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望許有點意外,自己的微信還挺值錢?
「No.1:誰?」
「hhh:就一姓江的小朋友,不知道抽的什麼風昨天跑我家纏了我一天 」
路望許:“……”
「No.1:不加 」
「hhh:真的不加?沒有能商量的餘地?」
「No.1:沒有 」
半分鐘後,對面發了段語音過來:
「hhh:【語音】不過話說,江顧珩要你微信幹嘛呀?我問他,他還死活不告訴我。你是不知道這小孩,纏人本事不知道跟誰學的,在我家一哭二鬧三上房揭瓦,最後被江硯給拎回去了 」
也沒什麼,估計是突然間多了個哥心裡堵得慌。
路望許手指懸在手機上空,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說什麼?說前兩天他才知道江顧珩是他親弟,江硯是他堂哥?
……呸,他才沒兄弟!
路望許手指落下開始敲字:
「No.1:我跟你說的那兩位都不太熟,再聊拉黑了 」
「hhh:???」
…
臨近開學那幾天,路望許的微信消息就沒停過,所有的消息都可以歸結為一個意思:不是陳洛他們來找他要語文卷子的答案,就是段臨幾個來找他要物理卷子的答案。
總之,補作業大軍的一大半勢力都在路望許的微信裡了。
路望許是在開學的前一天晚上才趕完最後一張語文卷子。1班的老師跟商量好了似的,每個科目都發了十套卷子,導緻才十幾天的假期要生生對付六十套卷子。
毫不意外地,路望許到達教室的時候裡面到處是奮筆疾書的盛況,卷子的傳遞聲和不知道誰的慘叫聲充當背景音樂,好不嘈雜熱鬧。
路望許往後排瞥了一眼,然後單手勾住書包肩帶走進教室,還沒走到座位上就被人堵了。
陳洛手裡還拿着筆:“路哥江湖救急啊,快快快卷子借鑒一下。”
路望許困得要死,直接扯過肩上的書包打開把一疊卷子拍到陳洛手上,側身越過他回了座位。
他把書包往椅背一挂就直接趴下了,一個眼神也沒分給旁邊的同桌。
直到上課鈴響,宋賀州一個箭步沖回座位順帶把一沓微微留有摧殘痕迹的卷子丢回了路望許的桌上。
路望許被這一丢給鬧醒了。
宋賀州以為自己砸到了人,回了一個抱歉的眼神。
但沒得到回應,路望許趴着想了會今夕是何年,然後繼續趴着了。
開學的第一二節課向來是給班主任的班會時間,都是一些沒營養的内容,還是睡睡更健康。
大課間鈴響起,路望許終于詐屍般地擡起頭。他起身往外走,剛要邁過講台,坐在第一排的陳洛叫住了他:“欸,路哥去哪?小賣部還是廁所?一起啊。”
說着作勢要起身。
路望許步子隻停了一下,沒什麼感情起伏的聲音留在原地:“去辦公室。”
陳洛立馬坐了回去:“那算了。”
……
辦公室裡,老胡放下備課簿,正端起保溫杯打算潤潤講課講到幹燥的嗓子,冷不丁看見路望許不大高興地走進來,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好在,某人前面後面都沒有跟着一個微胖的身影。
不是被抓過來的就行。
老胡松了口氣,蓋上杯蓋把保溫杯放到一邊,看向已經站到自己面前的路望許:“這次怎麼主動來辦公室了?”
路望許垂眸:“想換座位。”
老胡訝異了一下,問:“跟江硯吵架了?”
路望許立即道:“沒有。”
怕老胡不信,他又補充說:“他一天都說不了三句話,肯定吵不過我,哦不,肯定跟我吵不起來。”
老胡了然:“那就是又鬧矛盾了?”
“沒。”
路望許一本正經地開始瞎編:“寒假手機玩多了,一不小心就近了個視,現在坐在後面完全看不清楚黑闆。”
老胡:“……”
配個眼鏡是什麼難如登天的事嗎?
路望許還在輸出:“方老師一節課就要寫一黑闆的闆書,老師你也知道,我英語本來就不好,這要是再坐在最後一排看不清楚黑闆,下次我的英語得奔着不及格去……”
老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想換座位?”
路望許堅定地嗯了一聲。
老胡慢悠悠道:“可以,過兩天的摸底考考了第一,班上位子任你選。”
路望許:“……”
“第二成嗎?”
老胡微笑着搖搖頭:“不行。”
“物理第一成嗎?”
“不行。”
“英語進步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