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最終大戰這麼可怕,但頗有雛形了不是?
海倫娜在戰鬥結束後居然還有心思慶幸,順便還“慶祝”了一下手裡的榆木魔杖沒有炸。
是不是以後就不炸了?
她和菲爾曼并肩走回去的時候還笑嘻嘻的,卻在進入醫療翼之後臉色大變,瞬間如同火箭的速度一樣沖了出去。
火急火燎地沖向了地窖的海倫娜,“砰”地一聲推開門之後引起了兩人的注目禮。
可她的心髒卻像是被寒冰凍了起來,聽到的消息讓涼意從腳底闆一路升到頭頂,連帶着思維都被凍結,隻能一步一步地拖着腳往内室靠近。
“斯..斯内普教授..他...”海倫娜的話語剛出口就顫抖着洩露了半分哭腔。
鄧布利多背着手,神情凝重,卻還是關懷道:“海倫娜,冷靜一下,斯内普遭受道了攝魂怪的攻擊,但是已經擊退了,隻是因為被觸碰到所以現在一直在昏迷中。”
此話一出,海倫娜就松下了全身的力氣,深呼吸着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态。
她想,或許是自己的錯。
或許不該這樣改變這個世界的走向。
又或許...她就該把一切可能性地滅殺在搖籃裡。
海倫娜的神色幾經變換,最終來到了斯内普的床前。
男人的臉色慘白,連唇瓣都失去了血色,好不容易養得氣色好了不少又被攝魂怪這一打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補回來。
他安靜地沉睡在那裡,連呼吸聲都是極為輕淺的,胸膛輕微的弧度,就像是一個不注意就會失去呼吸,永遠地離開這個世界。
身後的鄧布利多和龐弗雷夫人沒一個出聲的,就像是對海倫娜的行為早有預料。
女孩蹲在了斯内普的邊上,咬着唇角抑制翻湧的痛苦。
斯内普不該受到這樣的折磨的。
海倫娜一邊指責自己這個“蝴蝶”,又一邊想要将所有事情全部解決,
精打細算會不會不如一劑猛藥呢。
——永遠把他鎖起來,鎖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這樣就不會有任何人會傷害他,利用他。讓我的西弗勒斯能夠随心所欲地活着,做任何他想做的。
他可以成為一個成天研究魔藥學的智者,最後能夠發明出最有用的魔藥。
斯内普也可以去學任何一種黑魔法,成為最厲害的那一類巫師。
如果他還想要任教,海倫娜也依舊會陪着他,她可以永遠隻做魔藥學教授的助手。
而不是隻能待在黑暗裡,等待着伏地魔的複活,成為正義和邪惡之戰的工具,而後釋然卻痛苦地死亡在荒涼的尖叫棚屋。
龐弗雷夫人看得心酸,安慰着海倫娜:“沒關系的,他隻是需要休息來緩解攝魂怪帶來的痛苦。”
“你可以留下來照顧他,海倫娜。”鄧布利多适時地說着。
背對着他們的女孩沉默了片刻,才說了一句謝謝,之後就像是一具雕像那樣,蹲在那裡一動不動。
海倫娜在别人走後,睜開眼的刹那,是滔天的殺意和怒火。
她可以有一百種方式阻止伏地魔的複活,可海倫娜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依舊會随着故事發展而讓伏地魔出現。
蝴蝶效應哪怕再微小,都會引發恐怖的風暴——而後她能保證一切都能夠如她所願嗎。
“真想把你囚禁起來...看到你受傷...”海倫娜撫上了人的手腕,指尖順着人手背上的青筋滑落到指縫,偷偷牽起了他的手,她拉着斯内普的手掌觸碰着自己的胸口,頓了一下,似乎是哽咽的氣息阻礙了說話,“你知道我這裡會很疼嗎?”
斯内普确實沒有什麼活下去的希望。
這也是海倫娜一直在操心的問題,隻想着能不能慢條斯理地侵入斯内普的生活之後,讓他重新燃起來對生活的信心。
床上的人當然不會回複她,靜得像是一具漂亮而脆弱的陶瓷娃娃,隻有依舊緊皺的眉宇間還彰顯着他的痛苦。
如果所有快樂都被攝魂怪奪取的話,也不要怕。
“你還有我。”海倫娜撫平了斯内普的眉,輕輕抵在男人的臉頰邊,小動物一般地蹭了蹭,她眯起了眼睛,斂去所有危險的氣息,依舊是那樣無害而溫柔的模樣,她攬住了斯内普的肩膀将人暖在懷裡。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