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聿,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
伽聿嘴裡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沈司煊像是沒聽到,自顧自的撿起蓋頭,蓋回了伽聿頭上。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在伽聿耳邊響起:“二少,我知道你很想嫁給我,這麼着急揭蓋頭嗎。”
說完,就将伽聿公主抱起來。
外面傳來很多叽裡呱啦的談話聲,沈司煊也在說着什麼,顯得很高興。
伽聿又急又氣又害怕,難道沒人注意到他腳腕和手上被綁着嗎。
沈司煊把伽聿抱到軟墊上,讓伽聿跪在上面。
旁邊有老人号着什麼,周圍便開始安靜起來。
伽聿被按着磕頭,磕了好幾個,磕的伽聿眼冒金星,接着伽聿感受到來自背後的熱度,像是用什麼東西在後面燃燒,伽聿隐約聽到木材噼裡啪啦的聲音,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草木香。
伽聿害怕極了,渾身顫抖,沈司煊這個瘋子不會要燒了他吧!
蓋着蓋頭看不見的伽聿,不知道的是,這裡是一處很大的平台,類似廣場。
一群身着詭紋黑裙,戴着銀質頭飾、繁複項鍊的女人,将火堆和兩個身着紅衣、跪在神像前的新人圍在圈裡。她們臉上戴着無臉面具,手拉着手,嘴裡唱着神秘奇異的調子,還一起跳着舞,像是在做什麼詭異的儀式。
在這群跳舞的女人後面,跪着一大片身着同樣詭紋黑衣,戴着無臉面具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嘴裡同樣哼着那神秘的調子。
聽到這詭異歌聲,伽聿無法想象這裡究竟有多少人在合唱,淚水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渾身顫抖,劃過伽聿蒼白的臉。
他不明白,明明前不久,他還是高高在上、天子驕子般的沈家二少,開着豪車住着豪宅,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
下一刻,歌聲停止。
那老人又說了一堆叽裡呱啦聽不懂的話,尾音拖的很長,抑揚頓挫,聲音洪亮,像是吟唱。
吟唱結束,好像有人接近,伽聿被綁在身後的手,傳來一陣刺痛,他感受到有人在後面用刀割自己指尖。伽聿渾身一顫,掙紮的更厲害了。
突然,他下巴被擡起,一隻黝黑蒼老如骨的手捏着他的下巴,取出伽聿嘴裡塞的布條,端着一碗黑紅色的液體就往伽聿嘴裡灌。
伽聿被嗆到了,淚水和着這不知名液體,咽了好幾口。
味蕾傳來草木花香混着腥味的味道,伽聿惡心極了,但還是被強制灌了一整碗。
接着嘴又被堵上,那老人又開始吟唱。
圍着他們跳舞的,身後那群身着黑衣的,都在這奇怪的吟唱中,齊齊跪下,額頭碰着地面,兩隻手放在地上,手心朝上。
最後,連老人都跪下,以同樣的姿勢面對神像。
在場,就隻有身着紅衣的兩人挺直了脊梁。
遠遠看去,就像開在黑雲中的兩朵紅罂粟,妖冶詭異的害怕。
儀式進行了很久,待伽聿淚水流幹,下肢麻木,才又被沈司煊抱起,朝某處移動。
伽聿頭靠在沈司煊胸口,嘴裡含着布條,安靜的猶如人偶。直到腿部接觸到柔軟的觸感,沈司煊才離去。
伽聿被擱在一張紅色喜床上,側着身體,頭上還蓋着紅蓋頭。
伽聿緩過勁,又開始掙紮起來,從床上掙紮着掉到地上,在地上又繼續像蟬蛹一樣的蠕動。
過了沒多久,門被打開了,發出‘咯吱’一聲。
接着腳步響起,伽聿知道,是沈司煊進來了。
沈司煊渾身酒氣,将他抱起,“老婆,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将伽聿放在床上,揭開了伽聿的蓋頭。
蓋頭下,是一張驚豔絕世的臉,雖然眼尾通紅,臉色挂滿了淚珠,但絲毫不減美麗,反而帶了股我見猶憐的味道。
沈司煊端着伽聿的臉,細細的舔着美麗的淚珠。嘴裡念着:“老婆,你真美,真甜,連眼淚都是甜的。”
伽聿掙紮的厲害,眼裡卻帶着憤恨,像要噴出火來。
沈司煊拿下伽聿嘴裡塞的東西,下一刻便傳來沈二少怒罵:
“沈司煊你到底想幹什麼,想羞辱我也不用這樣,你放了我吧,你要什麼都可以,你要錢我讓沈又霖給你!你清醒點,不要….”
伽聿還沒說完,嘴就被沈司煊的嘴堵住。
沈司煊激烈的吻着伽聿,舔着伽聿,像要吃了他,直到伽聿狠狠一咬,咬的沈司煊嘴裡全是血,他才停下。
沈司煊嘴角流着血,眼神卻帶着癡迷和狂熱,癡癡的笑着,模樣很是癫狂和恐怖。
伽聿被他吓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