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醬,起來吃早餐了。”
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坐在床上發呆的少女終于回過神來:“媽媽,我馬上來。”
“小心點兒,别傷着了。”
“我會小心的。”屋外的腳步聲遠去,少女翻身下床,踩着腳上的拖鞋進入洗漱間。
麻溜的刷好牙洗好臉,少女靜靜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過了好一會兒,她伸手拉開了衣領:“果然……”
撫摸着胸口出現的圖案,少女心裡五味雜陳:“我該拿你怎麼辦?并非讨厭你,但現在的生活真的安穩得讓人留戀啊。”
也許是聽懂了少女的話,她胸口的圖案突然亮了一下,樓下又傳來了母親的呼喚,少女隻能抛開心中的複雜,從衣櫃裡挑出要穿的衣服套上,跑下去。
“悠醬,下樓時不要奔跑,很危險的。”正在收拾東西的婦人聽到樓梯口傳來的聲音,不認同的看着女兒的行為。
“對不起媽媽,我下次記得。”少女笑了笑,伸手抱住自己的母親,這一套動作很是熟練,想來平時沒少做。
“歐内醬!早上好~”
聽到一聲歡快的呼喚,少女自然的放下抱着母親的手,然後轉身接過跑過來的小炮彈:“早上好美惠子。”
“怎麼背着小兔背包,美惠子今天要出門嗎?”少女看着妹妹身後背着的粉色兔子背包,輕聲詢問。
“嗯嗯,今天要和媽媽去英子家玩,姐姐要和我們去嗎?”伸手摟住姐姐的脖子,美惠子在深吸了一口氣,果然歐内醬是香香的。
看着一大一小兩閨女的互動,作為媽媽醬的婦人很是無奈:“美惠子,不可以這樣子沖過來,要是悠醬沒接住你,會摔倒的。”
“對不起媽媽,美惠子下次不會了。”帖着姐姐,美惠子十分乖巧的回答,這語氣,這說話方式,怎麼和大女兒一樣呢?
忍不住瞪了大女兒一眼,婦人伸手把美惠子從大女兒懷裡抱過來放到地上:“姐姐要去吃早飯,我們也要出門了。”
“好哒~”美惠子将小手背到身後乖巧的點頭。
等婦人轉身離去,就又湊到姐姐身邊,十分主動的伸手牽起姐姐的手:“歐内醬,今天媽媽有烤了好吃的餅幹哦,我給歐内醬留了一個,我吃了一個,給歐尼醬了一個。”
“哇喔~謝謝美惠子哦!”被美惠子牽着來到廚房,根據她的提示打開冰箱,裡面放着一個很可愛的餅幹,是美惠子喜歡的款式,一看就是專門給她弄的。
美惠子很喜歡吃甜點,但因為她今年才5歲,所以對于甜點可食用的分量一直是有定數的,可每次遇到好吃的東西,她總能忍住自己欲望,将它分享給自己喜歡的人。
餅幹并不是很大,美惠子的話應該能擁有六七個,不過她這種分法的話,最後自己應該隻得了兩個。
伸手将餅幹拿出來,少女看到妹妹那盯着餅幹的目光忍不住笑了笑,她将餅幹遞給妹妹:“姐姐還沒吃早點呢,如果吃了餅幹吃不下媽媽做的早點怎麼辦,媽媽一定會傷心的,要不……美惠子給姐姐幫個忙?”
“可它并不大呀!”美惠子咽了咽口水,然後小聲的說:“而且它真的很好吃,這個是美惠子在學校裡拿了花花,媽媽專門給弄的,歐内醬肯定沒吃過的。”
小孩子有些時候可是比大人還要固執的,清楚這一點的少女也沒有氣餒:“美惠子拿了花花嗎?真厲害,不過姐姐真的吃不完,要不我們一人一半?”
說着,少女将餅幹分成兩半,将其中一半遞給妹妹:“像這樣我一半,美惠子幫姐姐吃一半,豈不是我也嘗到了美味的餅幹,也不用擔心一會兒吃不下早餐,不知道美惠子願不願意幫姐姐這個忙呢?”
