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方才的問題,你為何避而不答?”藍忱即刻反問,口吻諷刺。他仍反感徐義那張臉,問話時,隻是看着手中玉竹棍,沒有擡頭。
徐義默然。
鶴老頭望着他,說:“你應該見過一個叫‘阿婧’的小姑娘,她在找你,雖你隐藏得好,但我得勸你一句,莫以為輕風山莊莊主的位置能幫你藏一輩子。作了孽,就得還。”
對于如今的徐義,鶴老頭隻覺悲哀。名字、外貌和聲音都抛棄,連善意或許也丢失過,這樣的人如何能是俠客?隻憑武功嗎?
“該怎麼做,不用你教我。”徐義平靜的說,而後高聲問,“你說的,隻要我告訴你害你的原因,就将另外兩冊秘籍給我,秘籍在哪?”
鶴老頭歎了聲,搖頭,“沒帶。”
“你詐我!”徐義隐忍的怒意突漲,在此周旋甚久,若還拿不到秘籍,他無論如何都不甘心。從樹上飛下,徐義沖鶴老頭攻去。
藍忱餘光察覺,忙擋在鶴老頭身前,與徐義對擊一掌。
“我真的沒帶,誰說我來魔林就得練功?”鶴老頭無奈的說着,“阿忱,你去拿來。”
聽聞此話,徐義一喜,沒再接着攻擊,停在藍忱對面。
見徐義果然等着,藍忱猜到他的心聲,以為能這麼容易得到?沒門。他慢悠悠的說:“不必,就在我身上。隻是,”頓了頓,他輕扯唇角,“您應了,我沒應。”
鶴老頭哭笑不得。
徐義頓覺被耍,深呼吸幾次,打算放手一搏,直接從藍忱手中奪秘籍時,聽到一聲帶着哭腔的呼喊。
“阿爹。”
那麼熟悉的聲音,卻讓徐義像被人在腦後猛砸一拳,整個人似僵住,動都動不了。
藍忱也聽到了這聲呼喊,情不自禁轉身看向身後,隻見阿婧站于雲蝕靠着那棵樹旁的另一棵樹上,耷拉着肩膀,仿若呆住一般。
雖看不清表情,但藍忱就是覺得,此時的她很是絕望。
藍忱的心跟着一緊,徐義怎麼還是阿婧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