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說:“孩子,讓自己快樂起來吧。”
我在他的教育下沒有什麼被約束的東西,對我來說下一秒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一個安全的房間那可以是我的家,但很難躲過他的搜索。
我曾經問過他:“你說你是我的父親,為此你将我從那個實驗室中救了出來,那麼我的母親呢?”
他總是那樣的漫不經心:“好問題,我也想知道。”
不,他在隐瞞什麼,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可是他不想告訴我。
我入侵了聖象,我找到了一些他自己可能都遺忘了的過去。
他曾放在心上過的那個人。
布魯斯·韋恩。
我相信這就是那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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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養小孩,好在我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但有時候我也難免自嘲于自己偶發性的失落,不過我并不讨厭這份情緒,甚至有些感激,這甚至讓我意識到我的母親一定是一名感情十分充沛的人,否則無法用于中和屬于他的那部分病态性的情感障礙基因。
我會在他冥想的時候、單人任務的時候自己去找吃的和其他我需要的東西,在一次被他的仇家劫持的時候會突然意識到,原來作為人質是可以一天内擁有被人關注着的三次進食機會的。
作為感謝,我在他們的屍體被肢解的肉塊和血水中吃完了被救出來(說實話我懷疑隻是他的病發了需要找些人來應付自己的情緒,救我隻是其次中的其次)前給我的那份晚餐。
老實說被救出來後我開始懷念起有固定一日三餐吃的日子了,也許是我母親的基因讓我難得正常了一次,我在他冥想的時候闖進了房間,絲毫不理會其中光裸的其他男女,隻是很平靜的問他:“你還有能穩定給我提供食物的敵人嗎,或許你需要下一個發洩情緒的機會?”
他把我趕出了房間:“是還有不少,但我想你應該自己去找,而不是應該在這種時候沒有禮貌的沖進我的房間——看在我沒把你腦袋砍下來的份上,滾出去。”
說的也是,我應該自食其力,好在他也的确很招人恨——考慮剛剛被他趕出門那一瞬間我有一會兒怒火上頭想要用煤氣罐或者随便什麼把整間房子炸了的欲望——沒費多大的功夫我就又一次被人綁架了。
可惜的是這一次沒有穩定的一日三餐吃了,原來被敵人善待也屬于偶發性的事件啊。
說到底還是得自食其力,我在其中一個綁匪想要我也一起冥想的時候用藏在舌底的刀片割開了他的喉嚨——古老而好用的手法——在清繳了這批小混混後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我母親所給予我的那份基因讓我意識到了,我并不是想要獲得穩定的一日三餐,我是想要一個……
好吧,一個正常人,一個能關注到我的正常人。
我在這個時候也觀察了不少正常的家庭,他們有的和他一樣的不正常,有的會讓我很羨慕——這種情緒應該叫做羨慕嗎?——誠實說我會想殺掉那個小孩取而代之,但我沒有那麼做,當然不是因為我會被認出來,而是我還有一個更加正确更加好的選擇。
我有個感情充沛甚至能夠中和他那天生基因缺陷的情感障礙的母親——布魯斯·韋恩。
而且再好不過的是他所在的城市有蝙蝠俠,那個打敗過他多次的蝙蝠俠,或許我的母親和蝙蝠俠是一對?老實說我并不在乎我的父親是誰,無論是現任還是繼任,最重要的是他甚至不會再因此踏入哥譚半步,這可太好了,滿足了我對家的另一個幻想,安全的不被他所找到的地方。
我要去找他——我的母親,哥譚這個地方将是我的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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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魂制造者殺死了這個研究室的管理者,絲毫不在意他的恐懼與掙紮,他總是這樣,快樂的制造着正義。
“我本來以為你們會有些好想法,和魔法師合作?”白色的鬼哈哈大笑,“——用來對付我?”
“我得看看你們精心培養的結果。”他從一名研究員的腦袋上拔出自己的刀,連帶出來了一團紅白漿液,但沒沾染上他白色披風半點。
他用刀尖挑起了原本戴在研究院脖子上的id卡遞至到了那讀卡器前,很快綠光伴随着鐵門打開的聲音揭開了舞台幕布後的東西。
“……”
鬼先生沉默不解,鬼先生甚至難得解開了眼前的頭罩用自己的眼睛去理解眼前這個東西的存在。
“這是什麼?”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但是難以置信。
“啪咻——”一個他很讨厭的東西出現在了那個他不理解的東西旁邊,但看在那副滑稽模樣的份上,鬼先生大發慈悲的沒有直接用刀去砍掉蝙蝠腦袋。
“雖然我看不起你這種半路加進來明顯是為了蹭人氣創建的三線角色,但我得承認騎士刊确實很好看。”三頭身的滑稽蝙蝠娃娃漂浮在半空中對他評頭論足的,“不過這個實驗室的人還有那個不太清醒的魔法師,看看他們做了什麼!”
“他們怎麼能夠用蝙蝠給你做配,蝙蝠俠才是這個宇宙中最偉大最聰明最強的超級英雄!他們怎麼能夠以教訓你為目的給他造出一個孩子!”
鬼先生不同意了:“搞清楚,我才是這裡最頂尖的那個!”
三頭身的蝙蝠娃娃噗噗噗的笑着,小小的身體在空中打了個轉:“你總是那麼嘴硬,實際上大家都知道——我改變主意了,我得讓這個不應該存在的合成物活下來。”
“啪咻——”沒有半點奇異的燈光效果,那個詭異的三頭身娃娃就像出現那樣奇怪一樣從這個房間中消失了,唯獨剩白色的幽靈與營養艙中的藍眼睛小孩面面相觑——這就是改變,原本沉睡着的生物獲得了活下來的機會。
“看看你們做了什麼!”惱火的鬼大喊了一聲,“我一個青春靓麗的犯罪鬥士居然要替那個懦夫養孩子?”
“聖象,把他放出來!”
遍地的屍體和冰冷的實驗室就是外貌十歲小孩對這個世界的第一印象,他覺得那些血很礙眼,他們應該消失,他這麼想着。
下一刻屍體消失了。
犯罪鬥士眯起眼,将頭罩重新戴了起來:“你讨厭這種藝術?我很難想象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基因結合的,居然将我遠勝于他的地方切除了。”
男孩遲鈍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出了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句話:“我餓了。”
鬼先生煩惱的看了四處一眼,最後從兜裡掏出了昆蟲蛋白棒:“吃下去,以後不許用那種能力,除非你想被餓死在這個出去得兩天的沙漠中。”
他打算直接連包裝袋也一起吃掉,好在鬼先生不存在的良心讓奇迹小孩沒當場因為腸胃炎而留在沙漠實驗室中,最後在罵罵咧咧中鬼先生帶着多出來的故事回了老家。
史多瑞——這是鬼先生給他的名字。
這就是鬼故事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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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用自己的力量,實際上那種力量也并不影響他的生活,他能夠用自己的智慧武力去獲得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