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姐,報警吧。”趁着現在高世還沒有醒過來。
“肯定要報警”,黃茜立馬拿出來手機,哆哆嗦嗦的想要打電話,卻因為情緒太過,很簡單的一個号碼總也撥不出去。
陳歲裡一個眼神,所有都站遠了些,将空間留給黃茜一個人。
“快要結束了”,陳歲裡說,“等警察來将高世帶走,任甜的心願也差不多就該完成了。”
姜亦問:“什麼心願?”
“就是之前我和隊長蘸上墨汁那次,出來之後剛有照片的消息,前提是要完成任甜的心願。”
張雩指了指地上的水質分析儀,“那我們還要檢測嗎?”
“測吧,結果我們已經知道了。盡管警察肯定還是會另外取證,測出來的結果就當是給黃小姐當證據吧。”
警察沒多久便進到美術館,警戒線拉了老長,有人在河中開始打撈屍體。
陳歲裡等人站在警戒線外,遠遠望着NPC忙碌。
不論他們最後能不能撈上來人,陳歲裡他們做到這一步其實就夠了。
隻是照片為什麼還沒有出現。
“我們弄錯了嗎?”,鄧雲小聲的插入一句。
柳長映剛想要說話,便被殷惟州制止,他問剩下的幾人:“知道哪一步錯了嗎?”
“難道是,心願不對?”,張雩面對殷惟州,總有一種學生見老師的即視感,難掩局促。
“再想想,任甜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她或許也想讓高世罪有應得,可那不是最重要的。”
殷惟州作為隊長,此刻更像是一個頗有威嚴的長者,悉心在進行引導。
可是很快你又會發現,他想說的說完了,想看的看到了,就又恢複到平時穩重淡然的模樣。
“隊長,我知道了,是污染!水裡的污染還沒治理!”
陳歲裡眼眸一亮,看向殷惟州的眼神是希望得到肯定。
殷惟州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隻能裝作淡然的說了一聲“嗯。”
之前在展廳不是還有些生氣?
現在這是好了嗎。
可殷惟州不知道的是,有一種情況叫生氣歸生氣,做人歸做人。
現在不是陳歲裡可以生氣的時候,他自然不會那麼不識趣,有的氣,出去再生也不遲。
姜亦也點頭,“這次應該沒錯了,殷隊長之前還提醒過我們一次,任甜是環保志願者呢。”
“那我和陳歲裡去打相關電話,處理一下廢水的事情”,柳長映說。
“好”,殷惟州擡頭看向鄧雲和方氏兄妹,到:“我們要談事情。”
鄧雲連忙走遠了些,“你們談,有什麼事情叫我一聲就好。”
方信和方語琴也貼心的站遠了。
“謝謝”,殷惟州說。
姜亦和張雩看這情況也意識到了什麼,耐心的等着殷惟州問話。
柳長映之前将二人想要加入的事情告訴了殷惟州,他之前對二人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又經過現在的觀察,有心讓他們加入隊伍。
卻還是先試探性的問道:“之前加入過其他隊伍嗎?”
姜亦老實回答:“加過一個,後面退了。”
張雩是真的幹淨的像一張白紙,“我沒有。”
“先不論你們之前加沒加入過,但凡是進入團隊以後,都不能一意孤行,能做到嗎?”
“可以。”
“能。”
“好,那剩下的見面再說,你們兩個在哪個城市?”
張雩和姜雩異口同聲道:“京都。”
兩人說完還對視一眼,滿臉寫着這麼巧啊。
“不過殷隊長,我平時學校雜事有點多,就算是坐飛機,可能也來不及”,姜亦語氣有些為難和擔憂。
卻不想殷惟州輕松接過:“沒關系,我們去京都也可以,定個地方吧。”
“那就定在知許書店可以嗎,那一片都是咖啡廳,适合談事情。”
“可以,那周日下午兩點,我們在知許書店碰面”,殷惟州說。
邊上有腳步聲,是陳歲裡他們回來了。
柳長映開口:“好了隊長。”
殷惟州點頭,眼神停留在虛空中。
不多久,果然一張照片緩慢從靠近河水的那一邊顯現出來。
照片上有很多人,更像是一張組織舉行的集體合照。
任甜站在第三排的中間,笑得明媚又張揚。
“小陳教授,你去”,柳長映說。
陳歲裡上前一步,學着上一次徐立軍的模樣,将照片撕成兩半,一扇雕花的木門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鄧雲在後面眼神激動,“出來了…終于出來了!”
熟悉的眩暈過後,陳歲裡在自己的房裡醒來。
打開手機一看,殷惟州給他發了消息。
「明晚什麼都不用買,來我這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