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目送拿走了達米安備用氪石刀的明科鑽入蝙蝠車裡面遠去，側過頭去問史多瑞：“需要我教你使用儀器嗎？”

史多瑞也将黏在了蝙蝠車上眼球拉了回來：“這麼緊急的情況我也不能去嗎？”

阿爾弗雷德：“我想這可不符合你們剛剛在樓上的談話，而且史多瑞少爺你打算如何對付超人呢？”

史多瑞張了張嘴，幾乎想要脫口而出用魔法，但他又壓了回去，衆所周知超人的魔抗很低，隻是這個低魔抗是相較于他的物抗來的，大部分的普通魔法師甚至都打不中他，不過此刻的史多瑞很顯然不是普通魔法師。

阿爾弗雷德讓史多瑞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示意他看自己的協助操作：“我聽得到你與老爺對話，如果你使用的是五維魔法的話，那不限于距離不是嗎。”

史多瑞猶豫了一下，他不确定的擡起了自己的右手：“是的，但問題是……”

“問題在我！”頂着紫帽子的小精靈幾乎跳到了史多瑞的臉上，祂怒氣沖沖的用自己的小短手指着史多瑞的鼻子尖叫，“我警告你，别想再對超人動手！”

史多瑞巡視環顧四周，不出意料看到了背對着他，但明顯能看出生氣狀态的蝙蝠螨：“……那我把魔法還回去呢？”

搗蛋鬼很明顯沒想到自己此行的另一重目的這麼簡單就完成了，雖然祂經常和蝙蝠螨打打鬧鬧，但在蝙蝠螨被騙走力量後，也是祂第一個氣憤的站出來——至于有多少是感同身受就不得而知了——要幫祂拿回力量的。

不過當時被蝙蝠螨拒絕了，蝙蝠螨覺得史多瑞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事實也證明，除了哥譚集體變成了一個文明友好城市外史多瑞并未再多用哪怕一丁點的魔法在其他事情之上，蝙蝠螨覺得自己已經和史多瑞是朋友了，并且蝙蝠螨對蝙蝠俠有極強的信心——祂認為蝙蝠俠一定會戰勝史多瑞。

“你要還給我？為什麼……不對，哼，你當然得還給我！”史多瑞看到蝙蝠螨驚訝之下轉身看向自己，他們正好四目相對——或許中間隔了層史多瑞的備用頭罩——蝙蝠螨很快想起此行原因，生氣的再次轉了回去。

“抱歉，我昨天沒有遵守和你的約定。”

阿爾弗雷德目不斜視的看着監控，并且時不時的提示幽魂制造者目前蝙蝠俠的所在地點，仿佛沒看到他不到三米外的這出戲劇——如果他沒開啟錄像錄音鍵的話。

史多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蝙蝠螨面前，蝙蝠螨又轉了個圈背對他，史多瑞總算明白了剛剛樓上布魯斯對他用被子遮臉的心情了：“蝙蝠俠是對的，我在過于情緒化的情況下并不能遵守諾言，我用魔法對付他，甚至想要洗腦布魯斯讓他遺忘自己是蝙蝠俠這件事情。”

搗蛋鬼覺得自己好像不适合繼續呆在這個場合中，于是也湊到了阿爾弗雷德身邊去瞧有超人存在的監控畫面，時不時嘴裡還罵兩聲該死的小醜之類的話。

蝙蝠螨不滿的瞪視了一下搗蛋鬼，但這時候感到史多瑞用手拎起了祂的披風給調了個頭，本就不高興的祂更生氣了：“你尊重一下我！”

“下次一定。”史多瑞随口道，“最後蝙蝠俠打敗了我，當然你也是這麼想的，蝙蝠俠一定會讓我認知到自己的錯誤。”

蝙蝠螨總算心情好轉了一些：“那當然，即使你用了所有魔法，也不可能打敗蝙蝠俠！”

“他告訴我要相信人類自己的力量。”史多瑞松開了蝙蝠螨的披風，“我不理解他的話裡面的意思，你知道的即使一開始你隻給我了不到千分之一力量的時候，我也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即使砍掉我的手腳或者我的頭，我隻要接上就可以了——在我看來人類就是一個很容易受傷，然後離開這個世界的存在。”

