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我現在是發現了,修仙界真就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沒人反思是自己選擇走了錯的路,倒是默契地把鍋都甩給玄心宗了。
玩家:……該說不說,我感覺我們也把自己都罵了。
玩家:歸根到底,修仙界的人也沒高人一等,和咱們普通人有什麼區别,不也一樣愛偷懶、會甩鍋、誰也别瞧不起誰。
“你、你們!”台上幾位掌門見台下一個個跪在地上的弟子,身形搖晃,這些弟子可都是各門各派的佼佼者,是修仙界未來的棟梁之才,結果無一例外地希望能對玄心宗斬草除根。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些人都曾經為了走捷徑選擇進入洗心池,證明這些人都無法杠起修仙界的未來,意味着修仙界必要大亂!
幾位掌門痛心之餘,連忙将目光投向天吾——他才是修仙界最驚才豔豔的天之驕子,不僅修為深厚,而且也沒有被胡威欺騙,沒有收到洗心池、越骨丹的誘惑——不僅是天吾,就連清心門毫無名氣的小輩沈青衣和那個什麼虎,也不曾受到洗心池的誘惑。
午虎猛地一個噴嚏,對上幾位掌門似探究似傲視,似恍然似憤懑的眼神,又是一個巨響的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不明所以。
而幾位掌門在此刻,對清心門的嫉妒之心達到了頂峰。
“天吾!此事……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幾位掌門默契地事情甩給天吾,即便真的要對玄心宗趕盡殺絕,這決定也絕對不可以由他們下達——誰知道是不是又要因此背上什麼因果孽債,他們幾人因為越骨丹已經背上對妖族的罪孽,未來修道之途已是悲戚難測,如今也決不能再沾惹上其他的了。
“我……”
天吾正要開口,卻被沈青衣搶先一步。
“乾靈宗李旺、李猛、張力……虛原門張合、林大餘……”他一一爆出716位修仙者的名諱,每點名一人,那人就會不受控制地飛起,懸浮至擂台之上。
不稍片刻,烏泱泱的700多人占據着正片天空,好似密不透風的烏雲,絲光都無法滲透。
所有人不明所以,台上的幾位掌門卻是大驚失色——因為沈青衣所用術法,竟是和之前胡威控制他們的術法如出一轍!
這怎麼可能?!這又讓他們如何敢幹涉!
一旁,被謝秋原恩準出來看戲的魔煞,随着沈青衣每喊出一個名字,他的心髒就重重地錘擊一次。
他目睹着一個個熟人被沈青衣點名、挂起,看着那一個個漂浮在空中身不由己隻能破口大罵的“正人君子”們,由起初的震驚、不解到最後不由笑了起來。
倏地,笑容戛然而止。
魔煞頂着一張喪氣臉,捂着腦門看向那個把他腦袋當木魚敲的罪魁禍首。
謝秋原捏着小鳥的臉,對可愛絕緣,微笑道:“别搞虛的,說說啥情況。”
“……怎麼的,我現在又不是啞巴了?!”魔煞眯着小豆眼,笑得邪魅。
“呵呵。”謝秋原右手一個響指,指尖突然竄起鮮紅的火苗,“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做一個真的啞巴。”
魔煞瞪大鳥眼,不敢置信——謝秋原打出來的居然是鳳凰真火!?
這小子居然借着謝阿啾的身體、無師自通了鳳凰真火!?
靠,這人是什麼天才?!真和沈青衣待得久了,連天賦都能被傳染?!
四目相對,魔煞内心起起伏伏,謝秋原目光含笑威脅意味不減反降。
“……”被人捏在手心的魔煞能伸能屈,“沈青衣喊出來這些人,都是我的仇人,他之前說要替我報仇,我還以為是個笑話。”
這些人何止是魔煞的仇人,胡威所謂的煉屍地、洗心池計劃都是由這些人親自籌辦,他們起初從妖獸屍骨中獲得好處,随後胃口漸大,誘騙無數妖獸幼崽,煉制活屍,折磨妖獸煉藥,最後終于研究出生剝妖骨、以妖獸之體提升修為的邪術。
沈青衣将這些人一一提出,并施加真言咒,由衆人一一交代各自的罪行。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還以為修仙界隻是出了玄心宗一個敗類,萬萬沒想到這一顆顆的老鼠屎竟已遍布幾乎大半個修仙界。
魔煞回頭看向天上飄飄蕩蕩備受羞恥的修仙高手們,冷酷笑道:“沒想到,沈青衣是認真的。隻是……他不會覺得就這樣将他們的罪行公之于衆,我就會消氣吧?”
“啊——”
突然,上空傳來無數人凄厲的慘叫聲。
一場瓢潑血雨鋪天蓋地而來,傾盆扣在人群之中。
然而沒有人顧得上這些,他們都被空中的一幕幕震撼。
數百道靈力宛若遊龍,徑直沖撞進空中一連串的人群,再透出人體每一根靈力之首,叼着一根根皙白透明的脈——正是這數百人的靈脈,修仙人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