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夠着了地上的頭罩，史多瑞昏了過去，他還沒來得及遙控戰機就見戰機降了下來，艙門開了，幽魂制造者倚着他的靠背朝他揮手：“你們打的很快，不到十分鐘——但可比我想象中慢，我教訓他的時候從不超過十分鐘。”

蝙蝠俠帶着特産粽子跳進了機艙，将他平放在了後方的空間裡：“他還年輕沒什麼經驗……不過如果面對的是現在的你，他也用不了十分鐘你就得給我發出求救信号了。”

幽魂制造者哼氣：“我可是看到了，沒錯，當時和我一起行動的時候他的魔法還沒那麼強大，最多做點清掃戰場的活兒，大部分時間他會用來加強監控或者其他輔助功能。”

蝙蝠俠在面闆上點了幾下，戰機朝一個蝙蝠洞飛去，他再給阿爾弗雷德發信息：【問題已解決，注意阿卡姆。】

“我用n金屬暫時緩解了他的魔法——包括他對哥譚所施加的魔法，”蝙蝠俠輕敲了敲面闆，操控台投射出了一個哥譚的3D模型，“接下來我得忙上幾天，之前沒有過這種情況的案例，沒有人知道等魔法消散後哥譚是會變得更好還是更糟。”

幽魂制造者毫不在意，用手夠了夠白粽子的脖環——那是一個一掌寬類似于護脖器的液态金屬環，聖象在他頭盔裡提示到：“先生，已連接鬼故事育兒器，正在接受斷聯之後的所有信息，請等待。”

“你總是把事情想的那麼糟，”明科點了點自己頭盔提示聖象靜音，“明明你是比我更有同理心的那個，卻一點都不去享受生活的樂趣，天天呆在自己陰暗的巢穴裡面像一個真正的罪犯去盤算那些陰謀詭計。”

蝙蝠俠：“總比大禍臨頭發現無計可施好。”

“你這是準備帶我去見你的家人？”明科轉了一個話題，聖象已經把記錄給他看了，但沒有他想要的内容，所有的信息都停留在史多瑞離開幽魂居的那天，再就是剛剛以及能看到片刻屬于韋恩莊園的室内景象。

“隻有阿福在，”在他們說話的空隙中，已經快到了，蝙蝠俠讓戰機下去，“我相信你的情報網都告訴你了。”

阿爾弗雷德在台子上等布魯斯下來，但先翻出來的是一個頭帶白頭盔白披風黑铠甲的人，他見到老人也是停頓了一下：“你是布魯斯的管家吧，他和我提起過你。”

特征迅速對上了，阿爾弗雷德詢問道：“或許我應該叫您安東先生？”

“他一定把我的真名告訴過你，但是看在他一直沒向我道歉的份上，當然！”幽魂制造者攤開了手，“你真是一個偉大的人，我在和布魯斯相處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在想着，能夠忍受他的脾氣還将他養育到這幅模樣的人一定是一個奇迹般的強者。”

阿爾弗雷德挑眉：“多謝您的誇獎，但恕我直言布魯斯老爺可是準備下來了。”

明科當然知道，一陣勁風直襲他腦後，他惱火的閃開後沖布魯斯喊到：“這就是你對待被你打斷了肋骨，還被你求助來幫你的摯友的态度？”

布魯斯抱着白粽子跳了下來，在他身後戰機側門緩緩合上，他并未側頭看向指責他的明科，而是目不斜視的開口：“我道歉，明科，留下來幫助我，我需要你。”

明科愣在了原地，但布魯斯沒停下反而是加快了腳步朝阿爾弗雷德走去：“我把罪魁禍首帶回來了，考慮到裝甲動力，或許你明天得緊急聯系牙醫來。”

管家看了看染上血的白面罩，即使布魯斯沒說他也從家中憑空消失的魔法分身中猜到了這次被抓回來的人是誰：“……好吧，考慮到布魯西那糟糕的名聲明天可能又會多出一條，我想你們需要一個安靜的晚上好好談談。”

“當然，我會和他坦白一切。”布魯斯就這麼抱着粽子朝樓上走去了，眼見他快消失在樓道中明科宕機的大腦才在聖象一聲聲先生中緩過神來，他連忙追了上去。

“你給我站住，停下！我以為道歉至少你得看着我的眼睛說話！還有你還沒經過我的允許就叫我名字了！我還沒說我接受這個道歉！”

“你不是最不屑于眼睛對眼睛的說話了嗎？”

“該死的，那是别人，但你必須面對面對我說！”

吵鬧的說話聲驚起一小片蝙蝠，但随着兩人逐漸離去洞穴裡面重歸了寂靜，阿爾弗雷德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曆時半年的魔法迷局終于解開了，就像一個靴子落地，他還有很多後續工作要替蝙蝠俠處理，而且他了解自己的孩子，這次談完話後他肯定會鬼鬼祟祟的回到蝙蝠洞繼續他的暗夜遊戲。

作為他的管家，一個一直看着他長大的人，阿爾弗雷德選擇等會與他一起繼續這場永無結局的旅途。

·

史多瑞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頭暈腦脹，雖然頭罩已經被取下，臉上也被塗了藥，但還一直燙腫發疼，特别是他嘴裡還彌漫着鐵鏽味，令他悲傷的是他用舌頭頂了頂三顆牙齒已經遠離了他的牙床。

但讓他最心煩意亂的遠不是這肉w體上的損傷，而是他睜開眼睛第一時間看到的人——他預想無論是嚴刑拷打也好，或者關入玻璃牢房詢問也好，他能看到的第一個人都應該是布魯斯，而不是這個和他同色系但還非要在頭盔上安上兩個led燈管的老熟人。

“看看我們的小鬼寶寶，終于在自己四歲的時候開始換牙了。”明科沒脫自己的制服，正悠哉的用小刀削着蘋果取笑史多瑞，布魯斯正坐在距離不遠的凳子上面，再剛剛他們因這個能被醒來的人第一眼看到的位置起了一些争執——布魯斯倒也沒有多大的執念，隻不過他知道明科絕不是因為善意而想要這個座位的。

最後布魯斯在明科一副“我肋骨好痛，再和我争那我就死在你家裡”的模樣下無奈敗退去拿了新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