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加速了，或許我應該直接繼續開他的戰機——哦，我看到超人了。”

阿爾弗雷德神色更嚴肅了，因為在蝙蝠螨與史多瑞的對話過程中除了芬裡爾自帶的系統外，其餘的監控已經全部損毀，好在幽魂制造者所處的綠色小點已經無限接近芬裡爾所在地點：“安東先生，請注意超人，蝙蝠車有對抗超人的特殊模式能确保你在超人眼中是隐形的，老爺看到我訊息後也會為你吸引注意力——但你隻有一次機會，你應該剛剛聽我建議穿上其他蝙蝠裝。”

“我的裝備可不比蝙蝠俠的差而且我更習慣這個，戰鬥方面你得相信我的，差之毫厘失之千裡，而且我不認為那個外星人還能給我第二次機會——”幽魂制造者聲音倒是很平穩，“或許布魯斯得感謝超人幫他爆破了這批規劃拆遷的房子——當然當然，我知道他是故意帶着超人往無人地帶走的——提醒布魯斯，我還有半分鐘後抵達。”

蝙蝠螨和史多瑞也連忙湊到了監控處——幽魂制造者所在的那格前面，史多瑞側身問阿爾弗雷德：“我能做些什麼嗎？”

管家抽出空眯眼凝視了他的雙眼幾秒：“史多瑞少爺你能老實呆在蝙蝠洞就是對老爺最好的幫助了，别想着出門。”

史多瑞倒是沒因意圖被看穿而失落，而是繼續問：“那有什麼我在這裡也能幫上布魯斯忙的呢？”

“當然，我相信你一定詳細的學習過相關知識，一項最艱巨但也最經常的工作——”阿爾弗雷德歎氣，“我們要做好緊急救援以及手術的準備。”

史多瑞看着屏幕，蝙蝠螨此刻還未将祂變成人類，他還能從維系之力中汲取到五維魔力，他看着屏幕看着監控畫面，他在那半年中經常這樣，與蝙蝠螨透過一片片幕布看向那一個個蝙蝠俠的痛苦磨砺，當時他僅将他當做繼父之一的時候并無多大的感觸，但此刻他那顆沒有受過傷的模因拟态心髒卻劇烈收縮了一下。

他透過這面黑下的屏幕看到了那一個個蝙蝠俠千瘡百孔布滿裂紋的身體。

這樣值得嗎？

·

蝙蝠俠冷靜的任由超人拆掉了芬裡爾的手臂，他知道接下來超人還會怎麼做，但越是這種時候他越得冷靜，他看到了更遠處的蝙蝠車——明科在上面，很好，他現在得控制自己的心跳了。

超人對蝙蝠俠的了解自然像蝙蝠俠對超人的了解一樣深刻，他熟悉蝙蝠俠，甚至能讀懂蝙蝠俠的心跳代表什麼，所以在芬裡爾主控制室被超人破壞後蝙蝠俠得演得完美無缺，那麼必須——

“嘿，布魯斯…你在這裡呀，”超人露出露出了一個經典的笑容——通常隻在老對手臉上出現的那個，蝙蝠俠苦中作樂的想着，看來無論相貌如何這個表情都不會好看——輕松的撕開了芬裡爾的外殼，像是在拆一隻硬殼螃蟹一樣，“…這次不會再有人來救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醜應該不會讓你直接殺掉我——雖然這樣也很符合他的劇本結局，但這個街道上沒有觀衆看見我們，也沒有觀衆見到他，所以你要帶我去見他？”蝙蝠俠冷靜的任由超人将他掐着脖子舉了起來，雖然很費勁，但他依舊努力保證語句通暢。

“我讨厭你這幅表情，好像真的一切如你所想，”超人忽然低頭了一下，“——你的心跳不對，嘿，蝙蝠俠……你在想什麼呢？”

超人電光火石間扭斷了蝙蝠俠的左手，他能感受身體迅速虛弱，于是極快的帶着蝙蝠俠向後跳去遠離那塊掉落在地上的高純度氪石，并用熱視線迅速将之蒸發。

“嘿，這種小禮物，我得再給你點教訓——”超人又讓蝙蝠俠的右手也脫臼了，他滿意的舉起了蝙蝠俠，即使做這種事情他眼裡也沒有一絲退縮隻有愉悅，“看在我的的友誼上我還留給你了兩條腿，你能用他們做大部分人都不能做的事情不是嗎？我多了解你，就像我們那麼契合如同手與手套，那麼讓我們一起前往所有開始與結束的地方——”

