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前輩!我真的不行了……”
在快速沖出小巷之後,望月佑子帶着五色工一口氣跑了五條街。在即将往第六條街沖的時候,已經開始體力不支的五色工不得不出聲叫停。
“抱歉,我把注意力完全放在跑路上了。”
擡手将鬓邊的頭發别到耳後,望月佑子垂眸看向五色工的發頂。
相較于雙手撐着膝蓋大口喘氣的五色工,她除了臉頰稍許泛紅外,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不過這裡應該安全了。”她向四周的人群張望,等到五色工緩過來一口氣才開口,“所以,你是怎麼惹上他們了?”
說完,還晃了晃屏幕上暫停播放警鈴音頻的手機。
因為這段時間被初中試訓忙得連軸轉,鹫匠教練這段時間用嗓過度,經常用來喊話的喇叭也突然沒電了。
所以望月佑子便在這個時候出校門去買替換電池。
然後就在校門口,望月佑子就看見五色工一臉夢遊地往偏僻小巷走,出于對後輩的擔心,便順路過去看了一眼。
于是就見證了她那柔弱可憐的學弟被威脅的全過程。
這一句話也是喚醒了因為劇烈運動,将供氧全部用在呼吸上的五色工。
“望月前輩,你趕緊回學校裡!最近在這附近遊蕩的不良,全是來找你的!”
望月佑子很疑惑:“但是我幾次在校外碰到他們,他們并沒有來找我麻煩啊。”
眼前浮現抽象畫和本人疊圖的心虛五色工:“…….”
總不能說他一眼就認出那樣的抽象畫畫的是學姐吧!
“這個事情很難解釋…….”五色工面露虛色,旋即又轉換為嚴肅的神情,“總而言之,請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說謊!”
望月佑子還是一臉疑惑。
五色工繼續補充道:“白鳥澤是寄宿學校學姐你們可能不知道,但是這些不良幹的這些事已經在我們這邊傳開了。”
“之前宮城的不良拉幫結派,也不幹什麼好事,但總歸是傾向幫派之間的内鬥,可是前幾個月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山本岐,因為特殊原因從東京轉來宮城的不良少年。性格狠毒,行事陰險,加上打架技術高超,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一躍成為宮城所有不良的首領。
在這段時間裡,惡性事件頻發,但始終沒有人能治住她。
“但前幾個星期,那個山本岐被一個不知名的人在白鳥澤附近給收拾掉了,他因為這個事情隐退了,但是手底下的不良卻不肯善罷甘休……”
為了增加信服力,五色工還打算繼續補充一些細節,但倏地被望月佑子斬釘截鐵地打斷:“不用說了,五色,我相信你。”
五色工總算舒了一口氣:“總而言之,外面很危險,望月學姐你還是……”
诶?等等?怎麼望月學姐開始變得一臉心虛了?
“五色,既然這個事情是因我而起,那我更應該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沉沉歎了一口氣,望月佑子打斷了五色工的話。
說到這裡,她大概能猜到後面會發生什麼劇情了。
“那麼五色你就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自行解決的。”望月佑子轉身,向着五色工揮揮手,“如果碰到認識的人,麻煩你幫我向社團請個假。”
“那麼我先走了。”
“望月學姐!”
在望月佑子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街角時,五色工突然下定了決心叫住了她。
此時此刻,五色工的眼神很複雜。
猶豫,忐忑,不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白鳥澤的優等生會和那群混混牽扯到一起,但是他打心底裡覺得望月學姐不像是個壞人。
所以,即便她不願意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願意說清其中的原委,他也想要稍微幫一點點忙。
像是下定必死的決心,五色工沖着她的背影喊道:“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五色,你……”望月佑子的神情出現了一絲變化。
然後腦袋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記暴栗。
“想什麼呢?明天你還要來這裡試訓呢,保送不上白鳥澤可是會悔恨終生的事哦。”
高速移動過來抽人的望月佑子皮笑肉不笑地轉了轉手腕。
“可是,學姐你一個人……”
話還沒說完,五色工頭上又挨了一記暴栗,眼前已經開始模模糊糊出現晃來晃去的金星。
“五色,我不是去一個人找死的。隻是想問一下他們到底有何貴幹,問個問題并不會發展成暴力沖突。”望月佑子語氣無奈。
“可這和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别?!”
五色工還想張口争辯,但突然瞳孔驟縮——
一個陌生的人影僅在眨眼之間就出現在望月佑子身後。
來人的環形耳釘晃了晃,骨節分明的手捏住望月佑子的左肩,帶着些頑劣意味的口哨聲響起。
“找到你了。”
“前輩,這個就是那個什麼……薔是吧?”
側眼看向身後緩步跟來帶着帽子的人,照島遊兒的聲音顯得很興奮。
“是她。”後面的那個人因為帶着口罩,說話顯得悶悶的。
面上肉眼可見染上慌色,五色工焦急地左看看右看看:“望月前輩,這……!”
“來找我幹什麼?”望月佑子站在原地沒有動,藍色的雙眼看起來沒有任何波瀾。
“不知道,我來找你隻是覺得大海撈針一樣找人很有趣,想找個樂子而已。”照島遊兒聳聳肩。
望月佑子沒有回頭,聲音一如既往平靜:“你們是怎麼找過來的?”
“很簡單,其實我本來的計劃是等周五放假後,在校門蹲守的,但是因為那個小鬼,我很快就找到你了。”
用指尖輕輕敲了敲頭,談及此事,照島遊兒音調明顯上揚了一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