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戒備的酆谷蘭第一時間閃身,竟然沒能跑走,被閃電結結實實地劈了個正着。
痛得她半跪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她擡起頭,擦掉嘴角的鮮血,質問謝皎月:“你該不會是特意針對我設了封印吧?”
謝月華适時出聲:“是血脈封印。我看到門上貼着的符咒了,這裡被下了血脈封印。”
屋外的一個個腦袋都向上看去,确實是有一張符紙,這個東西就是血脈封印嗎?
據說這個符紙可不容易畫,至少要金丹期修士才能做出來,還隻能做出和自己血脈一緻的。
那這個符紙,難道是已逝的謝氏天才、大房老爺、謝氏年紀最輕的長老,謝青雲留下的?
酆谷蘭冷笑一聲:“好哇公施娆,看了你的好夫君防着你呢。”
大房一共就兩個人,如果血脈封印是謝青雲留下的,除了防公施娆還能是防誰。
不過二房幾個人心裡不約而同地想,防的還挺對,公施娆竟然敢給大哥帶綠帽子,真是個看不出來的蛇蠍美人。
是時候讓所有人看清公施娆了,這麼多年裝那麼清高,沒成想卻是這樣一個人。
酆谷蘭揉着自己的膝蓋,緩慢站起身,一個沒站穩,往謝皎月那一邊歪去。
“皎月小心!”
“母親小心!”
二人一同撞到了藥鼎上。
刺啦,又是一道閃電,将酆谷蘭劈得發絲飛揚。
那謝皎月呢?
謝皎月毫發無損。
三雙眼睛集中在了謝皎月身上,驚疑不定地來回看。
隻見謝皎月完全不在乎,毫無防備地扶住了藥鼎,扶了半天才松開手,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她摸了那麼久,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甚至,謝皎月仿佛是在證明什麼一般,這裡看看那裡摸摸,對每一個法寶都物理意義上地愛不釋手。
謝青峰終于反應過來了,他用質疑的目光看向謝月華,這小子,耍他?
他就知道,不該随便信這個臭小子的話,不該跟着他們胡鬧,現在好了,他的一把老臉都丢完了。
那現在要怎麼辦,他們要怎麼養才能體面地離開這裡?
謝青峰的腳步已經向着門口開始移動。
四處閑逛地謝皎月也逛到了謝月華身邊。
謝青峰左腳剛踏出私庫,謝皎月的手已經拍到了謝月華的肩膀。
輕輕一推。
流光溢彩的藥鼎上,迎來了新的住客。
哐啷,有人倒了。
轟隆,閃電飛鳴。
啪叽,徹底倒地。
嘶,啊!一片驚呼。
花宜忍不住掐了一把身邊的花蘭。
“疼疼疼,小妮子你幹什麼?”
花宜喃喃道:“原來我剛才看見的都是真的嗎?蘭姨,你再跟我說說,那個小小符紙的作用是什麼來着?”
花蘭也一副恍惚神情:“我記得,是血脈封印。”
所以,血脈封印對謝月華,二房的大公子,生效了?
私庫内的謝皎月同樣目瞪口呆,震撼,謝月華的身世還真的有問題啊?
她隻是看謝月華長得和二房夫婦不太像,随便一猜罷了,沒想到還猜對了。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酆谷蘭,她趕忙過去扶起謝月華,牽着人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封印久了失效也正常,你受傷了,我們先回去。”
謝皎月哪能看着人就這麼走了,她也不廢話,體力大爆發,拽着謝月華的胳膊強行将人按在了藥鼎上。
斯拉斯拉,又是一陣電閃雷鳴。
謝青峰此時也反應過來了,他随便在地上撿了一塊靈石握在手中。
什麼都沒發生。
他又随便撿起一塊靈石塞到侍從手中,又是一道閃電。
好一個謝月華,好一個酆谷蘭!
他竟然替其他人養了這麼久兒子!
謝青峰的臉,肉眼可見變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