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名為小野初江的老人突然以拳擊掌,面部表情變得莫名柔和起來,“差點忘了大事!來到東京的孩子肯定很孤單和無聊吧,奶奶我願意成為一裡醬的第一個朋友哦!說起來我年輕的時候第一次來到東京那些可惡的城裡人都瞧不起我啊!起先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願意作為我的友人!明明隻是破破爛爛的東京人……”
一裡逃避與腼腆的表情開始崩潰,她深吸了一口氣,無力也是第一次最連貫的與初次見面的人對話:
“那個……其實我已經有了第一位朋友。”
“是誰!”小野初江怒目而視。
“那、那個……是你的孫子——高木警官。”
“小涉啊……”小野咋舌,滿是不可思議。
“算了,既然是小涉,那我做第二個。”
“非、非常抱歉,第二個也……”
“?????”
“一裡醬!你比當初的我優秀太多了!才來東京不久就能結交到超過一人的朋友嗎?不如今天再做個紅豆飯慶祝下吧——”
“我願意成為一裡的第三位友人哦,不能再往後推了!”小野奶奶擺了擺手,有些吃醋的模樣。
一裡不知所措地撓了撓頭,點頭應“是”,心底卻難得的感到放松與喜悅,真是個平易近人又溫暖的人啊,她心情不錯的想。
……
東京都米花町3丁目1号 安室事務所 晚上八點
安室透正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打掃的收尾上,他将手中的吸塵器放回角落,一面打開附近的冰箱,取出了裡面的一瓶波本。
就在男人用取酒器打開瓶塞,往玻璃杯内倒入波本酒的時候,大門被重重地敲響了。
隐約猜到來人的安室透拿起了擺放在桌上的木倉,側立在門後的他謹慎地從貓眼往外看去,卻發現是一個出乎意料的人。
秋濑仁彥……
五官沒有變化……隻是頭發和神态……簡直像換了個人!
他不該在美國嗎?怎麼會?難道是為了明天的幹部會議……
還有他是一個人來的嗎?組織怎麼會放任與格蘭芬迪有所牽連的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對不起,是琴酒大人讓我來檢查一下您的事務所。”
秋濑的聲音麻木而生硬,似乎隻是一台正在運轉的機器。安室透愣了片刻,沉默着打開門的保險鍊,用鑰匙開了門。
“你不能進去。”
“我收到的命令是把一切可疑的物品帶走。”
秋濑舉起手機,正對着安室透的屏幕顯示着一則琴酒命令的短訊内容。
“我再說一次,你不能進去。”
安室透加重了語氣,眼神冰冷。
“對不起,我的時間很寶貴,還得消滅家裡的害蟲。請不要令我嘗試動手,您不會希望這樣做的。”
他看似禮貌的警告,看起來已經不想聽對方再說廢話。
就在兩人僵持着,眼見秋濑将手向懷中伸去……喀嚓……是扣動扳機的聲音。
安室透面無表情地也扣了下手中的槍栓,幾乎同時發出的金屬聲音,在一人即将采取下一步舉動時,一通電話打破了壓抑的氣氛。
“好的,我會立刻撤回,朗姆大人。”
秋濑收斂了殺氣,與過去如出一轍的灰蒙蒙眼珠望着面前的波本,突然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你,我在哪裡見過你嗎?”
“算了,過去的事無關緊要。隻是你這樣做,耽誤了我和琴酒大人的時間……希望您能承受住明天的怒火。”
“不勞你費心。”
“是嗎?”
秋濑并未急着離去,他定定地掃了一圈屋内的大概布置,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帶着某種神經質的僵硬與不自然。
“……我似乎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