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同伴?”麥考夫突然開口。
林墨望着大白花,點點頭。“算是我的戰友。在我異能爆發的那天,她就出現了。作為我的伴生花,擁有和我一樣的能力。今天我懶得碰那個人,隻好委屈她下場。”
也許是黑暗裡模糊了視線,林墨莫名有種安心感。
“你說和歐洛絲有關,發生什麼了?我沒看路透社的消息。”
“歐洛絲和莫裡亞蒂聯手,把原本應該緩處理的案子全都捅到報紙上。國防部的議會副國務卿被人發現時胸口中了一槍,随後緊急送往到醫院。他負責的退伍軍人福利支持出現了巨大的财務漏洞,還有養老金領域。同時被爆出和上下議院衆多議員存在金錢交易。”麥考夫簡明扼要提取出關鍵信息。
作為曆史生,西方的文官制度是高中時就學習過的内容。林墨有過一段時間對英國王室的八卦非常感興趣,順帶拓展學習了英國的政治組織結構。
導緻她在第一次看到麥考夫的從政生涯時,直呼變态。
變态一般的升遷速度。
夏洛克稱呼他就是大英政府,形容的沒有半分毛病。
業餘時間還能兼任一下MI6、MI5的工作。
聽完麥考夫的介紹,林墨不得不感歎歐洛絲他們的作死能力非一般的強。
恐怕麥考夫這段時間一直在處理爛攤子。
眉心皺起,林墨覺得有些頭疼,“莫裡亞蒂不是你的合作對象嗎?就這麼讓歐洛絲全捅出去了?”
提起那位反複無常的教授,麥考夫臉色冷了下來,“兩個不安分的家夥湊在一起,能期待他們能有幾分理智?更何況,”
麥考夫的語氣晦澀起來,“歐洛絲在替你鳴不平。她覺得我讓你傷心了。”
聞言,林墨沉默了。
“難道不是嗎?”林墨很快諷刺反問。
現在不是一個合适的時間,讓他們去理智複盤那晚的事情經過。麥考夫心知肚明他不應該提起糟糕的往事,可一周了,他依舊想不明白在林墨那裡,自己的好感到底是多少才讓她那麼生氣。
他端詳起林墨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的紅唇依舊飽滿鮮豔,讓人忍不住去觸摸它的柔軟。
壓下心底的躁動,麥考夫冷靜談論道,“既然被拒絕了,那就吸取教訓彌補不足。作為當事人,你可以告訴我,我在你那裡的數值到底是多少嗎?”
數值,說來可笑,自己的感情被用來明碼标價,誰能評判一個人的感情數值呢?
此刻,他像一個被判處無期徒刑的囚徒,不死心的上述要求法庭重審。
到嗓子眼的40幾乎要脫口而出,林墨制止住自己的沖動。她的眼中,出現了一雙淩厲的眸子,自嘲和羞惱明晃晃地摻雜其中。
越是聰明的人,越是自诩不平凡的人,自尊越是高人一等。
和神經病們打交道久了,林墨都快忘記,他們本來就在世俗世界裡高高在上,若自己是個普通人,連知道麥考夫名字的機會都不會有。
自然,若非沒有看出自己内心的感情,麥考夫絕不會毫無準備就邁出那一步。向來掌控欲十足的福爾摩斯先生,怎麼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一周以來日日夜夜反複拷問的内心在這一瞬平靜下來,林墨從沙發上坐起,起身一步一步朝着麥考夫走去。
她步步逼近,他泰然自若。
她握住他片刻不離身的黑傘,覆上帶着戒指的大手,然後,把傘扔掉。
每一步,都凝視着他的眼睛。他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面不改色望着自己。
她站在他面前,緩緩坐下,裸露在外的皮膚與西裝面料緊密接觸,他依舊沒有反應。
林墨伸出右手,放在麥考夫的心髒處。
從未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林墨身子向前一探,擡頭就能看見麥考夫的下颚。
“這個時候,你還不低頭嗎?”
林墨聲音輕柔的像是窗外飄落的雪花,轉啊轉啊落到心尖上融化。
麥考夫一隻手被林墨握住,另一隻手放在身側,他順從地低下頭,隻需向前一小下,就能吻上那抹紅唇。
林墨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絢麗至極的笑容,像百花盛放。
她的唇瓣一張一合,笑着說出來,“我當然可以告訴你啊,不就是40嗎?親愛的,告訴我,我不應該傷心嗎?你的心,真是比寒冰還要難以融化啊。”
她明明笑的那麼開心,可為什麼他看到了她眼中的遺憾呢?
另一隻手當即摟住她的腰肢,将人往身前一帶,麥考夫驚怒的聲音響徹耳邊,
“不可能!”
他的一番真心,怎麼可能隻有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