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
開場就這麼勁爆的嗎?!
在場的人也都是熟人,沒什麼好扭捏的,大家隻震驚了一會,便看見縮起手指隻有三個人。
“……”
岑柏意和甯啟洄對視一眼,然後默契地看向仿佛被全世界抛棄了的麻豆豆。
麻豆豆:栓Q,這個世界,沒愛過我。
潘曉瑜一臉震驚,不知道是在為在座各位六年級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還是一直以來都跟他說談戀愛無數的麻豆豆居然還比不過他們。
潘曉瑜拉着麻豆豆小聲逼逼,“豆兒啊,你不是談過可多男朋友嗎?”
麻豆豆紅着臉,小小聲,“騙你的,我就高中談過一個,分了。”
“……”她表情複雜,“為什麼現在不繼續騙了?”人設已經立住了,你這樣會打破我這隻單身狗對愛情的美好幻想。
麻豆豆嗫嚅道:“我不想挂科。”
“……”OK,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這一趴過了,接下來是麻豆豆發言。
他紅着臉,“我曾經,曾經偷看鄰居家大姐姐洗澡。”
雖然他後面意識到自己喜歡男生,但小時候不懂事,啥都好奇。
當時鄰居家浴室的窗戶開着,麻豆豆悄悄扒拉開窗戶,然後,然後就被發現了,還告訴了他父母。
那一天,他的慘叫聲響了半夜。
其他人:“……?!!”這麼勁爆的?!
潘曉瑜用倒拐肘怼了怼麻豆豆,小聲道:“豆兒,不用這麼拼命哈~”
麻豆豆扁嘴,“我上學期口譯就挂了,我不想再挂科。”
潘曉瑜:“……”我的錯,我忏悔,沒想到傷到你幼小的心靈了。
過于勁爆的信息,衆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潘曉瑜問第二次“有沒有其他人做過這件事”的時候,大家都按了個手指下去,隻有一個人默默地支棱着。
潘曉瑜瞪大眼看過去,“趙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齊嶽川也是看了眼身側的朋友,眼裡的神色不言而喻。
趙越惱羞成怒,“年紀小不懂事,她也原諒我了,前些天還一起吃飯呢。”
“哦喲~”潘曉瑜表情暧昧,沖他擠擠眼。
“……”
“繼續繼續!”
李景奇:“我前幾天拿了籃球比賽校賽一等獎。”
“……”在座各位除了岑柏意,沒有院籃球隊裡的,隻能默默按下手指。
那位一直沒說話的新生開口:“我,我拿過錦花杯一等獎。”
見衆人不太理解,他又補充一句,“就是,國家級舞蹈獎項。”
“秀啊小學弟!”
“厲害厲害。”
在衆人的誇贊聲中,大家都默契地按下手指頭。
甯啟洄半個拳頭微微握起,環視一圈,現在,他豎着的手指頭留存數最少,不免有些郁悶。
他是什麼遊戲黑洞嗎?
輪到甯啟洄的時候,他的手指隻剩下三根了。
甯啟洄開始思索:好像他的經曆就很普通,總不能說他有個叫甯霄城的爸爸和蘇情的媽媽吧。
在座的各位都是學霸,尤其是岑柏意這種從小裝到大的天才,拿成績說事也不太可以。
觑了眼岑柏意豎着的幾根手指,他覺得不行,得壓一壓。
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絕對獨特的事。
深吸一口氣,在衆人期待的眼神中,緩緩開口:“我有CP貼。”
剛說完,周圍的氣氛就不對勁了。
甯啟洄品了品,這才回過神來,兩眼一黑。
他剛剛到底說了個什麼東西!
他狠狠一閉眼,不願再面對世事繁雜。
半晌,甯啟洄悄咪咪睜眼,所有人的手指都壓了下去,除了岑柏意。
“?”這家夥還有自己的水仙CP貼?
不得了。
岑柏意淡定道:“我也有CP貼你忘記了?和你的。”
甯啟洄如遭雷劈:他忘記了!他忘記七百CP的另一半就是岑柏意。
失算了失算了,這簡直是丢了一分。
岑柏意忍了忍,沒忍住,被動天賦發動——補刀。
“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好策略。”
語調上揚,帶着顯而易見的笑意。
“……”你變了岑柏意,你以前沒這麼嘴毒紮心的。
等岑柏意送了很簡單的一分之後,甯啟洄的手指沒再壓下。
瞥見他失魂落魄的神色,岑柏意欣賞片刻,忽然低頭,湊近他耳畔小聲道:“生氣了?我錯了,不生氣了好不好?”
甯啟洄扭頭,對上岑柏意略帶笑意的眼眸,夜風吹過,溫柔至極。
“我不該說這樣的話。”岑柏意垂眸反思,眼裡滿是認真的神色,“我再也不開嘲諷了。”
帶着熱氣的啞意嗓音掠過甯啟洄的耳畔,他耳垂倏地紅了,想要伸手揉一揉,沒想到身前人手更快,指尖捏了捏他的耳朵。
“!!!”
甯啟洄看他的眼神瞬間像是在看一個登徒子。
“歲寶原諒我好不好?”始作俑者迅速撤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唇角卻有一絲絲翹起的弧度,隻不過甯啟洄沒有發現。
甯啟洄瞪着他看了幾秒,直到齊嶽川的“我能憋氣五分鐘”出來。
岑柏意還是那樣看着他,溫柔沉靜。
怕被人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甯啟洄不情不願點頭,“好啦,原諒你。”
然後,全場所有人就開始憋氣,非要比一比誰憋得長。
幾分鐘以後,大家都狼狽地坐在,彼此看看,發出驚天爆笑。
連提出來這件事的社員也沒能憋住。
“我記得我上次憋到了五分鐘的!老趙還給我計時了!”齊嶽川不敢置信,剛剛計時,自己居然隻能憋一分多鐘。
趙越銀默默道:“給前幾位計時忘記歸零了而已。”
齊嶽川:“……”6.
這場事故的結果由提出憋氣的社長本人承擔,他慘痛地按下一根手指。
然後,事情開始往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了,包括但不限于麻豆豆的“我穿過二十厘米恨天高”、潘曉瑜的“爬山摘桃摔骨折”以及章岚的“我和男朋友結尾暈過去很多次”。
都在各自的領域獨有所長,但又讓人摸不着頭腦。
最終以第二輪,岑柏意的“我拿過全省高考狀元”這種逼氣滿滿的話結束了遊戲。
甯啟洄目光呆滞按下僅剩的獨苗苗手指,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無趣至極。
怎麼這麼多事情都沒做過啊!
尤其是……
今年的榜眼同志用一種嫉惡如仇的眼神看向去年的狀元。
潘曉瑜嘿嘿一笑,“小學弟,願賭服輸吧~”
幾位現存手指頭最多的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岑柏意聽了以後,回頭瞥見甯啟洄看他像在看一位安插在敵人内部的眼線的親切表情。
“……”
突然,潘曉瑜嘿嘿一笑,“不如這樣……”
聽完,岑柏意眉心一跳,下意識看向甯啟洄。
甯啟洄:兄弟,有你在我放心。
岑柏意:敵人誘惑太大,我叛變了。
甯啟洄:……
等了一會,甯啟洄沒收到來自眼線的内幕消息,倒是被其餘人用不懷好意地笑盯着。
“……怎麼了?”
輸個遊戲而已,不至于要狠狠羞辱他一番吧?
是要把他扒光了綁樹上,還是當衆來段踢踏舞。
潘曉瑜很做作地清清嗓子,眼裡吃瓜的光芒蓋不住,她說:“要不你們親個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