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你從底下取來的液體有效嗎？”史多瑞又閃現回了蝙蝠洞，蝙蝠俠早已從地底返回了，此刻他正在翻閱着資料，紅太陽室裡面的超人現在正在沉睡。

“和病毒匹配，我已經給超人注射了。”即使這樣蝙蝠俠看上去心情也沒有什麼好轉的迹象，相反他眉頭緊鎖。

他從建築的金屬中還有鋼廠的出産裡面分析出了琥珀金的成分，還有一些其他的具有魔法力量的金屬，有的日期僅在幾個小時之前（來自韋恩鋼廠，甚至在史多瑞魔法期間他們也在持續生産這種含有魔法力量的鋼鐵），有的卻可以追溯到1888年——那是艾倫·韋恩重建哥譚的時間。

“是這個嗎？”蝙蝠俠提起了一小袋提純後的金屬給史多瑞看。

史多瑞點了點頭：“對，就是它……但是我現在感受不到那個力量了。他們之前一直在朝一個存在發送着坐标，但是現在那個存在已經不存在了。”

“我在下面看到了這個。”

一張形似蝙蝠俠卻更為扭曲可怖的影子投射在岩壁上，史多瑞皺着眉又往蝙蝠俠身邊靠了靠：“看上去很古老。”

“甚至在人類文明之前。”蝙蝠俠回答着，“韋恩鋼廠沒有人知道那些金屬。”

因為從中作梗的人從不顯露自己的痕迹，他們都是從原料中插手，在原産地就混入一定量的添加劑，神不知鬼不覺，一般人也隻會認為是雜質比較多，而且這種參合着魔法力量的金屬用普通的科技手段很難查出問題來，即使是他以前也從未考慮過哥譚一直被貓頭鷹用這種方式改變着。

“我以為貓頭鷹隻會占據巢穴。”沒想到他們還勤勤懇懇的将巢穴材料加入自己喜歡的材料，再讓主人銜走去給他們做窩。

“即使那個存在消失了，哥譚也必須重建，這種金屬會讓接觸到的人變得更為瘋狂。”蝙蝠俠在面具之下的眼睛禁閉着，他回想到和自己糾纏的罪犯們，他回想到哥譚日複一日的混亂，又有多少次是因為這個的原因呢。

韋恩集團已經暫停鋼廠了，相關的全體員工帶薪休假三天——用于清理庫存和現批次裝車部分。布魯斯以檢測設備升級後發現原産地原料被重輻射材料污染，讓公關部銷毀與追回能處理的部分。

“那這半年内蓋的新房子呢？”

“那部分不用，布魯斯·韋恩為了扶持同城産業交給了帕賈裡集團來建設，我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拉多米爾不知道怎麼做的——也許他一直也在懷疑着貓頭鷹特意讓他從特定原産地進貨的原因，總之由他經手的工程項目中并不含那些魔法金屬。

這大概是那麼多壞消息中的唯一一個好消息了。

“那你所說的今晚的晚宴是有關擴大重建範圍的嗎？”

“布魯斯·韋恩會提出一個新的計劃。”

“那史多瑞要出場嗎？”

“如果他想的話。”蝙蝠俠噤聲，很顯然紅太陽玻璃房的沉睡者開始有了動作。

超人上半身的制服早被脫下，他腹部少見像人類一樣纏上了繃帶，他醒來之後并未立刻睜開眼睛，但是蝙蝠俠能通過科技手段看到他的呼吸與心跳産生了變化——多新鮮啊，這聽起來更像是超人對他所做的事情。

“……b？”超人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碰了碰自己腹部的紗布，“看來這次盧瑟又給我們找了個大麻煩。”

“小醜總能找到合作對象。”蝙蝠俠觀測着超人的行為，他現在沒法判定超人是否是真的好了，或者隻是中毒後的僞裝，“我需要你那次的行動記錄，盧瑟失蹤了，我能查到的所有監控中顯示的最後影像都是你帶走了他。”

超人沉思片刻：“在我清晰的記憶中盧瑟與我的戰鬥裡使用了一種不帶削弱效果的氪石，他将那種特殊氪石與魔法金屬融合鍛造成了一些針頭——我沒料到，考慮到時間緊急以及我身後的遇難群衆我用手擋住了那些針。”

蝙蝠俠繃緊了下颚線：“那上面有小醜新研制的病毒，我會考慮為你增加手部裝甲。”

“比起讓我反省戰鬥錯誤，”超人無奈的歎氣，“我想你現在或許更想先對我進行抽血驗證？我不介意這個，現在就來吧。

有關于盧瑟所在位置——是瞭望塔，我把他關進去了，雖然記憶很模糊但我有去瞭望塔牢房的記憶畫面。”

