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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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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的來源實在是出乎白終九的意料,她确實沒想到這個大過年上門來追殺她到飯桌邊上的人竟然是個女的。

不過想到如今索命門下最得力的弟子蔡央決也是個女的,自然也就很快消化了這份意外,于是立即換了副嘴臉。

“诶呀,原來還是個小姑娘啊,既然這樣咱們就别這麼打打殺殺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我這人最好憐香惜玉了,本來還以為是個臭男人,殺了就殺了,眼下難得有緣,一起去屋裡吃個飯呗。”

那槍口很快就回答了她,頂着她後腦勺又往前送了送,讓她不自覺地腦袋往下一頂,再次被那硝煙味給嗆了一下。

“不是我說,小妹妹,你這東西也太吓人了,這口徑應該不小吧,不至于吧,離這麼近你要是真的開槍我上半身都得被轟幹淨,大過年的濺你一身腦漿子應該也不好收拾吧,你們大過年還出來殺人,有三倍工資嗎?”

“你現在話都這麼多的嗎?”那持槍的人繼續往前把她腦袋頂了頂, “既然都知道要過年了,那就好好受死,也讓我好回去交差。”

“什麼叫現在話多,”白終九道,“姐姐我一直都這樣啊,這不是看妹妹你聲音甜讨喜,怎麼還來做這種營生啊,被抓住可是要掉腦袋的——”

話還沒說完,白終九腳底就往後一繞,竟然是直接來了個倒挂金鈎,腦袋順着那槍口往下一彎,整個人就像個月牙一樣地直接往後縮了一下,一腳直接踹上了那握槍的手腕,把那杆大得吓人的火器給直接踢飛了出去。

同時掌心滑出她的朝笏,指尖抹血滑出七星寶劍,淩空就是這麼一劈,當下就把形勢瞬間逆轉,她也這才看清了來人的相貌。

對方一身黑色勁裝,褲腳在靴口綁緊,手臂上還繞着幾處沾着土漬的繃帶。她看上去年紀不大,甚至感覺跟江消差不了幾歲,這下更是讓白終九詫異了,這年頭不光這種拿槍火殺人的傭兵還在活動,怎麼連童工都有了,實在是世風日下啊。

但饒是如此也不打算手下留情,金片打制的四十張馬吊盡數從袖口飛出,一一仿佛鋼釘一樣穿過兩人之間的空間,直接全部釘在了那女孩的手腳。

白終九當然還是有手下留情的,至少沒直接往要害上下去,畢竟她是做道士的,不是做土匪的,殺人越貨不在她的業務範疇裡面。

那小姑娘被她死死釘在了樓頂的天台牆面,鐵片盡數穿過掌心和腳骨,痛楚讓她險些失聲大喊,卻還是緊緊咬住牙關,隻瞪着一雙眼睛牢牢地拴在白終九身上,像是要把她釘出一個大窟窿來。

饒是白終九心理素質再強也受不住被人當做殺父仇人這麼死盯着。仔細想想她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頂多就是騙了點臭錢,就這也不至于被人直接尋仇吧?

說着就這麼直接走了過去,七星劍還在手中轉來轉去的,頗有種志在必得的樣子。

她随手用劍鋒劃開了那小姑娘的手臂一處,鮮血頓時四溢,但也不算緻命,隻能說是徒加痛楚罷了。

畢竟白終九可是還記着這丫頭十秒鐘前還在拿着那巨型的□□的槍口妄圖把她狙死在大年三十的陌生樓頂呢。

天可憐見,她沒直接把她當場剁了就是心存善念了,阿彌陀佛。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白終九道,“好好勸你你不聽,非得要别人動粗,我這個人是不喜歡暴力的,畢竟靠嘴吃飯。閑的無聊我給你看看面相吧,我看你五官眉眼口鼻耳都長得很是薄命薄情啊,秀眉高細舒容有英華,雙目黑白分明澄澈不掩鋒式,鼻尖圓潤印堂飽滿顯和睦之相,唇若丹朱但色澤泛白了些,齒嘛,眼下你咬得這麼緊我是看不見的。”

說着就直接上去捏住了對方的下巴,又左右看了看。

“耳畔垂珠顯福相,廓邊相成壽同松柏啊。這麼端正的一副相貌,跑來給人家做打手真是可惜了了。”

那姑娘隻是盯着她的眼睛看,看得她有些發毛,心裡又隐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于是不耐煩地放手,順帶在對方耳畔的牆壁上抹了一把血迹。

“說到底你來是幹嘛啊,我跟你無冤無仇的,既然是收錢辦事的,如今你事辦砸了自然也不好回去交差了,橫豎都是一死,你就直接跟我坦白得了,我還不見得會殺你呢。”

“白終九,”她終于開口了,“你真不記得我了?”

