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八卦顯得有些無聊,她還以為能聽到更刺激的。
比如來點晉江不能寫的。
謝皎月又給公施娆斟了一杯茶。
公施娆接過茶卻沒有喝,而是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行了,輪到你了,交代一下。”
謝皎月裝傻:“娘親,我要交代什麼呀?”
公施娆白了謝皎月一眼:“别以為我年紀大了腦子也糊塗,你分明就用過培根丹,那個不知所終的培根丹最後又到了你手上是不是?”
謝皎月點點頭,又把茶遞了過去:“我拜托了蘭姨,将培根丹奪了回來。”
公施娆沒有接,她眉頭皺得如山川:“不知天高地厚,萬一遇到能人,你們倆豈不是要交代在那裡?”
她覺得這樣的女兒需要管教:“七日之内,抄寫三遍謝氏家訓。”
謝皎月甜甜應是,看來這一關就這樣過了。
都說大夫人嚴苛無比,她卻隻看到一腔愛女之心。
公施娆心裡卻五味雜陳,她看着謝皎月那副笑呵呵的模樣,莫不是她罰得太重,把孩子吓傻了?
她摸了摸謝皎月的頭。
謝皎月奇怪道:“娘親,你這是做什麼?”
公施娆道:“看看你涼沒涼。”
謝皎月:?
公施娆确認完女兒還是個正常之後忍不住嘟囔,怎麼挨了罰還笑啊。
其實她并不覺得女兒做錯了,相反,她覺得謝月華确實應當得到教訓。
但她覺得這件事被女兒搞得太複雜了,為何要讓培根丹被偷走,然後又瞞着所有人偷偷找回來?
萬一出點意外,寶貴的培根丹可就沒了。
再結合女兒将丹藥給楚星津的行為,她更加不理解了,覺得女兒行事奇怪又魯莽。
公施娆看着裝傻的謝皎月,歎了口氣:“女兒大了,也有了自己的秘密。”
無論女兒想做什麼,她總是會站在女兒身後,堅定地成為女兒最後的後盾。
謝皎月似有所感,蓦地擡頭,然後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一腔柔情之中。
她還曾經想過,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甚至想過,要不要借口托夢之類,說她能預知未來,所以才有種種布置。
但現在看來,并不需要。
她死過一次,又擁有了全新的生命,但她依然有愛她的娘親。
需要分辨公施娆愛的到底是誰嗎?
如今的她就是原主,原主就是她,她們因這具身軀鍊接,共享一具身軀以及共同的命運。在這種情況下,再去糾結區分你我隻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
既然公施娆對她付出了愛意,那她隻好用加倍的愛意回報。
她抱住公施娆的腰:“娘親,我好愛你。”
公施娆被突如其來得愛搞得僵硬,哆嗦了兩下将人推開:“多大的人了,沒點樣子。”
謝皎月也不在意,隻當公施娆是害羞了。
公施娆咳嗽了兩聲:“好了,坐正,說正事,你今日可看見了你表哥?”
表哥?謝皎月努力尋找和這個名次有關的記憶。
哦,謝星輝提過一嘴,但是被她一轉眼就忘到了腦後。
謝皎月道:“表哥怎麼了?”
公施娆道:“你表哥自小在謝氏長大,自從前些年出去曆練之後很少回來,如今難得歸家,是為了你。”
“我?”謝皎月覺得疑惑。
“你們兄妹二人一起長大,你定靈這麼大的事情,他回來有什麼奇怪?不過他事務繁忙,隻能呆幾日而已。”
公施娆算了算時間:“時間也夠了,正好族學過段時間才會開,你表哥公施陌玉天賦優秀,今日就先讓他為你開蒙。”
謝皎月懂了,統一的學校有統一的開學時間,而娘親現在要給她搞單獨的暑期預習班。
她的娘親,還真是時刻不忘督促她。
“好了,不要賴在我這裡了,司長想來已經離開謝氏,你去接陌玉,然後你們到桃苑修煉。對了,帶上大長老送你的那些藥。”
“我一會兒要去見老祖,大約酉時能歸,你們酉時初記得回來,我為陌玉準備了接風宴。”
交代完這些後,謝皎月被推着出了門。
公施陌玉,是個她沒聽過的名字。
【系統,你不幫忙介紹一下嗎?】
系統簡單回了幾個字:【陌玉其人,或許能識别宿主來曆。】
謝皎月無語,這麼重要的事情要放到現在才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