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恕忍了忍,才沒有在他手搭他肩上時一拳揍過去,距離太近,甯恕好像能聞到秃頭男身上的頭油味,令他有點反胃。
他屏住呼吸,又開了瓶新酒,他假笑着,想借着給秃頭男倒酒的動作,把搭在他肩上的手給弄下去。
秃頭男見甯恕對他笑,眼睛都直了,以為他把甯恕給迷住了,搭在甯恕肩上的手不安分的往下滑。
甯恕發覺了他的意圖,暗罵了聲,想把酒潑他臉上。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包間的門一下被人從外踹開了。
包間陷入了片刻的安靜,包間裡的人齊齊往門口看去,就見一個眼神陰鸷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口,手上還拿着個碎了的空酒瓶,隐約可見上面有星星點點的血迹。
甯恕腦子有點宕機,沈慕白?
他喝多了的腦子裡才冒出沈慕白這個名字,沈慕白就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強硬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奪過了他手裡的酒杯,連着酒杯和酒砸在了秃頭男的腦門上。
秃頭男捂着秃頭痛叫一聲,罵罵咧咧就要起身捶沈慕白。
沈慕白陰沉着一張俊臉,一腳把秃頭男踹回了沙發裡,他猶不解氣,又往秃頭男肚子上踩了幾腳。
秃頭男哀哀痛叫,其他中年男人吓傻了,忙大聲喊保安。
保安和頭上被開瓢的李經理一塊來了,李經理捂着頭,讓保安把包間裡的人都給帶出去,等包間裡隻剩沈慕白和甯恕了,他識趣的給兩人關上了房門,趕走了那些看熱鬧的人。
裡昂一臉懵的問李經理什麼情況,李經理捂着腦瓜子龇牙咧嘴道:“不該問的别問,裡面打人那個,是連大老闆都忌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