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
少年犯接過了三明治和櫻桃味可樂,他摩擦了一下瓶标後說道:“韋恩先生因為受傷,所以明天他的管家會來與我見面……我以為哥譚現在很和平。”
青年警官挑眉,由于——好吧,哥譚警局現在的确很閑的份上他還可以與這個外來人聊上幾句:“僅僅是現在……如果你幾個月前來的話,它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我們的哥譚寶貝受傷也不是因為罪犯們,他熱愛極限運動。”警官攤了攤手,少年犯撕開一個酸黃瓜三明治——他懷疑警官由于某種惡趣味等待他吃第一口的表情——然後咬了一口。
“怎麼樣?”警官好奇的問。
“還行。”少年犯迅速的吃完了這個三明治,接着撕開了下一個的包裝袋,“可以的話請再給我拿三個來,謝謝你,好心的警官。”
“原來真的會有人喜歡這個味道啊……”青年警官啧啧稱奇,“你倒也不用這麼擔心,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樣,你倒是可以留着一點肚子去韋恩家吃更好的。”
咬着三明治的少年犯頓了頓擰開可樂喝了一口:“你相信我?”
“畢竟你這張臉的确和韋恩先生很像……而且他也的确是一個喜歡與女性發生一些關系的花花公子。”青年警官說完後看了看手表,“我還以為你會問管家為什麼今晚不來。”
“好吧,如你所願。”少年犯從善如流的問,“那麼韋恩先生的管家為什麼不今晚來見我呢?”
“哈哈哈,當然是因為……”青年警官一字一頓道,“不能違法。”
少年犯靜默的看了他一眼,青年警官咳嗽了一聲:“開玩笑的,我是說,老人家了,現在已經是十點鐘了,這麼晚還下雨路面打滑,我讓他明天再來……就是你可能需要在這裡呆一晚上了。”
少年犯平靜的啃起了酸黃瓜三明治:“我不吃那三個酸黃瓜三明治了。”
青年警官:“呃,什麼?”
“好心警官,我想吃雙倍芝士夏威夷披薩,要三份。”
警官的笑容僵住了,半響後,他看了一眼透明牢房的設施,當然和酒店套房比不了,但也是書桌廁所床鋪應有盡有,最後他妥協了:“但願今晚還有願意外賣的披薩店,你要厚一點的被子嗎?”
腳步聲逐漸遠去,但是坐在書桌前的少年并沒有其他動作,依舊在哪裡吃剩下的三明治。
少年犯啃完了三明治,等着不知什麼時候會送到的夏威夷披薩,想着剛剛那名警官的話。
當然,當然,不能違法。
但也沒有那麼多的關心,他在試探自己,長得像可太常見了,實在不行也可以整容成相似的模樣,這張臉可不夠說服他們為何自己能夠如此笃定自己與布魯斯·韋恩有血緣關系。
那麼那名管家是利用今晚的時間先去查自己相關的身份信息了嗎?
他們查不到的。
少年犯将垃圾丢入了垃圾桶中,感受此刻充實的胃部,漸漸有些犯困了,但他的思維此刻還在瞬息電轉。
提到不留肚子去韋恩莊園和特意點出自己不去詢問的明日見面,少年犯歎了一口氣,哥譚人真是多疑啊。
難以想象,前幾個月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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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黑色的恐怖陰影遮蔽了男人的視野,五大三粗的幫派分子此刻瑟瑟發抖,他試圖硬氣起來,但是擡眼就看到了那個黑影身後躺倒一片像是沒了氣息的其他打手,隻覺得腿也軟了。
“是、是奶茶。”幫派分子吐出了一個他沒想到的字眼。
“一船的奶茶。”他的下颚收緊了片刻,“我确實沒想到。”
很快幫派分子就不用去糾結那些多餘且沒有意義的問題了,他暈了過去——來自一記飛快的手刀。
黑影拆開了數箱不同袋中的袋裝白w粉進行驗證,的确,交易單據和實物都沒有差别,這一船可能确實都隻是普通的奶茶粉。
但為什麼?
這種事情發生在哥譚不正常。
他還有下一個目的地,他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幫派分子,一群原本營收與毒w品有關的黑w幫做起了奶茶粉生意?他會查到原因的。
他知道自己的下手力度,他向來十分精準,五分鐘之後這群倒在貨艙中的壯漢就會醒來,如果隻是奶茶粉那的确不應該遭受到更多的懲罰了。
黑影被風吹散在海上,又伴随着雨水融化進了哥譚的夜色中。
下水道今夜十分安靜,除了地面積水下流的聲音外并無其他聲響,緩緩的一陣劃水聲傳來,一個帶着白色面具的人劃着船從一個入水口朝更深處前進。
他目标明确,在他的高超技術下即使是下水道小船的行進速度也并不慢,很快白面具抵達了目的地。
但這裡空無一人,他巡視着這個隐秘的空間,原本極盡奢華的桌椅上已經積累了一層厚實的塵埃,屬于貓頭鷹的秘密基地中沒了那些邪惡鳥類的蹤迹,很不尋常。
幾個常人注意不到的地方,白面具看到了一個月前他所放置的那幾個監聽器還停留在原處——當然也蒙上了一層沒被人碰觸過的塵埃,除此之外灰塵的厚度則表明了這兒半年沒有人光顧的。
半年,六個月。
哥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事還是壞事?
下一個目的地也許會告訴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