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好沒有。”

“能不能陪我去我家坐坐？”

“這不大好吧？”

“我給你雙倍的錢。”

曉紅猶豫了一下後決定答應，兩人的盤裡都默契地剩下了一隻鍋貼，可誰也沒有吃就離開了店裡。

回家的的士上，微醺的徐老緊緊地抱着曉紅，在曉紅的身體上上下其手。在那一刻他的眼裡，世界好像隻剩了他們兩人，他的腦子裡也隻剩下了關于這兩人世界的美好。

“要不要來照顧我？”

“照顧什麼？”

“你照顧我，我也照顧你。過我們兩個人的生活。當然，你也不用再擔心錢的問題了，等我死了會都給你一個人的。”

“長的不要去計較，我先照顧好你今晚怎麼樣？”

她終于也把手伸向了徐老，那嬌嫩的小手碰到大腿，雖然還隔着西裝褲，可還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回家的路第一次這麼漫長，可也讓家這個字變得珍貴起來。

徐老摟着曉紅上電梯，剛想摸鑰匙開門，門就從裡面打開了。與他四目相對的人是他的女兒。

“爸，這個……”看到衣衫不整摟在一起的兩人，女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就這樣對峙了好一陣，女兒才打發走了曉紅，進了屋的徐老酒也醒了一半。他連忙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午到的飛機，我不是跟爸說過了嗎？媽的周年祭日我會來準備的。”

“我還以為你要在美國拜拜了。”

“怎麼可能，這可是最重要的一周年。我怎麼可能不回來？”

他轉眼看到客廳中央已經布置好了燭台，拿來祭祀的菜肴也因為想要等他回來祭拜所以沒有撤下。他趕緊脫鞋跪到了燭台前面。

“今天可是媽媽回來的日子，她可還正在那個世界看着你呢，你就不怕嗎？”女兒邊給他準備香火邊說道。

徐老知道她是指什麼事，可父親的威嚴讓他回答：“有什麼看不看的，人走了就走了，哪兒有什麼鬼魂，虧你還是個搞科研的。”

可嘴上這麼說，徐老敬香的那雙手卻哆嗦地厲害。看到那燃燒的香頭比往常更亮了一分，他的心裡就更慚愧了。

女兒回美國後，徐老又恢複了早起早睡爬山的日子。每天都會在固定時間走到直播的攝像頭前揮一下手，可女兒隻會偶爾給他發條信息。也不知道她的氣會在多久之後才會消散。

“今天也在等女兒的信息嗎？”看他一直盯着手機看，我忍不住問。

“嗯，看來今天又不會發了。”徐老吃了個鍋貼說，“孩子啊，還是小時候好溝通。那個時候條件沒那麼好，早飯都是自己準備。惹孩子不開心了，隻要帶他們上國營點心店吃個鍋貼當早點，他們很快就又會和你親熱起來。可現在，隻要錯一次就沒法彌補回來了呀。”

這個時候，店門忽然打開了。剛結束了工作的曉紅帶着紅紅的眼睛走進店裡。她雖然坐到了角落的位子上，可還是向徐老點頭微笑作為招呼。

徐老原本有些緊張的臉，終于也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