美惠子想了想,覺得這真是一個好辦法,她開心的接過姐姐遞過來的餅幹,大叫一聲“我願意”。
“謝謝美惠子,真是幫了大忙了。”說着,少女将自己的那一份餅幹放入口中,看着妹妹陶醉的表情,心裡樂開了花,果然她妹妹就是可愛呢。
“美惠子,我們要出門了哦!”
“快去吧!”用紙給妹妹擦了擦手,少女将她送到媽媽身邊:“媽媽路上注意安全,美惠子要玩得開心哦。”
“嗯,歐内醬再見!”
将妹妹和母親送出門,少女看着安靜的家,今天是周六,所以大家都出門了,由于她昨天下午從東京回來得有點兒晚,所以起得不是很早。
快速的解決了自己的早餐,少女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麼好:“要不……去海邊走走?”
沒有糾結多久,少女拿起自己的手機放進包裡,然後把家裡的自行車推出來,她打算騎它去海邊繞一圈。
海邊距離她家不算有多近,但也不遠,騎了差不多40分鐘左右,她就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雖然是大清早,但海邊還是有些人的。找個地方把自行車放好鎖起,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脫下鞋子,走向沙灘。
此時的天空很是蔚藍,神奈川的海也是很藍,隻不過可能是早晨的原因,所以海水的話是要比中午稍微涼上一些。
望着眼前的海水,從早上起來就有些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十六年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若非這兩天不斷的夢到以前事,她都要快要忘卻了:“為什麼要讓我做這樣的夢呢?”
少女,也就是幸村悠,原本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對,不能這麼說,隻能說從出生起就擁有着前世的記憶。
前世,對的,你沒聽錯,幸村悠是帶着記憶重新投胎到幸村家的靈魂,在前世她也叫悠,不過不姓幸村,她姓望月,全名望月悠,生存在一個悲傷的世界裡。
為什麼說悲傷?因為有人在制造絕望,在制造悲劇,人生本就不易,卻還有人借他人的愛與悔恨,制造出讓人覺得可恨又可憐的生物,破壞着世界的美好。
這種生物叫“惡魔”,由“機械(魔導式軀體)”,以及靈魂和悲劇創造出來的惡性兵器,會将世界引向終結的惡性兵器,而創造出他們的人叫千年伯爵。
世間既然有“惡魔”,為了生存,當然也會出現那麼一個與之對抗的組織,幸村悠就是這個組織裡的人,這個組織叫“黑色教團”。
“聖潔”,傳說為神賜予世界的神秘物質,全世界一共有109個。
“聖潔”除了記載着過去和未來,還擁有着能夠淨化黑暗的力量,所以為了對付那些“惡魔”,黑色教團一直在世界各地尋找着它的下落。
“聖潔”的存在形式有很多種,能力也是各不相同,在那個世界裡,與之匹配度高的人被稱為适合者。
适合者是能和“聖潔”産生共鳴的存在,他們能将其轉化為“克魔兵器”,然後使用它的力量,消滅千年伯爵制造出來的惡性兵器。
幸村悠就曾是“聖潔”的适合者之一,不過後來她在去探查新的“聖潔”下落時,受到了“惡魔”的截殺,最後被以千年伯爵為首的諾亞一族裡的成員殺死了。
本以為人生就此劃上終點,沒想到再次有意識時,幸村悠正在醫院裡,她剛剛被她的母親幸村奈美生下來。
生下來的,幸村悠的胸口就有着類似于十字架的胎記,當時家裡的人因為胎記面積太大,所以擔心了好久,但随着五官長開,胎記就逐漸消失了,因此後來家裡人就沒再提起過。
可近兩年,随着夢到以前世界的事開始,這消失的胎記又出來了,還變得越來越明顯。
而今天,透過皮膚幸村悠可以看到熒綠色的晶體,在試圖從她的體内破皮而出,也許再過不久,它就會和以前一樣了吧。
之前安穩了太久,幸村悠都快忘了:“聖潔啊!”
“沒想到你會陪我來到這個世界,真是辛苦了。”她就說她怎麼會帶着記憶轉世呢,想來都是它的功勞吧!
死的那一刻她在想什麼?幸村悠記起來了,倒下的那一刻,她在想如果有來生,就讓她出生到一個沒有千年伯爵的世界吧。
也許聽到了她的祈願,所以“聖潔”才帶她來到這裡吧!