蝙蝠俠不再說話開始調查瞭望塔系統，上面并未十六個小時中超人出入的記錄，他懷疑除了将盧瑟關進去外小醜化的超人還做了其他的事情。

史多瑞蹲下摸了一把垂在地上的披風角，收獲了蝙蝠俠一個警告的眼神，但這并沒能阻攔史多瑞動作，蝙蝠俠放棄管教小孩專心查詢系統，最後不出意外的發現在底層系統中發現了一個小醜病毒文件——如果他沒有發現這個，八小時後所有地球人就能欣賞到一出太空煙花秀了。

而盧瑟的蹤迹在蝙蝠俠破解病毒後也很快被查詢到了，他被捆成一隻螃蟹在牢房中昏迷着，這個牢房的監控被替換了，牆壁上被超人用紅色油漆塗上了不少HAHAHAHA的字樣——小醜主題套間。

而盧瑟的鼻子以下被透明膠帶纏住了，粘的人還極具惡趣味的用口紅在其實畫了一個咧開的大笑表情——痕迹從膠帶覆蓋面直至顴骨的皮膚上（毫無疑問還是超人的筆迹），甚至他的頭頂還套着一頂既劣質又滑稽可笑的綠色假發。

蝙蝠俠認為盧瑟得對這場會讓他送命的煙花秀負90%的責任——小醜可不擅長這個，蝙蝠俠破解病毒的時候，毫不意外的發現了小醜的最大參與度隻在他動手改的ui上。

超人親手把盧瑟關進了自己布置的小醜主題牢房中，真是一個出色的惡作劇，蝙蝠俠刻薄的想着，然後按下束縛裝置按鈕示意超人躺回去：“我想等你回憶起來以後面對盧瑟也能有新話題聊。”

“聽上去我還是不要想起來更好。”超人閉上眼睛任由裝置将他的關節處鎖死。

蝙蝠俠在确認束縛裝置生效後又通過裝置抽了一點超人的血，史多瑞也放下手裡的披風角站了起來看他動作：“我覺得應該沒問題了。”

“多次驗證總不會錯。”蝙蝠俠也傾向于超人恢複正常了，但如果失誤，那再次對付一個小醜化的超人需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

超人自然聽不到外面的聲音，蝙蝠俠在溝通完畢之後直接将通訊給關閉了，好在這次驗證結果證明那個新型病毒已經解決，蝙蝠俠重新開啟了通訊，并且将紅太陽燈替換成了黃太陽燈：“今天哥譚是陰天，我建議你現在黃太陽燈下休息一個小時再離開，大都會的事情我通知了其他人接手了你不需要擔心。”

超人靈敏的聽到了玻璃牢房的機關轉動的聲音，很顯然蝙蝠把門打開了，而随着溫暖的黃太陽照射他的能力逐漸恢複，很快也察覺到了距離那個平穩心跳很近的另一個人存在的迹象，他開玩笑道：“你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新朋友？”

史多瑞看着紅披風的超人，先蝙蝠俠一步幹巴巴的開口：“鬼故事。”

“我還以為你也會想要成為羅賓。”

“如果可以的話。”史多瑞面無表情的回答，但是想都不用想，幽魂制造者肯定不會同意——他甚至恨不得自己和最小的那個羅賓打一架，最主要的是一定要赢。

“下午會有個韋恩集團的宴會，韋恩通知了星球日報派人跟訪，克拉克·肯特上午抵達的哥譚負責報道此次發布會。”

“我以為你會安排露易絲來。”

“你不會想她和蝙蝠俠見面的。”

“如果你們倆不串通一起黑政府文件的話，我倒也沒那麼在意。”

“所以這次不是露易絲來。”

超人看上去似乎還要對他和露易絲上次合作發表意見，于是蝙蝠俠直接關閉了通訊，史多瑞用手抓了下面罩，但還是沒取下來——反正他面罩又不含鉛，超人不管怎麼樣都能看到他的臉：“我可以去和超人聊聊嗎？”

“你想知道他的身份？”

“我早就知道了，蝙蝠螨又不會幫超人隐瞞身份，祂在我面前隻隐藏你的。”

“但願你去不是企圖要個簽名。”

“嗯……如果他的簽名能讓我進孤獨堡壘的話。”

見蝙蝠俠沒有反對，史多瑞就跑到黃太陽療養室去了，蝙蝠俠能見到監控中他們倆人在聊什麼——然後布魯斯木着臉把蝙蝠誇誇群監控給關了。

他摘下了面具，現在下午四點，距離晚上的宴會還有三個小時，距離他發送通訊過去了十四個小時，而通訊群裡陸陸續續大家都對新的家庭成員表達了自己的看法，而最激動的自然還是達米安——不是什麼友善的對話，他甚至說十點之前就會到家。

考慮到一些未成年人限制，很顯然他準備乘小喬号飛機直達韋恩莊園，這顯然不會是布魯斯或者蝙蝠俠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