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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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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表妹了嗎?”

下午落了一場雨,街道上濕哒哒的,空氣卻也清爽了三分,不會再讓人有那種悶的喘不過來氣的感覺了。

喻尺夜搖頭:“沒看到人。”

路邊一間茶館裡同樣擠滿了人,靠門一桌看着也是其他地方過來的武者,不過他們談的不是星河會武或者殷夢何練清竹之間的決戰,而是靖陽當地的名景:“你知道靖陽最出名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當年靖陽侯為迎娶靈韻長公主建造的上鵲樓,”這人道,“天下女子一半以永昌公主為楷模,一半敬慕靈韻長公主的儀範,專門向長公主請教禮儀,現如今這上鵲樓中就是靖陽城中各家千金彙聚的地方,聽說外地的閨秀小姐也有慕名拜訪的,真真是美人齊聚,我等若能進去一觀,便是美事一樁。”

說着說着,已有猥.瑣之意。

旁人哄笑:“你當那是青樓勾欄啊!那都是摸不得碰不到的名門千金,靖陽侯府以兵甲護衛,拜都尉的人也守着滿城規矩,不要命了吧你。”

說起什麼侯爺都尉,一些浪.蕩慣了的江湖人不以為然,但是提到“拜”字則立馬想到了拜遙,進一步想到集閑七英,議論上鵲樓的幾個人才收斂了一些。

練清竹掃了那些人一眼,問喻尺夜:“要去看看嗎?”

“不了。”喻尺夜道,“看了也沒用,我又不能救她于水火之中,倒顯得虛僞。”

“我未經過戰場,看你憤慨方有疑惑,”兩人踱步到河面廊橋上,“莫非這一戰本不該輸?”

喻尺夜:“當時以西六州的兵力對上赤漩軍,至少是五五開,就算主帥無能也不該輸的那般慘烈,但戰場變幻誰也說不定,隻因輸的太慘太快才叫許多國人無法接受,然而朝廷就這麼接受了結局,像南宮華朔那樣的人還照樣在黎都裡耀武揚威貪圖享樂,一點不惦記戰敗之事,便更教人氣憤。”

南宮華朔是四皇子的名諱。

練清竹嗤笑:“皇帝年紀大了,一心隻求安穩,滿朝文武自然也順着他的心意來。”

河面上飄來畫舫,傳出歌聲舞曲,又有人賭.錢作樂,兩岸風景則繁華似錦……為讨靈韻長公主歡心,靖陽侯除了修建上鵲樓,在其他地方也很是用心,靖陽之景竟與帝都相差無幾,聯想到與靖陽相距不遠的西六州,莫名有一種諷刺之感。

喻尺夜道:“我就是不明白太子,他是個聰慧有志向的人,以前還主張過與赤漩作戰,這回怎麼也做了縮頭烏.龜?”

“他就更得順着皇帝來了。”練清竹趴在橋欄上,沖河裡的遊魚招手,沒誰理他,他指尖彈出一小撮真氣,水面上頓時暈開了一圈一圈的漩渦,“近些年永昌公主愈發得勢,絲毫不掩飾野心,太子生怕自己受到威脅,千方百計在皇帝面前表現,自然要順着皇帝來。”

身為神祇宗少宗主,他對皇城權貴間的糾葛很清楚。

喻尺夜看着他弄出的漩渦:“你說,如果是永昌公主,她會希望收回西六州嗎?”

練清竹笑看了他一眼:“天真,西六州現如今就是一個爛攤子,收拾不好便惹了一身的禍,她又不傻,除非有莫大的好處或者有讓她非去收回不可的理由,否則她也不會動的。”

喻尺夜一想就明白,他這個表姐内裡比誰都謹慎,且不做無利之事,此次前往南疆平亂便是為了獲得一部分掌兵之權。

練清竹道:“你去求了皇帝嗎?”

