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本來以為經過剛才在房間裡,顧菁言應該不敢再過來鬧事,看來是她太低估顧菁言的承受能力。
顧菁言:“我為什麼要走,我們還有事情沒做完呢?”
許諾:“什麼事?”
顧菁言對許諾抛了個媚眼,她一步一步靠近許諾,最終把人逼進牆角,顧菁言把手撐在牆上,她沒有穿高跟鞋,額頭剛好對着許諾鼻尖的位置,許諾呼出來的熱氣打在她額頭上,她感覺有一瞬間自己就像觸電一樣。
不過她的身體和心理都不排斥這種感覺,許諾因為她的靠近,臉上也漸漸泛起了绯紅,顧菁言想要停下來,可是她又好奇,如果再靠近些,會發生什麼?
就在她要采取行動時,自己的腰被摟住,許諾的傷如同虛設,她一隻手就讓她們之間的局勢轉換過來。
顧菁言覺得,許諾的眼睛就像一個火堆,任何被她看到的地方都在發燙,而現在那人正在盯着她的嘴唇。
許諾的嘴唇也在緩緩靠近,顧菁言想退開許諾,但身體就像着魔了一般,無法動彈,究竟是許諾也有了神力,還是她自己在期待着某些事情的發生。
幸好,在許諾的嘴唇個即将抵達她自己的嘴唇時,轉了個彎。許諾的吻落在她額頭上,唇有些涼,以至于從那人嘴裡說出來的話也是涼的,讓顧菁言清醒過來。
許諾:“你說的未完成的事,是這個嗎?”
顧菁言一把推開許諾,她情緒有些崩潰,她對着許諾大喊:“許諾,你他媽以為你是什麼情聖嗎?你在撩誰呢?我告訴你,我顧菁言不是你能撩撥的對象。”
許諾舔了舔嘴唇,她沒料到顧菁言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但是對于顧菁言的破口大罵,她似乎也有些怒氣上頭,便話趕話:“那你撩撥别人的時候呢?你以為你很純潔嗎?你在酒吧裡随便抓個男人就親,顧菁言,别太雙标了。”
“是,我是可以随便抓個人就親,就上床,隻要那個人不是你,許諾。”顧菁言的手指狠狠戳在許諾胸口,話畢後摔門離去。
門被彈開又合上,許諾一腳踢掉花壇上擺着的花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那些話想一把刀一樣刺向顧菁言,同時也刺痛着她。
許諾胡亂的抓着自己的頭發,她不想造成如今這樣的局面,可是面對顧菁言時,她好像無法掌控事情的走向,她讨厭這樣失控的感覺。
為了讓自己能夠更好地完成卧底任務,許諾把自己打造成了沒有感情的機器,就連殺掉自己戰友的一瞬間,她也能忍住不留下一滴眼淚,收到母親去世消息時還能和罪犯一起談笑風生。
戲演得久了,面具很難摘下來,或許是最近的舒适美好的氛圍,讓她的潛意識以為自己從地獄回到人間。
許諾一整天都很煩躁,無論是看書還是看劇,她都靜不下心來,更别說睡覺了,傷還沒好,也不能運動,在家裡又待不住,她就出門去了。
*
顧菁言别樣的安靜,她撐着下巴,呆呆的望向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下起了雨,雨水順着玻璃流下來。
“言姐,你在想什麼呢?”陳紅端過來一杯冷飲。
“陳紅,你談過戀愛嗎?”顧菁言趴在桌上,眼睛繼續盯着外面。
陳紅搖搖頭,問:“言姐,為什麼問這個?”
顧菁言:“你說人能愛上兩個人嗎?”
許諾說得那些話,确實刺痛了顧菁言的心,可是她更加煩惱的是,她好像對許諾有了不同尋常的感情,雖然她并不清楚那是不是愛。
可是,她不可以喜歡許諾,她不可以放棄堅持了一千多年的願望,可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想要靠近許諾的那顆心,所以她才會對許諾大發脾氣掩飾自己。
結果許諾居然拿那些事情來說事,就更加火上澆油了。
陳紅:“言姐,我覺得你這個問題問得不對。”
顧菁言:“怎麼說?”
“不應該是能不能,而是會不會。”陳紅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這番話一般。
陳紅的話引起了顧菁言的興趣,她收回視線,看着陳紅問:“有什麼區别?”
“沒有人規定人的一生要愛幾個人,或者能愛幾個人,如果你對一這個人的愛不夠深,亦或者他不愛你了,那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陳紅說的有闆有眼。
顧菁言:“如果那個人沒有不愛,她隻是暫時不在了呢?”
陳紅:“暫時?那要看暫時多久了,拿人的一生來比喻,如果是一年兩年,也許可以等,如果是十年二十年,不是耽誤别人的一生嗎?如果她們足夠相愛,那個人也不會讓自己的愛人等那麼久吧?肯定會支持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顧菁言好奇道:“你不是沒談過戀愛嗎?怎麼知道得這麼多。”
陳紅回頭指了指挂在牆上的電視,說:“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顧菁言無奈的趴回桌上。道:“我為什麼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