白終九被她這麼一說,頓時又狐疑地在她臉上看了幾下,還是瞧不出什麼所以。

“你能不能有話直說,”她不耐煩了,“我就是幹嘴皮子功夫的,說話最煩别人說一半露一半,我要是真跟你有仇現在忘記了是我對不起你,但你技不如人殺不了我也是你不努力的錯,都進展到這一步了你再不跟我好好說清楚我直接一刀下去把你喉嚨切了,管你是誰。”

她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在等死還是在思索些什麼。

白終九隻看到她眼皮微顫,睫毛輕輕抖動。

最終她還是開口了,聲音輕輕。

“華山的雪還是這麼大,隻是冬天,再也沒有那個味道了。”

她睜開眼看她。

“姐姐,憑什麼那個總是被喜歡的人是你呢?”

白終九站在原地,七星劍已經從手中墜落下來。

瞳孔裡隻剩那枚從她口中射出來的銀色小镖,直直往她眉心飛來。

可是這一瞬,她再也不想去躲什麼了。

“這都去了多久了,還不回來,”蒙冶在廚房收拾着吃剩的那些殘羹剩飯,準備充分發揮一下春節的傳統,接下來的幾天都繼續輪番熱着再吃,“不會是真的遇上什麼麻煩了吧。”

“那簡單,”江消道,“你直接報警呗,用槍的歹徒诶,夠你上社會新聞了。”

“說到底為什麼她會惹到有人用槍來暗殺她啊,”蒙冶邊洗碗邊道,“我還以為你們這種身份的人,如果是被暗算,也是詛咒,紮小人,或者是各種非科學的現象,比如貢布占堆之前搞的那些。”

“這畢竟是看個人選擇的嘛,”江消道,“要我選,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選槍啊,殺傷力多大,比這些烏裡麻糟的東西有威懾力多了,而且你知道槍可以辟邪嗎?因為煞氣太重了。”

蒙冶稍微在腦海裡構想了一下江消用機關槍大殺四方的樣子,随即又很快搖了搖頭,驅散了自己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象。

貢布占堆坐在江消的對面,陪她下一種不知道叫什麼的棋。有時候總感覺他就像一隻沉默的大狗,幾乎都很少開口說話,隻要江消有需要,就能立即沖上去把人撕得粉碎。

也是幸虧江消多少還是有些人性吧,不然以貢布占堆的這個殺傷力,基本上也秒殺什麼所謂的機關槍了。

饒是如此,蒙冶也還是對白終九的去向憂心忡忡。這倒也不是他懷疑白終九的實力,隻是這段時間裡他們被坑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遇到這些事情之後江消怎麼還能繼續這麼冷靜地絲毫不把半點事情放在心上呢。

也不知道盯着電視裡面的無聊節目到底看了多久,蒙冶感覺自己都要開始打瞌睡了,就聽見江消拍了拍手掌,把他從迷糊的狀态中驚醒。

江消端坐在沙發上,側耳稍微聽了聽外面的動靜,也就是與此同時,小區裡的鞭炮聲開始響得震耳欲聾,各類煙花升空之後的火光也借着那破碎的窗戶映到了所有人的臉上。

“恭喜大家,又邁過了一道年關,”江消仿佛領導總結陳詞一般發話了,“接下來的一年裡還要繼續努力,再創佳績。”

“你以為你在開年會嗎?”蒙冶無語。

窗外的鞭炮聲都還沒結束呢,就聽到一聲巨響,竟然是有人直接從外面打碎另外一邊的窗戶闖了進來。

這才短短的一天時間裡,蒙冶家裡的兩扇落地窗就全部犧牲了,這怎麼能讓人不痛心。

但眼下當然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這分明就是有敵來襲,蒙冶立即大驚失色,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可偏偏另外兩個戰力仿佛一點反應都沒有的,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

蒙冶總算看清了翻進自家客廳裡的那兩個黑乎乎的身影。

一個當然就是沖出去不知道抓人抓了多久的白終九,另外一個被她架在肩膀上面,渾身血呼啦的,根本看不清是人是鬼。

“這什麼情況啊——”蒙冶喊道,“還有你們不能正兒八經走門嗎?”

白終九順手将身上的人放在了沙發上。

蒙冶這才看清這竟然還是個女孩子。

“什麼東西,”蒙冶大驚,“你拐賣人口?”

江消隻瞥了一眼:“認識啊?”

白終九歎氣,臉上情緒晦澀難辨:“某種程度上的,故交——”

蒙冶走過來稍微探了探她的鼻息,好險,還算有氣,于是去櫃子裡翻急救包,開始給她的傷口止血順便消毒。

隻是這人始終昏迷,實在是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傷。

“她是你朋友嗎?”蒙冶問,“犯人抓到沒?下手好狠啊,傷口也太多了——”

“實不相瞞,”白終九一屁股坐在了地闆上,給自己點了根煙,“這都是我打的。”

蒙冶:“……”

“我以前跟我舅舅學藝的時候,在陝西生活過一段時間,當時西嶽有個廟——”

“你是全真教的?”蒙冶大驚。

“沒這麼誇張,就是一破廟,”白終九歎氣道,“當時搬山一路也就幾個人了,但多少也還算是個門派,後來有次山間失火,廟給燒沒了,這才全部絕戶。”

“這麼大的事,之前倒是從來沒聽說過,”江消道,“搬山是這麼滅絕的?到底是什麼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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