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純愛那些年,她和紀樣連手都沒拉過,被少年多看一眼都會面紅耳燥。
現在也不能說千帆過盡,頂多算圓滑世故。
被壓着不能動,顧璟想的甚至是,他身材的确很不錯。
在某些方面,應該是力量與技巧都具備那類型。
“你現在不就正在……”
那個‘摸’字還沒能說出口。
“顧璟!”
話就被嚴厲口吻扼止。
顧璟有些想笑,他從前那樣随心所欲,什麼話說不出來?
現在竟然正經起來。
“紀檢是不是沒碰過女人?”
紀樣看不清顧璟表情,但能聽得出她話中的笑意與調侃。
掌心下,她體溫令人向往,膚質細膩潤滑,得費些力才能按緊,卻又不大舍得。
“我不覺得沒碰過是什麼糗事。”
衣料摩擦滑動,與他低低嗓音一起纏繞,空氣都被攪動得不安分。
顧璟的腿被碩大手掌握住,剛才還隻有涼度的手指在流轉間變得滾燙。
男人指骨并在她側腰,明明看不見彼此,但顧璟還是感覺到紀樣看了自己一眼。
那影子伏低,往深處去。
腰上落了溫熱,那是紀樣的唇。
他在親她腰。
熱潮.噴湧,濕濕潤潤。
“嘶——”
他忽然用點力的咬吮。
顧璟也不是疼。
就是被親得半邊身體都軟融癱柔下來。
紀樣挺會的。
“好了。”
紀樣撈她起來,手掌托住她後腦勺,刻意将唇抵在她耳廓那兒,低熱幾字滾進耳朵裡。
“現在碰過了。”
“……”
“睡吧。”
很輕易就能聽出這聲線中不平穩的忍耐,被收斂起的情動。
一切點到而止。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克制的确比直白更顯得動人。
顧璟看着黑暗裡為她蓋被子的影子,笑而不語。
紀樣留在這裡等她睡着後,神色無常離開。
他房間就在她隔壁。
回屋,徑直踏進浴室,将水流開到最大,巨大水聲可以掩飾許多不為人知的動靜,持續再久也不會被知道。
可某些隐秘地帶一旦被開發,惡念由不得人,像細胞似的在身體裡紮根。
在夜色變得深濃後,紀樣大約明白自己現在不清醒。
他這種人,即便是夢裡也能有所察覺。
畢竟懷中軟玉溫香,清醒時分絕無可能。
“在想什麼?”女孩樣貌清冶,彎的眼睛裡沁着笑,那是顧璟的臉。
她這麼溫柔的眼神。
多久沒見了?
哪怕假的,顧璟也順從當下,傾身靠近,輕輕,輕輕吻她頭發。
“隻親這裡嗎?”顧璟攀着他脖頸,身體軟得猶如一株脆弱菟絲花藤蔓,細長頭發好像有生命力将他絞緊。
“哥哥……”
她的聲音自然很好聽,哪怕尋常和他說話,他都會停下任何要緊事耐心聽她講完,更何況嬌滴滴在他耳邊呢喃這兩個字。
“不要亂喊。”
多禁忌。
這不對。
顧璟嬌俏俏輕笑,手按在他唇峰,“可你明明喜歡。”
“……”
在夢裡他依然無所遁形。
紀樣無可奈何閉眼,臉被顧璟捧住。
她覆在他身上吹氣逗他,看男人睫毛抖動,好不稀奇,“怎麼啦?生氣了啊?”
“沒有。”
不會生她氣。
再也不會了。
紀樣環住她嬌軀,撫她從肩背垂灑而落的頭發,緩緩啟唇:“再叫。”
“嘁……你果然是喜歡的。”
之後,就隻剩顧璟似嘲似樂的笑聲。
-
天亮,紀樣有些頭疼,先去浴室清洗。
穿好衣服下樓,顧璟一個人坐在餐廳吃早餐,其他人沒在。
顧璟聽見腳步聲回頭,朝他揮揮筷子算做打招呼。
“吃嗎,哥。”
“……”
紀樣猝然想到昨晚夢境。
她嘴裡沒停過,哥哥,哥哥地嗔喚。
和現在這聲平常的‘哥’太不一樣。
紀樣卷起袖子坐下陪她吃。
顧璟咬着塊花卷咀嚼,紀樣垂眸給她剝個雞蛋,遞到她碗裡。
“謝謝哥哥,你真好。”
“……”
“故意的?”紀樣掀起眼皮。
知道他聽不得這個稱呼,故意刺激他?
顧璟無所謂笑笑,沒應話,接着吃雞蛋。
“來點兒銀耳粥。”
她愛精緻,紀樣先選個漂亮的碗才給她舀。
顧璟放下吃到一半的雞蛋去喝銀耳粥。
“雞蛋不要了?”紀樣問。
“嗯,太噎。”
顧璟吃東西很容易被噎到,明明每次吃澆汁土豆泥這種小吃都會噎得哽住,還是喜歡吃。
紀樣拿走那半個雞蛋咬一口。
顧璟用勺子攪拌着碗裡晶瑩剔透,炖得顔色漂亮的銀耳粥,突然起興問他,“昨晚你睡得好嗎?”
紀樣咀嚼變得緩慢。
不動聲色。
“挺好。”
顧璟卻像能看透他,似笑非笑的把沒喝完這碗銀耳羹推給他,“麻煩哥哥把這個也解決一下。”
紀樣沒說什麼,照辦。
現如今他脾氣好到仿佛和從前那個紀樣是兩個人。
顧璟含笑看他把銀耳羹喝完。
“真好。”
“好在哪裡?”
“欺負你。”
“……”
紀樣沒計較她偶爾的惡趣味。
不想承認的是,他也挺享受的。
“我腿好得差不多了,我爸過來接我。”
紀樣蹙起眉,“之前怎麼沒聽你提?”
“也是突然接到我爸電話的,他知道我住這裡還罵了我一頓。”話剛落,新的電話打進來。
紀樣看得見,她給顧松的備注是英文Father。
顧璟接通,看向外頭,“您已經來了。”
她起來往外走,紀樣自然跟出去。
顧松冷着臉從奧迪轎車裡下來,顧璟笑着過去,顧松瞪她一眼,示意她先上車。
“顧醫生。”
面對顧璟的父親,同時也是姐姐喻櫻桃的救命恩人。
紀樣态度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