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谷蘭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我們感覺将這個事情禀報大長老,不能讓這樣的魚目禍害了謝氏的資源。”
謝月華趕緊将人攔住:“母親,您就這麼去,大長老若是問您是如何發現的,您該怎麼說?難道要說兒子暗中窺視大房嗎?”
這種事哪裡是能拿出來說的?
他在謝氏的名聲已經很差了,并不想變得更差。
謝月華看出來了,自己的父母并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隻好歎息一聲,對着二人招招手:“可以這樣做……”
一兩個時辰之後,在晚飯結束,衆人最閑的時間,酆谷蘭帶着人大張旗鼓地去了大房。
“公施娆!你以為那份婚約隻有你知道嗎?你以為隻有你看過婚約内容嗎?你想把大哥打下的江山,想把大房積攢的那些靈丹法寶拱手送人,你以為我們能答應嗎?”
酆谷蘭在大房私庫前吵鬧不休了許久,終于是将人都吵了過來。
公施娆覺得酆谷蘭像個潑婦,簡直不想理:“誰說我要拱手送人?”
“還用得着說?當年謝楚兩家簽訂的婚約上,可清清楚楚地寫着,謝氏女出嫁時,既是和兄弟姊妹分家之時,之後将攜帶所有家産與楚家結親。”
相當于,若謝皎月有哥哥,那麼她和哥哥平分大房資源,然後她帶着一半的資源和楚家結親。
但謝皎月沒有親生哥哥,隻有一個養兄而已,相當于大房以後要跟楚星津姓。
此話一出,周圍人心思各異。
謝皎月覺得這份婚約實在是荒謬,怎一個匪夷所思可以形容。
為了讓楚星津飛黃騰達,劇情大神可真是煞費苦心。
而且她終于明白,為何這一次任務沒有限定要她“買”,隻說搜羅。
原來,最好的東西都在大房私庫,她的任務很簡單,想辦法把私庫裡的東西弄出來,然後送給楚星津。
要是她真的這麼幹了,公施娆怕不是要氣死。
楚星津聽到這話時并沒有太多反應,他覺得這就是應當的。反而,他覺得在那裡跳腳酆谷蘭不行,竟然敢肖想他的東西。
但是他已經不是之前的毛頭小子了,沒有那麼毛躁不懂事,此時聰明地選擇了沉默。
他是雛鷹,是幼虎,是待飛的紙鸢,還需要韬光養晦。
剩下的侍從們,無論是大房的而是二房的,都隻有一個想法,當年定婚約的老祖宗糊塗啊。
這裡吵吵鬧鬧之時,人也越聚越多,連二房老爺謝青峰也過來了,好不熱鬧。
但他自持身份,并沒有上去和酆谷蘭一起胡鬧,隻是靜默地站在一旁。
酆谷蘭忍不住剜了謝青峰一眼,死東西嫌丢臉不肯來幫她,她隻好自己一個人面對公施娆。
“公施娆,你還有什麼話說?大哥留下的東西,你們決不能這麼對待。就算要送給外人,送些靈石也就罷了,那些珍惜丹藥法寶絕不能便宜外人!”
“現在,你就得把培根丹拿出來,充入族庫!”
嚯,圍觀之人又一次驚歎了,原來大房真的有如此珍惜的靈藥。
不愧是大房。
公施娆懶得廢話,又一次拔了劍。
謝青峰沉默着站到了酆谷蘭身邊,為二夫人壯聲勢:“公施娆,你是想打傷同族之人嗎?”
氣氛陷入劍拔弩張之中。
酆谷蘭給了謝青峰一個眼神。
謝青峰同樣拔劍,攔在了公施娆面前:“不交出培根丹也可,但我們要确認培根丹依然在私庫之中,沒有被你的寶貝女兒送給楚星津。”
他們想得很簡單,一開始的鬧隻是想吸引人們的目光而已,隻有把人都吸引過來目的就達到了。
所以他們才選擇從婚約入手,嫡系的八卦無疑是最吸引人的東西。
當來的人多了,他們再退一步,提出打開私庫查看東西。
以公施娆的性子,到時候為了自證清白,大概率會答應他們的要求。
隻要打開私庫,提醒一下衆人血脈封印的存在,然後随便找個機會讓謝皎月碰一下,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除了一開始鬧的人丢了點臉,也算是全身而退。
反正這些年為了大兒子,酆谷蘭在謝氏丢的臉一籮筐,也不差這些。
不出他們所料,公施娆隻是猶豫了一瞬而已,就一聲冷哼:“查就查。”
随後,公施娆施了數個手印,門鎖應聲開啟。
二房三人和大房兩人一起走了進去,剩下的人被攔住,隻好在外面努力探頭。
終于進了私庫,二房計劃的第二階段要開始了。
第二階段的第一步,是先試試血脈封印,看看是否真的生效。
執行這個任務的自然隻能是酆谷蘭。
也就是被劈一下而已,為了兒子,忍忍就過去了。
她猶豫了一番,試圖尋找培根丹,轉了一圈之後并沒有發現,隻好選了一個看上去級别較高的法寶。
一尊靈氣四溢的藥鼎。
酆谷蘭伸出手,當她的手馬上就要碰到藥鼎時,随着霹靂之聲響起,一道閃電從藥鼎之上發出,徑直向酆谷蘭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