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克裡斯蒂驚掉了下巴,連鄧布利多的信都忘記要了。
第二天,斯内普準時出現在海倫娜家門口。
隻提着一個小提箱的海倫娜和不舍的家人告别,轉身便站在斯内普跟前,勾起一個淺笑說道:“走吧,斯内普教授。”
女孩一靠近,斯内普忽地發現海倫娜又長高了,原本總能看見一顆在自己眼前晃悠的小腦袋瓜,現在一晃神居然和自己不過隻差一個手掌的高度,隻稍微垂眸就能看見她精緻漂亮的側臉。
她的家人似乎都把海倫娜當做一個可愛的小公主,發間編着一小股的麻花辮,尾巴處系了黑色的絲帶。一襲蕾絲花邊的尖領小黑裙,胸口深紅色的領結絲帶随風飄揚,外面還披着厚重保暖的披風,隻有手指尖露出點肌膚。
海倫娜不動聲色地瞥着斯内普觀察的目光,心裡得意哼了一聲不枉自己提前兩小時起床找衣服,要不是為了讓大木頭先生有點“世俗的欲望”,早就和平時一樣大羽絨服一股腦套上變成個球狀物。
女孩心想為了美,腿好冷,但裙子下面藏了把手木倉,腿環很好用。
“底特律那邊有巫師聚集地麼?我聽說那裡很亂。”要是等斯内普開口這一路都不必聊天了,海倫娜善解人意地接過開啟話頭的任務。
她随手喝下增齡劑,身高又竄了一截,海倫娜将衣服變成成人的模樣,無所謂地朝着斯内普聳肩:“我想那個地方成年人總比小孩安全。”
斯内普轉頭看着變成青年人的海倫娜,語氣冷硬中又帶着安撫:“不必擔心,你的小腦袋承受不了這麼多麻煩事,隻需要和我一起去黑市買完東西離開就可以。”
嗯?他是忘了當初殺了一大撮食死徒的那個人是她了麼,海倫娜不覺失笑,還把自己當小孩看呢,到時候樁樁件件她一件不落地讨要回來。
“居然會有巫師在底特律,真不怕木倉殺啊,都是一群勇士。”
“富有創新力的形容詞,不過我會形容他們為‘亡命之徒’,如果是在底特律,麻煩勞倫斯小姐收斂一下自己強悍的魔法,不要造成跨國案件,這種事很難處理,即使鄧布利多也不能讓你全身而退。”斯内普一面說着一面瞪了小姑娘一眼,話裡話外都警告着她不要在美國搞事情,畢竟她可是個在斯内普這裡有案底的人。
手臂高舉做出投降狀,海倫娜苦着臉無可奈何地應着。
——别有人不長眼欺負到你頭上就沒事。
通過魔法部分部的壁爐前往底特律的駐紮點,再用當地的壁爐轉到離旅館更近的地方,因為不熟悉地方,他倆甚至隻能靠腿走過去。
天可憐見,海倫娜更願意找一個離黑市距離近的五星級酒店。
算了,斯内普也沒個麻瓜證件。
看着藏在工業區後街彎彎繞繞的巫師聚集地,海倫娜不免在心裡長歎一聲,再瞧那旅館的指示牌不知道沾了多少年的煙油和蹉跎,髒兮兮的要掉不掉,海倫娜轉頭望向斯内普無動于衷的表情,決定進房間就先來個大掃除。
“你先在大廳裡坐一會,我去找人解決一下明天黑市的入場券。”斯内普四處掃視了一圈,闆着臉叮囑她不要亂跑。他安置好海倫娜,相信她一個人在這裡不會有任何危險,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幺蛾子。
不會麼?
一看斯内普走出了旅館,海倫娜立刻走近了前台,一副笑盈盈的表情讓人生不起防備的心:“您好,我要定房間。”
……
斯内普辦好入場券回來,踏進旅館瞧着乖巧喝着熱巧克力的海倫娜松了口氣,這裡的安全性實在不高,否則他也不會這麼緊張。
除了為海倫娜緊張,還有一方面就是擔心這位小姐又幹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踩着小皮靴靠近自己的人仿佛真的很乖地在等他回來,斯内普不動聲色擋住邊上幾道不懷好意的視線,沖着前台開口:“你好,兩個房間。”
海倫娜低下頭,搓了搓手指。
“啊,很抱歉先生,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單人房間了。隻剩下一間雙床房間,和一張king size的大房。”前台的大叔一邊擦着手裡的杯子,一邊遺憾地擡起頭連連道歉。
“什麼…?”斯内普被這一突變弄得猝不及防,下意識地看向海倫娜。
對他來說,選哪一個都不合适。
“我是無所謂啦,斯内普教授。”海倫娜見狀十分善解人意地說道。
男人又一次擰起了眉,自己身為成年人自然在外面要決定事情,而海倫娜還是個孩子,怎麼能讓她和自己一間房。他抿着薄唇,将唯一剩下的一點血色都抿白了。
“附近還有别的旅館麼。”斯内普寄希望于别的地方,猶豫不決。
“對不起,這位先生,底特律本身就沒多少巫師,隻有我們這一家旅館。您可能要快點定了,不然就沒什麼可選擇的餘地了。”老闆很和氣地解釋道。
海倫娜悄悄扯了扯斯内普的袖子,點着頭示意自己沒關系。
“那就一間雙床房,謝謝。”斯内普接收到小眼神,無奈地拿出錢袋妥協。
在拿到鑰匙的時候,海倫娜飛快和老闆對了個眼神。
幾百卓鍋就能包下這間旅館的大部分房間,隻留下有預謀的兩間房。
幸虧斯内普決定的快。
要是再晚一點,他右側桌子邊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男人,就會迅速定走唯一一間雙床房。
到時候頭疼的就是斯内普了。
這不就是住店的套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