内普來說,又有誰會刻意關注呢,就連他自己也會忘卻。
海倫娜在8号熬了個大夜,才把禮物準備好,為了晚上精神一點,她甚至偷偷逃了一節魔法史的課。
“斯内普教授~”海倫娜知道一開學,斯内普又開始忙,但她并沒有提前過去,而是卡在了晚上才鑽進地窖。
“假設這位小姐清楚,她的教授最近的工作量繁重,身為我的魔藥學助手應該完成自己的義務。而不是為了和同學打鬧而拖延時間。”斯内普在一堆論文中擡起頭,語氣雖是處處帶刺,卻還是在身旁為海倫娜留下了一張椅子。
海倫娜也不多說,湊過去就拿起面前的論文批改,笑道:“哎呀,不是啦,如尼文真的太複雜了,要翻好多書才能找到我要的論點。”
“我想這應該不需要去禁書區找吧,海倫娜,你讓我批申請條的時候可沒有限制你隻找這一類書。”毫不留情地揭穿人的小算盤,斯内普抿着的唇上揚了些許弧度,用手中的筆杆輕敲了下海倫娜的腦袋,“别看那些危險的禁書,知道了麼?”
“恩那恩那,不會的。”
不能看的她早就看過了,還缺這一時麼?
男人在批注後悄悄地看了海倫娜一眼,女孩托着下巴,平時一分鐘就能看完好幾篇的進度,現在好久都不能改完一篇。
斯内普像是在猜測海倫娜又在打什麼小主意。
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