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答應我,不要動。”白衣公子的臉在這種微光映襯下似乎多了一重鬼.魅邪氣,眼角眉梢也都染了些紅塵顔色。
喻尺夜第一次發現這個人的聲音這般慵懶勾.人。
他已經猜到練清竹想做什麼了,心跳一下快了起來,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緊迫,而練清竹還在拿眼神描畫着暧.昧。
喻世子受不了這樣慢吞吞,他直接湊過去啄了練公子一下。
蜻蜓點水,雖淺,卻激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練清竹:“你不守約。”
喻尺夜:“我的錯,我不動。”
練清竹淺笑了笑,手攀上了他的臉,輕輕劃過,激起一陣顫.動,而後扳過他的下巴,将唇靠了過來。
……
那感覺很奇異,有些癢,心頭則毛茸茸的,說不上來的舒服。
跟練清竹前幾次親他的時候不同,他第一次覺得興奮,甚至有點期待對方接下來的攻勢。
可練清竹卻似乎在遲疑。
兩人就這麼貼着。
“你……”喻尺夜想說點什麼。
然而他嘴巴一動,練清竹就有所行動了。
……
很軟。
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喻尺夜已經抱.住了人家。
練清竹其實沒有什麼經驗,前幾回也是不得章法随便來的,這會兒喻世子輸了賭.約答應讓他為所欲為,他便終于可以慢慢嘗試了。
他回憶了一下那不可描述小冊子上的内容,一點一點拓展領地。
盡量溫和,但遇到喻世子有所回應的時候又忍不住強勢起來。
有點難呢。
但是滋味很好。
……
練公子慢慢悠悠在人家的領地裡攪.弄了一輪,将每一個角落都嘗盡,投注了所有的耐心與感情。
這場攻略綿長而又溫柔,時間過去了不知道有多久,兩人分開的時候已經熱的不行。
練清竹擡手抹了一下喻尺夜的唇,直勾勾地看着他,發覺自己内心的感情好像更多了,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當然也沒想過去控制。
“我可以動了嗎?”喻尺夜開口,聲音竟然是啞的。
練清竹又發現喻世子的神色很陌生,他眼睛裡升起一團灼.燙的火焰,就像暗林中的野獸,有着想把人吞.噬的危險。
好在練清竹不怕被吞噬,因為他也很危險,他自己就是最好的陷阱,他也想吞噬野獸。
于是他輕聲道:“你可以動了。”
……
夜幕更為深沉,兩岸的燈火便顯得更加明亮熱鬧。
從練清竹吻上來那一刻來算,喻尺夜已經忍了很久很久,他将人抱.緊,學着方才練清竹的動作,探過去開拓領地。
他更沒有什麼經驗,但這種事情會出于本能,他沒有練清竹那般的循序漸進、溫柔耐心。
畢竟他已經被引導哄.誘了很久,急需釋放自己的情緒,所以他顯得有些急有些亂,甚至有些粗.魯。
好在練公子接住了他,引導着他,與他一起攻伐對決,将戰鬥進行下去。
就像兩人之間越來越融洽輕松的氛圍一般,這個合作的吻也漸漸充滿了愉悅的氣息。
即便今天有過一場雨,夏夜也仍然是熱,可他們全都不在意這些了,不在意那擾人的溫度,也不在意這座城中的風光人情。
……
回到客棧時,天色已經很晚。
“這個送你。”喻尺夜拿出了一支短笛。
練清竹接過來,做工很精巧,上面還雕畫着幾根竹子,可見是用心挑選。
“你的那支裂了。”
練清竹靠坐在榻上,姿勢很随意,半點不符合他神祇宗少主仙風神骨的氣質,一手放在膝蓋上,一手轉着短笛:“我更喜琴音,帶着笛子不過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喻尺夜用腳挑過來一條凳子坐下:“我那日聽着,你的笛聲也别有一番韻味。”
“你竟認真聽了?”
“想忽視都不能。”
練清竹笑看着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留意本公子的?”
喻尺夜勾起嘴角:“不知不覺。”
“往後我可能會更喜歡笛聲。”練清竹探手,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拽到自己跟前。
喻尺夜順勢過去,親了親他:“我也可以送你一架新的琴。”
練清竹的氣息卻往下。
噙住了他的喉嚨。
……
有過橋上那一遭之後,兩人食髓知味,都有些沉迷親近對方的那種感覺,但也僅限于此。
畢竟在某些方面他倆一個比一個“單純”,喻世子沒想太多,不知道兩個男人之間還可以有更多親.密之事,練公子雖是比他多了解一些,但因為沒把那不可描述冊子看全,不知道關鍵的地方具體怎麼來,生怕太生疏了做不好,深以為不宜進展太快。
因此,即便是住在同一間房裡,晚上也是一個人打坐一個人睡覺,或者是一起打坐練功,非常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