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語琴低頭想了想,“我和我哥是在車上路過随手拍的,所以并不知道裡面有什麼…”
姜亦随口道:“倒也不用問這麼細,問出來了也沒用,副本都是随機取材,問的多了看上去更像是别有用心。”
方語琴聞言看向王端的眼神有些閃爍,但又不敢全然相信姜亦的話,隻得拉着自家哥哥先走,“我們先去做任務了。”
如果說之前娃娃臉年輕人站出來是好心給新人普及規則,那麼姜亦的話便是直接在打王端的臉。
誰料王端隻是巧笑着上前,不知道和人說了什麼,姜亦臉色大變,低聲咒罵了一聲:“惡心”,立馬轉身離開。
“真是不識好歹”,王端冷哼。
見人目光又打算掃向他們,陳歲裡趕緊拉着兩人離開,“這個人和我都是一開始從館外進來的,我不喜歡他。”
柳長映卻像是抓不住重點:“那你喜歡誰?”
看着陳歲裡無語的表情,柳長映滿意道:“好了,我和隊長都會離他遠一點的。”
“你是從館外進來的?”,殷惟州發現了重點。
雖說每個人進到照片的位置都會不一樣,可陳歲裡這個确實匪夷所思。
更何況從他的話可以發現,一開始就在痕迹美術館之外的,隻有他和王端兩個人。
陳歲裡:“對,我剛進來就在馬路中間,差點就成了副本自然死亡的第一人。”
柳長映:“咳咳…我是在一樓展廳。”
“美術館外面有什麼特别的嗎?”
“沒有。這座美術館外表有些老舊,門口的瀝青路面很窄,往對面看有一片化工廠,排放的廢氣将整片天空都染成深灰色,這個地方應該是城郊。”
柳長映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這有沒有可能是一座私人美術館?”
“門口有保安,我們可以去問問看”,陳歲裡答道。
殷惟州叫住兩人,“先等等,看一下你們的身份信息,研習課程不能耽誤,我們之間有沒有人被分到了這個?”
趁兩人看手機的間隙,殷惟州又道:“團隊裡的道具權限我都已經打開,算上被抹殺的三人,這個副本一共進了十五人,我們要小心一些。”
陳歲裡眼神瞥過最上面的道具欄,裡面安安靜靜的躺了三樣物品。
有兩個他沒見過,剩下的一個是外婆的頭骨。
陳歲裡的身份是普通遊客,沒成想一擡頭瞧見柳長映從神色平淡到緊皺眉頭。
“我有一門茶藝研習課,時間在下午四點”,柳長映道。
她不想上課,畢竟都從學校畢業好多年了。
“長映,下午你先去聽課,結束了去試試能不能退課,退了課就不能算缺席。”
柳長映頓時眉頭舒展,“殷惟州,你真是個好人,我記你一輩子。”
殷惟州笑笑,“不是,是這個副本吃喝都要用到錢,如果能退課,我們才能有經濟來源,不然還得想辦法活下去。”
陳歲裡:“…”
柳長映:“…”
原來是他們想多了,敢情一開始不露面,是去店裡打聽消息去了。
“這座美術館比我想的還要大,我從河對面過來,那一整片也都還是美術館的範圍,就算我們分頭去找,想要走完這座美術館沒有兩個小時都不行。”
陳歲裡又道:“現在時間是下午兩點,距離柳柳姐研習課還有兩個小時。”
殷惟州聽懂了陳歲裡的意思,點頭說:“這次不分開,人太多。”
“那我們就先去找茶藝課的位置?”
柳長映搖頭,“不用找,它就在展廳一樓,我來的時候正好路過。”
三人商量過後沿着陳歲裡走過的路倒回去,保安見着人來,平靜道:“你們走錯了,這裡是入口不是出口,出口在另外的地方。”
他們來的路上問過真正的遊客,确認了這裡的确是私人美術館,可是從頭到尾都沒看見館主的任何信息。
陳歲裡:“大哥,我們不是要出去,就是在裡面逛了一圈,也沒看見館主的名字。”
“我是一位媒體工作者,就是想了解這座美術館更多的信息,回去方便寫報道,您方便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保安看樣子不像是個熱心腸的人,卻還是說道:“你問吧。”
“您知道有關館主和這座美術館的事情嗎?”
“這館建了快有一百年了吧,館主已經去世,現在由他兒子接手。這一片過去是廢工廠,前館主寫書掙了大錢,就把這一塊買下來建成了美術館,定期展覽他的一些收藏。他的兒子高世,前幾年新弄了個什麼市集,這裡來的遊客才越來越多,你們也是聽說市集才過來的吧?”
聽保安這樣問,陳歲裡隻得點頭,“我們從外地過來,結果什麼都沒看見。”
“下次提前在網上查好信息,市集開始的時間還沒到呢,你們跑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