喻尺夜點頭,皇帝罵了他一頓。

練清竹道:“你倒是不怕惹上擔子。”

喻尺夜苦笑,他不怕也沒用,他沒辦法改變皇帝的決定。

“我已寫了一封信給師尊,試探他的态度,若他有所松動,或可勸一勸皇帝。”

喻尺夜猛地看向他。

練清竹擡手勾了下他的下巴:“尺夜這個表情好可愛。”

緊接着又道:“即便可以說動師尊,到皇帝那裡恐怕也見不到多少成效,後續也有很多問題,不要太過期待。”

他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語氣都是輕飄飄的,不甚在乎的樣子,他也的确不甚在乎,為了喻尺夜才多想了些。

喻尺夜心裡也知道,盯着他胡作非為的手指,點了點頭。

練清竹漫不經心地随處看了看:“靖陽城繁華之餘,好似還有一重張揚的武風?”

喻尺夜:“靖陽侯不是閑散公侯,他以前是掌兵的,在牧蒼道駐邊多年,後來封了侯迎娶了靈韻姨母才清閑下來,想必靖陽城也沾了他的風氣。”

這裡的繁華在他看來十分違和,靖陽距西六州不遠,戰敗似乎沒有給這個地方帶來任何陰霾,歡樂自在的過頭了。

又想到帝都,帝都權貴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享樂不停,比靖陽的人更要歡樂自在,仿佛誰也不記得戰敗,不記得赤漩的咄咄逼人。

兩人在橋上聊了一陣子,練清竹雖少涉外事,卻有一雙通透練達的眼睛,因皇帝喜他的琴聲,他練功之餘也會進宮為皇帝彈琴解夢,知道内宮許多事,皇城裡很多隐晦的暗流他都可以給喻尺夜點清楚,而喻尺夜則會給他講起江湖上乃至四境八方的大小故事。

喻尺夜越來越覺得跟練清竹說話很輕松,他們在武學上可以相互交流,涉及朝堂和江湖的事也可以談的來,甚至練清竹随意說起方才客棧裡的酒不好喝、有個人的兵器很醜時他都能聽的很愉悅,或者幹脆不說話,兩個人隻是看着河面上的水紋發呆,氛圍也是簡單輕松的。

“尺夜,咱們來玩個遊戲吧。”

“玩什麼?”

練清竹指着将要飄過來的又一艘畫舫:“賭一賭裡面的人是單數還是雙數。”

喻尺夜立即道:“我押雙數。”

練清竹臉上漾着笑意:“我便是單數,如果我赢了,你答應我一件事。”

喻尺夜:“好啊。”

畫舫飄了過來,從橋下飄了過去,兩人跑去另一邊看,因為天熱,畫舫的簾子都是卷起來的,可以清楚看到舫中的情形。

“算上船夫,共有七人,我赢了。”練清竹笑了起來。

“那桌子底下還趴了一個人,喝醉了吧?八個,我赢。”喻尺夜挑眉看向練清竹,“我赢了該怎麼辦呢?”

他嘴邊有一抹痞氣,最是能夠撩.撥練清竹。

練清竹道:“三局兩勝。”

喻尺夜也沒計較:“行,不過我懷疑你再輸一輪會說是五局三勝,總之到你能赢了為止。”

練清竹笑吟吟道:“你為何如此了解我?我要這般,你還陪着玩嗎?”

喻尺夜無奈地看着他:“陪。”

那無奈之中有着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寵溺之意。

總之一定要練公子能赢了為止。

好在練公子也沒有一直輸,又玩了兩局,勝負定了。

喻尺夜好奇道:“要我答應什麼?洗耳恭聽。”

練清竹臉上的笑容很神秘。

喻尺夜不由得期待起來。

此時天色暗沉,橋上經過的人漸漸少了,兩岸酒樓食坊都點上了燈籠,飄在河面上的畫舫裡則以夜明珠照明,光芒柔和,給整條河流都添上了一層朦胧如夢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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