幸村悠的“聖潔”是寄生型的,載體就是幸村悠本人自己,而她“聖潔”的能力有兩種,一種是治療,一種是淨化。
這種淨化不是和其他人一樣,通過直接破壞惡魔的軀體達到淨化,而是通過法陣釋放能量達到淨化,聽起來和庫洛斯·瑪利安元帥“聖母之柩"類似。
這樣的的她,其實很少被分配探查任務,大多數都在黑色教團裡,但人手不夠時,她才會被派出去,且身邊會安排一到兩人的搭檔,所以相比能獨自出任務的李娜麗他們,她的經驗略顯不足。
最後一次任務,也是她第一次自己出任務,那個任務說有聖潔被污染,在當地造成了很嚴重的破壞,沒辦法直接帶回總部,需要她去淨化并帶回。
很奇怪的事,明明看起來很重要的任務,卻沒有和平常一樣給她安排搭檔,且一直催她趕緊前往,才最後幸村悠是餓着肚子出門的。
一個人前往的結果就是任務失敗,不過還好,在任務失敗之前她淨化了那顆“聖潔”。
她出任務不久,在路上有收到朋友李娜麗的消息,聽說總部來了一個很新的夥伴,年齡和他們差不多大,叫亞連·沃克。
在李娜麗的口中,這位新的夥伴亞連·沃克和她一樣擁有的是寄生型“聖潔”,剛到總部門口就和總部另一個高冷的驅魔師神田優打了一架,實力很不錯。
除了這些,亞連·沃克和她第一次到達教團時總部選擇的路徑和方式都一樣,且被“惡魔”詛咒着。
總之她和這位亞連·沃克在某些地方都很相識,在李娜麗看來,如果他們兩個相遇的話,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語言,最後亞連·沃克還是庫洛斯·瑪利安元帥的徒弟。
前面那些不說,就最後他是庫洛斯·瑪利安元帥的徒弟這一點,幸村悠就對這位新同伴抱有很高的好感,因為她曾經被庫洛斯·瑪麗安元帥救過。
集上面的所有理由,幸村悠答應李娜麗等她做完任務回去,一定找機會就給他看看詛咒能不能淨化,可惜最後她沒能回去,答應的約定沒能履行。
“不知道他身上的詛咒,會不會對他的日常生活有不利的影響。”
一路走走停停,耳邊富有節奏的海浪聲,讓幸村悠前世的記憶變得更加清晰。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曾經看過的書籍,時間太過于久遠,讓讀者隻能記住一些裡面的人物和大概的事件,而如今時隔多年,又重新閱讀起這本書來。
“聖潔,發動!”不知出于什麼樣的心裡,幸村悠兩右手放在“聖潔”寄生鑲嵌的胸口上,輕聲默念。
時間沉寂三秒,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幸村悠偷偷看了看周圍,還好沒什麼人,不然就尴尬了,畢竟中二病什麼的,還是有些讓人覺得難為情的。
“聖潔”沒有什麼反應,幸村悠的内心有些失落和遺憾,但也安心了很多:“沒有發動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說明這個世界很安全。”
“惡魔啊,真的很可悲,如此可悲的生物才是最不該出現的。”
利用他人的愛與思念,讓悲劇強行上演,禁锢束縛他人的靈魂,幸村悠握緊雙手:“千年伯爵,真的該死!妮可……”
記憶又似乎回到了從前,幸村悠仿佛又看到了曾經的朋友,那是一個很活潑可愛的姑娘。
“悠,悠!”破舊的小孤兒院門口,一個十歲的金發女孩,整隔着門,小聲呼喚孤兒院裡,正在掃地的朋友。
聽到聲音了院裡掃地的女孩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她快速的把垃圾收拾進框裡,對着遠處監督她們勞作的婦女打招呼:“院長媽媽,我垃圾收滿了。”
“收滿了就拿去外面倒了,早去早回,不許偷懶,不然今天的早飯就沒有了。”
“知道了,我丢完就回來,絕對不偷懶!”說着,女孩就艱難的拖着和她差不多大的垃圾框往外走,這一幕裡面的人都看到了,卻都沒想着過來幫一把。
任由女孩出門,到了孤兒院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金發小女孩趕快跑過來幫忙:“悠,怎麼又是你倒垃圾,她們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沒事,倒垃圾其實也沒什麼不好,不然我都沒理由出來見你了。”悠笑了笑,對于這些活,她已經慢慢習慣了。
“悠是笨蛋!”真是的,雖然這麼說,妮可還是覺得不開心:“你要學會反抗,不然她們一定會什麼都給你幹!”
