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午吃飯的時候,狗小花沒有看見萬歲下樓。
它站在樓梯口,不停地糾結猶豫,到底是上樓去叫人,還是不管她。
“就讓她餓着吧!”
它惡狠狠的說着,但是眼底卻帶着一抹擔憂。
“怎麼還不下來?”
它往上邁了一步台階,探頭探腦的仰視樓上。
環形的樓梯旋轉向上,透過樓梯之間的間隙,它什麼都沒有看見。
“飯菜都要涼了……”它小聲嘀咕,“以前這個時間點,她都會下來的啊……”
最後,在艱難的猶豫過後,它在等待了五分鐘後,終于覺得上樓,親自去喊人。
它一邊快速上樓,一邊對自己做心理建設:“算了,小豬就小豬,豬豬小狗和我狗小花有什麼關系呢?”
在邁步走上二樓的時候,它停下腳步,清了清嗓子,再探出頭朝萬歲的房間望去。
房門緊閉,沒有意思打開的迹象。
它蹑手蹑腳地走到門前,深呼吸一口氣,踮起腳,舉起爪子攥成拳,然後小心翼翼地敲着門。
“萬歲?”
它先是很小聲的喊了一句萬歲的名字。
過了幾秒,沒有聽見房間裡面的動靜,它加大了一點聲音的音量,再次喊道:“萬歲,吃飯了?”
門内毫無動靜。
它皺起眉頭,暗自疑惑:難道是萬歲出去了?
可是它沒有聽見車子啟動的聲音啊?而且,它一上午都沒有看見萬歲走下樓過。
“萬歲?”
這一次,它加大了自己聲音。
隻是很可惜,裡面還是沒有回複。
它舉起兩隻前爪,使了一點勁,用力的敲門。
長長的且空蕩的走廊上,隻剩下它敲門的聲響,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傳出。
狗小花敲了一會,緩緩放下手,它明白了。
萬歲不在裡面,同樣的,她也不在這棟屋子裡。
她到哪裡去了呢?
狗小花獨自一條狗走回一樓,面對着香味撲鼻的菜肴,忽然就失去了胃口。
另一邊,在一座高海拔的城市中心。
萬歲身穿長袖外套,靜靜地行走在其中,遠處山上凝結着冰雪,大氣之中,那些被風席卷過來的空氣裡仿佛也攜帶了冰雪的凜冽。
她輕輕擡眸,朝着自己的目标望去。
隻見冰雪之上的某一座山峰,屹立着一棟建築。
建築的外形和當地的風格相似,唯獨有一個地方十分突兀。
——那就是她的目标。
越往上走,呼吸裡的寒意就更加重。
她停下腳步休息,咳嗽幾聲,下意識取出紙巾擦拭唇角。
就在她準備将紙巾丢棄的時候,手猛地停住,隻見紙巾上,那純白色的幾乎和山峰上的雪景相媲美。
沒有血迹,她沒有再次咳血?
站在城市的中央,前面就是一個向上的坡度,身後是不斷走過來的旅客,萬歲眸光微怔,而且這一次,她居然沒有感覺到任和的不舒服。
這是……什麼情況?
又一陣冷風刮過,帶着寒涼掠過她的臉頰,她回過神,繼續往前走。
沿路兩側,零零散散的走着其他的旅客,這些人的目的地和她相似但不同。
這座城市位于山脈之上,前面的那一棟建築代表着靈性,雖然建造的時間并不長,也就五六年的時間,但是象征意義很好。
再加上,這裡距離城市的飛機場十分的近,因此,慕名而來的人還真的不少。
萬歲将外套後面的帽子戴上,行走間也盡量避免和别人的距離,不想要沾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終于抵達建築門前,擡起頭,面前漆紅的色彩極其濃豔,但不俗,因為周邊的雪山的擁護,以至于一眼看過去,隻覺得莊重肅穆。
萬歲徑直走向後面,在一個地方站定,擡起頭,視野内出現一枚小巧的星辰圖案。
果然……這也是女士留下的線索。
她向着那一枚星辰圖案走去,意念微動,檐下的圖标松動掉落,她正好就站在下面,擡起頭接住。
低頭看去,翻轉這枚小星辰,隻見背後镌刻着一個迷你的小狗。
萬歲一眼就認出,這是狗小花的母親,那條被女士親昵地稱為“小花”的花狗。
取到東西,她轉身就走,獨自一人走到一處角落,正要使用異能回去,衣服口袋裡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
她的視線下移,擡手取出手機,屏幕上寫着“座機”兩個字。
這是?她有些不解,徑直挂斷電話。
手機的鈴聲吸引了周圍其餘旅客的注意,她隻能換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