蝙蝠螨倒是不理解他的一些敏感小情緒：“那是自然，你是模因概念型生物，隻要蝙蝠俠與幽魂制造者還活在其他人記憶中沒有人忘掉他們，或者你沒徹底消耗我施展在你身上作為鍊接縫合力的魔法，你就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消失——你和大部分碳基生命所屬的人類本質上就不是同一個物種。”

“那就讓我成為人類。”史多瑞蹲下讓自己平視蝙蝠螨的豆豆眼，“我将力量還給你，我得因為我之前的欺騙行為還有昨天不遵守與你的諾言道歉，但是在此之後我們還能是朋友嗎？”

蝙蝠螨遲疑的搓了搓手：“等等……你的意思是讓我收回力量後把你變成人類？”

史多瑞反問道：“不行嗎？”

蝙蝠螨不滿的大叫：“我當然可以做到！”

“那就這樣做，他的助手可以作為人類一直幫助他支持他，我又為什麼不可以？”史多瑞毫不在乎的摘下了自己的頭罩，用那雙和布魯斯一樣的藍色眼睛看着蝙蝠螨，“既然蝙蝠俠不讓布魯斯和我一起永遠活下去，那麼史多瑞自然可以選擇和布魯斯一起死。”

阿爾弗雷德咳嗽了一聲：“我相信這并不是老爺的本意，而且史多瑞少爺你不必這樣，你看超人與神奇女俠一樣與蝙蝠俠并肩作戰，但也沒有因此而放棄自己異于常人的部分——或許說正義聯盟中像蝙蝠俠這樣的普通人才是少數派。”

史多瑞平靜的回答：“但我不是他們，也并不想加入正義聯盟。”

搗蛋鬼頗為不耐煩的湊過去踹了蝙蝠螨一腳——自然被蝙蝠螨躲了過去——大聲道：“我看夠這個了！你還要磨蹭多久，我還要趕去斜線刊地球看最新超人vs超人直播，這個終局2.0的劇情除了讓我更讨厭小醜外毫無意義！”

蝙蝠螨推了搗蛋鬼一把，直接把祂推回了監控面前：“當時你被小醜騙了能力我可是幫你搶了的，反正年刊直播早點晚點你都能看！過去給我盯着監控，等蝙蝠俠和超人打起來了再叫我！”

蝙蝠螨絲毫不理會搗蛋鬼口中還在嘟囔的‘你也沒成功’之類的話，嚴肅的看向史多瑞：“你得想清楚了，即使他們是人類，但你知道蝙蝠俠有我，夜翼也有夜翼螨，你如果變成了人類那也不會是和他們一樣，就算是現在你都說不定沒有他們命硬。”

史多瑞在還回魔法前用了最後一次，把臉上留于賣慘的傷給治好了。

然後蝙蝠螨便感受到了自己力量的歸位，史多瑞深深吸了一口氣：“說的有道理，看來我得重新按部就班的學習魔法了。”

史多瑞捏了捏祂的蝙蝠耳朵——大蝙蝠的他可摸不了——問：“所以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嗎？”

蝙蝠螨扭捏了一下身體：“既然你都這麼誠心了，那我就讓你成為我的朋友了——當然，這是看在我們都有共同喜歡的對象上！”

搗蛋鬼回頭看了一眼：“沒錯！祂最好的朋友隻有我！”

史多瑞倒不介意，說實話他也沒有和這種看上去心理年齡不超過十歲的二頭身娃娃計較的欲望，眼下解決完了朋友間的信任危機後他快速竄回了管家身邊。

此刻街道上的監控已經接二連三的暗下去了，但隐隐約約還是能從更遠處的監控中看到一抹鮮豔的紅色正抱着一根巨大的台柱飛在半空中。

蝙蝠螨也飛到了監控前祂找尋了一下投影畫面，内置在蝙蝠裝中的錄像裝置似乎在最初見面的時候受到了影響，上面布滿了雪花點看不出來什麼。

見監控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史多瑞一邊從桌面上翻動着有關于芬裡爾的介紹材料一邊向阿爾弗雷德問：“布魯斯登上芬裡爾了嗎？”

阿爾弗雷德并未阻攔他，還在調試其他處的監控攝像頭與噴霧裝置。

“即将，”阿爾弗雷德唇邊的皺褶更深刻了，“安東先生能趕上嗎？他們一旦面對上彼此，戰鬥的節奏将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