話才說完,妮可看了看望月悠的黑色頭發,最後隻能歎氣:“算了。”
望月悠一看就是神秘東方的小孩,在這裡,并不是很受歡迎,偏見總是存在的,所以她剛剛說的反抗,也許并不能給她帶來什麼好處
。
她現在還小,也幫不了望月悠什麼大忙,隻能偶爾給她送些吃的。
吃的,想到這裡,妮可趕緊催着望月悠前行,兩人合力垃圾倒掉,她用兜裡的手帕給兩人擦了擦手,然後掏出了她今天帶來的食物。
“悠快看,我給你帶了什麼。”說着,妮可開心的從圍裙的大口袋裡掏出一塊面包:“一個夾着果子醬的面包,你快嘗嘗。”
妮可将面包放在望月悠的手上,催促她趕緊吃了:“快吃,路上的時候我都聽到你肚子叫了,是不是昨晚她們又搶你食物了?孤兒院裡的那些人就是怪啊!”
“謝謝你,妮可!”看着手中的面包,這已經不是妮可第一次給自己食物了,可每次望月悠都很感激:“你吃了沒,那麼大一塊我也吃不完,要不然我們分了吧!”
“放心啦,我出門時候吃過了!”拒絕望月悠想要分食的想法,妮可笑着說:“而且我今兒開始就要去面包坊做活了,到時候肯定有吃的,如果機會,我一定也讓你嘗嘗。”
才說完,望月悠聽到了“咕咕咕”的聲音,她看了自己的肚子,嗯,不是她的肚子在唱歌。
既然不是她的,這附近就她們兩個人,是誰的肚子在唱空城計,那就不用猜了。
“妮可~”望月悠不贊同的看着妮可,然後強硬的把面包還給她。
“啊~悠我錯了,我今兒起晚了,所以出門沒來得及吃早點,我發誓今天是第一次。”
小騙子,大壞蛋,望月悠一臉的不信:“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根本就不是第一次。”
“哎呀,總之我錯了,原諒我吧!”仿佛怕望月悠不接受自己的贈與,妮可道歉得很麻利,手上分面包的動作也很麻利。
妮可快速的将面包分成兩半,然後将一半送回望月悠手裡:“你看,分得剛剛好,都差不多大,我們一人一半,你一定要吃哦!”
“對了,我聽說面包坊過兩天還要再招一個人,你等我晚上去問問漢娜夫人,希望到時候你也能過來上工。”有工作的話,相信那些人再欺負望月悠,孤兒院的大人一定會阻止的。
“謝謝你妮可!”這确實是一個好的想法,可她常年吃不飽的原因,再加上東方人身高本就比西方人矮,她并不覺得自己會被錄取。
别看她隻比妮可小一歲,可十歲的的妮可已經一米五了,九歲的她才一米一,這真的太矮了,總之……
還沒等望月悠說什麼,妮可便阻止了她:“好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時間不早了,上工要來不及了。”妮可看了看天,發現已經不早了,開始有些急了,她趕緊把面包吃完,然後對着望月悠道歉:“抱歉,我沒辦法陪你回去了,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嗯,我沒問題的!放心吧!”望月悠認真的道。
“那我走了,等我有空過來找你。”說着,妮可便跑遠了。
見妮可跑得有點兒快,路上差點撞到行人,望月悠忍不住替她捏了把汗,這裡的人可不是誰都那麼好性子:“妮可你跑慢點兒,注意安全。”
妮可是她在孤兒院認識的好朋友,但妮可運氣比她好,在她來到孤兒院的第二年,妮可便被人領養了。
領養妮可的家庭很普通,之所以領養她,其實是想要一個童養媳,因為那家人有一個兒子,天生比别人遲鈍。
能成為童養媳什麼的,對于這個時代孤兒院裡的女孩來說,其實也是一個出路,特别是這家人的人,性格都還不錯,很容易相處。
妮可被領走的時候,望月悠還擔心了很久,可再見到她的時候,看着妮可的笑容,以及她給自己帶來的食物,望月悠就不再勸說什麼了。
也許她真的不理解,但如果她的朋友真的覺得開心的,她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用妮可的話來說,壞能壞到那裡去呢?總比她生病的時候沒人管,被丢在柴房裡,自身自滅強。
