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到了他就變成三天了!!!
他到底做了什麼孽啊?
為什麼期限還提前了呢!
安朗搖搖頭,自己走過去不現實,他隻能另謀出路。
“殿下,我們再往裡處走走,外圍有不少防止偷獵的監控,若是老師發現我們一直沒有動作也不好。”亨特已經平複了心情,耐心地和安朗解釋。
看到安朗擰起的眉,亨特以為這位被寵上天的雄蟲是嫌累不想走,便繼續勸說道:“還請殿下忍耐片刻,我會盡量尋一個平坦的去處,殿下可以坐到裡面休整。”
聽到這裡,一直沉思着的安朗眸光顫了顫,他突然開口道:“這裡真危險,我想去‘無垠’。”
“待在這裡很無聊,倒不如去鬥獸場看場表演。”
他話音剛落,就見亨特表情一怔,雷利的眉毛也狠狠皺了起來,甚至連一旁背着背包默不作聲的蘭修也擡起了頭。
“這……”亨特遲疑道,他好不容易換來了與殿下獨處的機會,自然要想盡一切辦法争得殿下的歡心,隻是這個要求實在是不好辦啊。
“殿下,這是在實戰考核,若是讓外蟲知道——”雷利顯然沒有亨特的耐心,他暗暗警示這位殿下,希望他能回心轉意。
“知道又如何?”安朗聲音透着一股傲氣,“有我雌父在,誰能動我?”
他順勢抱起了手臂,眉毛飛揚,拿出了“我爸是李剛”的氣勢。
“而且你不說,他不說,誰能知道?鬥獸場裡的蟲敢多嘴嗎?”
雷利還想再勸說兩句,就聽見安朗繼續道:“若是你不帶我去,我便現在就發送信号彈退出實操課。”
這下雷利便一句話也不想說了,他沉下臉:“既然殿下已經做了決定,我當然不敢幹涉,隻請殿下惦念螳主的苦心,去了鬥獸場切莫張揚。”
這位殿下果然如傳言之中那般驕縱跋扈。
“那當然,我隻是想看戲。”
一旁的亨特·艾登見雷利已經擔了這個責任,連忙說道:“我這就調飛行器。”
雷利擡臂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飛行器動靜太大。”
被制止的亨特·艾登臉色微變,最後還是放下了終端。
安朗已經看出來了,這群雌蟲裡的主事蟲還是雷利。
雷利從長靴中摸出一塊終端,幾下操作後,不多時,一輛酷似摩托車的小型飛車便出現在他們眼前。
它車身很窄,顯然是為了在林間更好地穿梭。
“殿下,這車隻能乘載兩蟲。”雷利道,他跨上前座。
顯然,他是不可能放任殿下一隻雄蟲走的。
“呃……”這下輪到安朗尴尬了,可他沒有辦法,他必須去‘無垠’區。
但是把蘭修留下來他又不放心。
“隻有一輛車嗎?”安朗問道。
雷利的神情不變:“這本是為了緊急情況時搭載您使用的。”
螳族多有翅,他們做這個預備計劃的時候就沒考慮要多帶一隻雌蟲。
安朗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蘭修,繼而拜托亨特道:“麻煩你照顧一下蘭修。”
亨特自然不願意被留下,他擲竹宴上失利已是奇恥大辱,但他又不敢拒絕殿下的請求。
“殿下,這裡是外圍區,不會有什麼危險。”蘭修突然開口道,“我在這裡等殿下回來。”
雷利把目光轉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警告道:“别被其他隊伍發現了。”
“好的,沃克先生。”
安朗不放心蘭修一個人在這裡,可他别無他法,他拽着蘭修來到一邊,壓低聲音道:“蘭修,你乖乖在這邊等我,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事,但是不要受傷了。”
他想了想,随後把在飛船上分發給雄蟲的彩色信号塞給了蘭修。
“必要時刻就用吧,别怕。”
蘭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乖乖地點了點頭。
雷利載着安朗飛速行駛着,為了掩人耳目,雷利近乎貼着地在開。
被遺落在森林裡的紅瞳雌蟲擡眼看着兩人消失在視野裡,他掂了掂背上沉重的大包,随便尋了一處平地,撣了撣灰塵便坐了下來。
而亨特同樣目送着兩人遠去的身影,一直挂在臉上的溫和笑容逐漸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