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自然明白史多瑞說的是什麼，他用手撥動了那一個吊墜鍊：“我同時也在資助正義聯盟，他們也授權韋恩集團處理他們的周邊物品，在哥譚自然是蝙蝠俠最好，所以作為哥譚寶貝我更需要将一些賣不出去的滞銷貨給帶一下——哈哈哈，我開玩笑的。”

史多瑞一臉嚴肅點頭的動作和倒牛奶的動作一起停滞了，他不贊同的看向布魯斯。

“好了好了，我已經生活在一個大型的蝙蝠周邊中了，為什麼不在細節處帶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呢？”

“聽上去你比起蝙蝠俠更喜歡超人？”史多瑞發出了疑問，當然縱使蝙蝠俠本人在場也看不出他心裡已經在想着關于一個四個父親的家庭了。

“誰不喜歡超人？”布魯斯并未正面回答，他收回了手機，“但是我隻是讨厭蝙蝠俠而已。”

史多瑞将泡好的麥片先推給他，布魯斯拒絕他的食物，從餐桌果盤上拿了一個蘋果——感謝阿爾弗雷德，每天都有新鮮且洗幹淨的水果在這裡——他笑道：“我可不是你在晚餐吃了那麼多後還能塞的下一整碗麥片，我吃這個就可以了。”

史多瑞沒來得及繼續提出問題，看着滑回來的麥片開始默默吃飯，他确實是太餓了，那六個三明治也僅僅是作為過渡而已……但是布魯斯讨厭蝙蝠俠為什麼還要資助他呢？

蝙蝠俠強迫布魯斯？不可能，布魯斯那麼強大，明科在正面對決中都無法戰勝他，而且韋恩集團也是他的，就算布魯斯不如凱恩家族那麼富有，但毫無疑問的是布魯斯是哥譚之子，哥譚對于他來說就如同幽魂制造者在新加坡，這是他們的大本營。

他想到了傑森，覺得答案是這個，也許他們一開始理念相同，但一個孩子的死讓他們的關系破碎并且有了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即使是現在布魯斯依舊讨厭蝙蝠俠，但是他們的理念相同，以至于布魯斯不會撤回給予蝙蝠俠的資源。

史多瑞冷靜的做出了決斷，果然理念相同很重要，某個人至今為止都不肯松口，以至于他們的關系永遠停留在機場分别的那刻，如果法律限定隻能有兩個父親，那他也選擇布魯斯和蝙蝠俠。

他思考的時間太長，餐廳中陷入了久違的沉默，兩人都未說話，史多瑞想着不着邊際的内容，而布魯斯則因為紮塔娜的回話而陷入沉默。

紮塔娜以及其他人從異空間回來了，她出來後自然很快回複了蝙蝠俠的消息，但就因此布魯斯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中。

【你應該記得我們當初的談話，魔法的本質是什麼？你向來比我更為聰明，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之後會前往哥譚，但我認為你隻需要我這一句提醒就很可能在我落地之前找到了那位魔法師了。】

魔法需要代價，大多數魔法師找惡魔天使亦或者邪神換取力量，神明從赫卡忒手中獲得，小紮則是從颠倒人手中獲得。

讓哥譚平靜這麼久，先不去想那名魔法師所求為何，僅僅隻看結果——ta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咕嘟咕嘟——”布魯斯擡起頭看去，很明顯史多瑞還未吃飽，現在開始泡第二碗麥片了。

他笑着問：“你一直吃這麼多嗎？”

當你不明白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與背後之人的時候，隻需要思考一件事即可——這件事中誰是獲益者？

哥譚中的每一個人都是——除了那些棄惡從善了的超級反派們——但是更深入一些呢？

一個完全向善變得正常，沒有任何精神病與瘋子的哥譚，無人與他唱反調阻礙城區重建，事事順心朝他所幻想的夢中哥譚所發展的一切——獲益者是誰？

是蝙蝠俠。

是布魯斯·韋恩。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