生病?是的,生病,望月悠來到這個孤兒院的時候是4年前,那時她5歲,她不知道怎麼來的這裡,進入孤兒院之前的記憶她都忘記了。
剛被送到孤兒院的第一天,孤兒院的院長對她還可以,分到的食物也沒有敢搶,所以她吃多了。
吃多的結果就是晚上想要上廁所,可半夜上廁所還想有人陪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隻能自己去上,而自己去的結果就是她走錯了路,來到了柴房,遇到了奄奄一息的妮可。
看到妮可的第一眼,望月悠真的被吓壞了,不過知道她還活着,她大晚上的去找了院長,可并沒有得到她的幫助。
沒人幫她們,望月悠當時覺得天塌了,抱着妮可根本不知道怎麼辦,看着妮可那麼難受,她想到了自己餓的時候,她也是那麼難受的。
自以為找到了妮可生病的原因,望月悠于是就偷偷去廚房給妮可找吃的,然後來到孤兒院的第二天,因為擅自拿廚房裡的,望月悠直接挨了一棒子,還餓了一頓。
那一棒子,打人的人是真的發狠了,因為望月悠的後背都出血了,這導緻望月悠也生病了。
生病的望月悠也被丢到了柴房,那時還是冬天,柴房十分的破舊,風一吹,兩人隻能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那幾天,兩人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可沒想到她們最後靠着彼此相依取暖,居然活下來了,孤兒院的其他人聽說她們居然好了,還奇怪了很久。
日子就這麼熬着,她兩都期待十六歲後能離開這裡,做什麼都好,那時候她們一起生存,一定能活得很好,因為她們的生命很頑強,就和垃圾堆裡的蟑螂一樣頑強。
她們沒想過自己會被領養,因為她們的年紀在孤兒院裡算大的了,而且他們還是女孩,被領養的概率那就更小了。
孤兒院的院長對院裡的孩子可能不算好,但她有自己的原則,她不會讓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将院裡孩子領走,做一些肮髒的事,特别是女孩子。
當初妮可被領養的時候,孤兒院的院長對領養妮可的人家還做了簡單的調查,也詢問了妮可的意見,将這家人的目的告訴了妮可,讓妮可選擇,而妮可也确實做出了她的選擇。
對于妮可的選擇,院長并沒有阻攔,隻和她說“隻要你不後悔就好”,然後就同意了這家人領養申請。
後來孤兒院來了一些孩子,也送走了一些孩子,但這些來領養孩子的人都不曾看過望月悠,直到現在,但沒關系,反正她已經做好了打算。
将手中的面包全部吃完,望月悠就帶着垃圾筐往孤兒院跑去,到了門口,剛好遇到了正在和人說話的院長,她悄咪咪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被她瞪了。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望月悠跑了進去,将垃圾筐放好沒多久,就又被叫過去洗衣服了。
和之前一樣,望月悠以為她這樣的日常會持續到離開這裡,可不過幾天時間,她就聽到了一個噩耗。
領養妮可的那家人,那個将來可能會成為妮可丈夫的那個男孩生病了,那個男孩之所以生病是因為他的心髒不好。
聽說隻要他換一個好的心髒,這個男孩不進身體能好起來,就連天生遲鈍的性格也會改變,多麼荒謬的診斷,可關鍵還是有人信了。
“這種事,怎麼可能會是真的!”
知道了可以救自己孩子的方法,那家人高興極了,可他家并不富裕,也沒有能力,怎麼找到一個健康的心髒來拯救自己的兒子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們幾天後,他們把目光放到了如今在面包坊工作,已經能給家裡帶來收益的妮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