“PTT——”蝙蝠俠十分不講形象的将一塊東西向超人眼睛上吐去。

那是一種丁二烯合成橡膠混有放射性氪石灰塵的聚合物，阿爾弗雷德叫它氪石口香糖，蝙蝠俠在所有的盔甲頭盔中都放了一小顆。*

“噗嗤——”是刀尖刺入超人後腰的聲音，随後蝙蝠俠低下頭就看到了瑩綠色的刀尖從超人的前腹出現，看來明科真的沒手下留情将超人捅了個對穿。

“搞清楚，我和布魯斯才是最好的搭擋！”幽魂制造者和蝙蝠俠向來作風都極為類似，他們更像是刺客，且不說刺客大師在中做出了多大影響，僅說他們的思考方式就注定了幽魂制造者明白什麼才是蝙蝠俠要求他行動的最佳時間。

超人痛苦的松開了蝙蝠俠的脖子，蝙蝠俠像一隻貓一樣輕巧落地——仿佛斷掉的手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明科剛想要松開刀柄去查看蝙蝠俠的傷勢就聽到蝙蝠俠的厲聲呼喊：“别松手——”

可是明科與超人距離太近了，他很快意識到了蝙蝠俠所指是什麼，于是他抓緊最後一秒開啟了裝甲的最大電流，握住刀柄讓刀身在超人腎髒上轉了一圈并放電——然後他就被超人打飛出去了，足足撞塌了兩棟樓才停下。

蝙蝠俠冷靜的利用附近廢墟形成的夾角處理了自己手臂的脫臼，随後将還在地上蠕動已經把氪石刀拔得隻剩刀尖的超人擊暈，将他拖到一片結實的掩體下，用一卷渡了鉛的織物包好了那柄很讓他眼熟的氪石刀放到另一邊，然後迅速聯系阿爾弗雷德：“他們倆個都需要進行急救，我現在去找幽魂制造者，我在這裡放了一個定位器，把超人先關進紅太陽房中，緊急調配小醜病毒的解藥。”

紅太陽房能讓氪石對超人的影響降到最低，但是這次的小醜病毒很明顯與以往不同，不知道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中和劑能有幾個能派上用場——做好最壞的打算，可能一個都不行。

“收到，你知道小醜所在的地點嗎？剛剛超人并未透露出他的所在地點。”

“不，他已經說清楚了，”蝙蝠俠用醫療品控制了超人的出血量，并且給了他一計針劑，又在原地放了一顆持久性的紅太陽燈後跳躍在廢墟間往幽魂制造者落地的方向前進，“化工廠，所有開始和結束的地方，小醜要和我在那裡來個了結。”

蝙蝠俠看到了幽魂制造者了，他一身白衣服在哥譚真的十分顯眼，雖然現在也被哥譚給染成了灰色，他湊上去判斷了幽魂制造者的傷勢：“如何？”

“還不錯？”明科沒暈過去，說實話在布魯斯沒來之前他也在努力自救，自帶裝甲也給他注射了一些藥品，讓他即使此刻也能開玩笑，“怎麼，我可比那個傻大個更有默契吧。”

蝙蝠俠讓他别動，又給他注射了一劑針劑：“肋骨斷了這麼多根，你就不要說話了，保持呼吸節奏和體力，讓你的聖象接入蝙蝠網絡——便士一，在這個地址接一下明科，他們距離并不遠，帶上急救裝置。”

明科哼唧：“我覺得我還能陪你過去一起教訓那個小醜，他可是差點讓你做了我一直想讓你做的事情，我得去見見他。”

蝙蝠俠無語于明科的嘴硬：“你回家，順便幫助便士一完成病毒研究——你對這方面的了解并不弱于我，這才是急事。”

“我已到達超人地點，正在回收超人與氪石，你可以出發了。”

“收到。”蝙蝠俠還是選擇把明科平穩的移動到了一個能擋住雨的安全掩體下，再用簡易裝置給他固定了一下也骨折了的右手，“在幽魂制造者治療結束後給他開放小醜笑氣以及病毒的資料庫，讓他研究，我認為這次沒有那麼簡單。”

“明白，先生。”

明科倒還想繼續努力一下，但他一擡頭蝙蝠俠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嘟嘟囔囔一陣後開口：“聖象。”

“我在，先生，有什麼可以為你做的？”白色小幽靈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邊上。

“給我導入小醜病毒相關，我得讓他明白，幽魂制造者才是最好的那個。”

聖象調用了開放權限的蝙蝠數據庫，明智的沒有去探究這個他到底是指超人還是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