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這樣問,主要是方信和方語琴這一下午表現的都是資質平平,根本沒有什麼出挑的地方,壓根兒就不像是會成為破局關鍵的人物。
王端眯了眯眼,心想三次技能已經用過了兩次,俨然陳歲裡和方氏兄妹都是此次破局的關鍵,可陳歲裡實在是太過倨傲,便不在他拉攏之列。
剛好還有兩位新人,正是容易拿捏的時候。
王端聽過,稍微提高了音量,停下步子問道:“你們擅長什麼?”
方信立馬回答說:“我喜歡打球。”
方語琴思考過後,答道:“我擅長手工。”
“不對…”,王端又說,“要共同的。”
看樣子兄妹二人愛好應該是極其不同,半晌都沒想出來一個所以然。
沈茹便退而求其次,問道:“看樣子,你們應該還在上學,什麼專業?”
“漢語言。”
聞言,沈茹随即扭頭去看王端,“是了。”
這也和二樓展廳的内容對的上。
“走吧。”
細碎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樓道響起,姜亦和張雩對視一眼,側身躲進了身後的古代工具展示館。
王端催促着方氏兄妹往前,“去好好看看,這裡面的字畫有什麼特别之處。”
之前趙清晨和時珂消失的景象還曆曆在目,方語琴一步三回頭,很是害怕。
沈茹:“去看,一天死不了那麼多人。”
兩人沒有辦法,隻得湊近了去看泛黃的紙張,王端瞅準了一處,邁着步子緩慢走了過去。
順着他的目光,隻看得見那個時字。
王端将手搭了上去,粗粝的質感蔓延于指尖。
很普通的一個字,全然看不出是由人所化。
“你說,這些卷上的字,是不是每一個都代表着一個曾經困在這裡的人?”
沈茹面色一凜,道:“我們肯定能出去。”
“不,我的意思是,這次副本死亡率在百分之六十五,死亡率都快接近一半。可這間展廳的古怪從一開始就擺在了玩家面前,有了防備之後,不應該形成這樣的緻死率,除非…”
“除非這裡更像是給玩家的提醒,真正的危險還未出現”,沈茹道出了王端未說完的話,同時也叫不遠處的張雩二人聽了去。
方信停在一幅字前,凝視着其中兩句。
楓前蜜意濃,水自與情消。
方信即便是不完全能看懂這裡面的作品,可這兩句詩哪怕是用古體書寫,他也很确信與這幅字整體情境的不合。
更像是後面有人自己加上去的。
“楓前蜜意濃,水自與情消”,方信盯着這兩句,不受控制的喃喃出口。
霎時間,王端脊背發寒,他下意識的去尋源頭,卻見周遭燈光擡眼間暗了下去,頓時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黑。
“操”,王端發狠道。
黑暗之中,一切感官仿佛都變得異常敏銳。
尖細高跟踩在地闆的聲音由遠及近。
可他們之中根本沒有人穿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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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一個小時,鄧雲本來心懷忐忑的到了約定的地方,可卻沒有等到王端他們。
他便隻能在原地幹着急。
難道是隊長他們出了什麼事?!
若真是這樣他該怎麼辦,靠他自己定是出不了這個副本。
噴泉的水流聲帶回了殷惟州的思緒,估摸着時間已經差不多,他們便目送着柳長映到了樓梯口。
随後為避着樓道監控,陳歲裡進門反鎖,同殷惟州一起從窗邊借着管道落到一樓草坪。
柳長映的身形消失在之字樓大門口,兩人便順着于字樓外延,悄無聲息的摸到了之字樓101窗戶下。
“扣扣”
高世從裡面打開門,對柳長映道:“請進。”
這間房子并不小,可等下關上門來又是一個密閉的空間。
柳長映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半步。
“怎麼了嗎?”
“沒站穩”,柳長映說,“館主這是還沒吃晚飯?”
因為她看見高世身後布置精美的餐桌擺滿了食物和酒水。
“為你準備的”,高世一邊說着這話,一邊打開了屋内的空調。外機“嗡嗡”聲響起,刺激着窗下二人的耳膜,将屋内對話零落的稀碎。
“過來,我們邊吃邊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