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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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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賀峋再度從冰棺中睜眼,就見寝殿窗台旁的小塌上縮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聞厭本就是淺寐,察覺到有人向自己走來,身子動了動,就要睜眼。然而賀峋先一步俯身,伸手捂住了徒弟的眼睛。

聞厭已經下意識地擡手,卻隻覺一陣異香襲來,将要抓到對方的袖口時力道一松,擡起的手無力滑落,重新昏睡過去。隻餘纖長濃密的眼睫在對方掌心刮了刮,宛若主人不甘的掙紮。

賀峋移開手,順勢替眼前人将睡亂了的碎發理回耳後,拇指指腹摸了摸聞厭的臉頰。

即便如此,聞厭還是沒有醒來的迹象,乖乖地任人施為。

賀峋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笑意,一手撐着塌沿,繼續垂眼專注地盯着聞厭熟睡的面容,好像怎麼都看不膩。

手指随視線一寸寸滑下,松松地搭在聞厭纖長脆弱的脖頸上,賀峋摩挲着掌下光滑細膩的皮膚,眸中的笑意越發明顯。

不愧是他親手教出來的好徒弟,就連他死後也不得安生。這次一回來,就發現自己的屍身上被下了層層禁咒,解開還要花不少功夫,讓他隻能入夜之後才以自己原本的樣貌出現,若是要離開寝殿的範圍,還隻能以神魂的方式。

賀峋搭在人脖子上的手一緊。

然後手腕一轉,改為攬着肩膀,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賀峋心情很好地哼着調子,抱着徒弟往殿中的床榻走去,身後一聲東西落地的輕響,好像有什麼被他帶着掉到了地上。

賀峋腳步未停,轉頭掃了一眼,見是一把長柄煙鬥靜靜地躺在地上。

他還記得剛才看到的畫面,聞厭執着煙杆,在月色中飄然出現在衆人面前,素白纖長的手指被墨玉煙杆一襯,越發白得耀眼。

當他在身側缭繞的煙霧中漫不經心的擡眼時,淡漠,危險,又迷人,漂亮得無與倫比。

但他不喜歡。

于是賀峋又轉身走了回去,坐在了聞厭一開始小憩的塌上,把人放下後招了招手,接住飛到他手中的煙鬥。

賀峋把煙鬥拿起來對着光打量,最後幹脆撥了一些未燃盡的煙草出來,用手指撚了撚。

不同于普通煙草的嗆人氣味,沁涼清冽,聞之清心醒神,更像是經過專門煉制後的冰月草。這種靈草并不常見,隻生長于極北之地,具有絕佳的鎮痛功效。

鎮痛……

賀峋若有所思地轉過頭,躺在自己身側的徒弟看起來确有不适,睡着睡着,整個人不知不覺地就又蜷了起來。

本來骨架就小,平時被寬大的衣服裹着看不出來,現在縮着抵在牆邊,就成了一小團,臉色是不正常的白,嘴唇也失了色,被賀峋理好的碎發又亂了,沾着冷汗,狼狽地散落在鬓角。

……看起來還怪可憐的。

然而賀峋剛彎腰湊近去看,突然被人一把攥住了衣袖。

“師尊……”聞厭還是沒有睜眼,蹙着眉,但臉上浮現出的困惑和迷茫已經蓋過了那點隐忍的痛苦,喃喃着,“為什麼?那晚你……”

賀峋就這麼看着睡夢中的徒弟,沒有任何回應的打算。

若要準确地形容,他看起來好像還更加愉悅了一點。

直到聞厭毫無征兆地一揮手,賀峋反應及時地向後一仰,才沒被自己徒弟賞一巴掌,然而還是被結結實實地踹了一腳。

“滾!”小祖宗不知為何,火氣突然大得很,做着夢也罵,“賀峋!你這個……唔嗯……”

被人撈起來堵住了嘴。

唇舌相接的刹那,聞厭是拒絕的,抵着賀峋肩膀要把人推開,然而很快在裹挾而至的熟悉氣息中放棄了抵抗,任由對方把自己抱了個滿懷,順着賀峋的力道擡起下颌,毫無知覺地迎合這個吻。

被放開的時候,蒼白的唇色被豔麗的殷紅取代,賀峋還尤嫌不夠,拇指揉弄着柔軟的唇瓣,讓其徹底變得鮮紅欲滴。

“厭厭,直呼師長名諱可不是個好習慣。”賀峋把人攔腰摟在懷中,就貼在聞厭耳邊溫聲細語,也不管人聽不聽得見。

他擡眼看了下窗外的天色,自顧自笑道,“不過誰讓為師脾氣好呢,這次就先放過你了。”

……

“景明,怎麼了?”

近幾日的聞厭有些沉默,自打上了馬車後,唐柏就見人沒精打采地趴在窗邊,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忍不住有些擔憂。

“啊,沒事。”聞厭轉頭沖他笑了笑,支起身子,無意識地又摸了摸自己唇角。

前幾日自睜眼開始,他便感覺渾身上下有些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裡不舒服。這種不妙的預感一直在心中揮之不去,為此他花了許多功夫把寝殿仔細檢查了一遍,還讓周則專門留意夜間樓中的動靜,但都沒有任何異樣。

就像有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他的寝殿來了個春風一度,又悄無聲息地離開,沒有留下一絲蹤迹。

但怎麼可能呢?整個山海樓沒有人能進入他的寝殿。

賀峋将聞厭的這些小動作盡收眼底,沒有作聲,卻也偏頭看向窗外,愉悅地彎了彎嘴角。

“我還是覺得這樣風險太大了,景明你好不容易才從那裡逃出去,若被認出來豈不是前功盡棄。”唐柏已經自行給聞厭的心不在焉匹配上了前因後果,滿面愁容。

“真的沒事。”聞厭耐心地搬出那套已經重複了不知多少遍的說辭,“雖然我少時被迫和山海樓簽了死契,但上次出逃時我就已經解決好了,而且這次我是改換容貌回去,不會被發現的。”

但唐柏看起來還是比聞厭本人要緊張和擔憂多了。

……又是白費口舌。

聞厭暫時放棄了對唐柏的安撫工作,轉而看向車廂中的另一個活人。

馬車正平穩地行進在去山海樓的路上。

對比唐柏的忐忑不安,這個自稱叫徐文的男人看起來鎮定多了。

饒有興緻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變化,整個人不像是即将前往危機四伏的魔域深處,反而像在踏青路上。

也不知看到什麼,還笑。

不爽。

沒有緣由,聞厭看着對方臉上的笑就是不爽。

“徐兄好興緻。”聞厭笑眯眯地開口,“是對魔域很熟悉嗎?好像一點都不緊張。”

“是第一次來。”賀峋輕描淡寫地繞過了聞厭挖的坑,收回視線,放松地靠着輪椅椅背,看着聞厭笑道,“隻是覺得既來之,則安之,見機行事即可。”

“徐兄說的是。”唐柏一臉受教了的表情,看着前方已經越來越接近的山海樓地界,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山海樓的入門考核是什麼,希望不要太多人競争或者太難了。”

……事實是唐柏的第一個希望就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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