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程依開車去賀钊家裡,他家有點遠在市郊的别墅區,隻有他一個人居住,到的時候院門大敞着,程依輕車熟路把車開進去,停在車庫裡。
賀钊從客廳走出來,笑容一如既往地溫柔和煦:“你來啦。”
程依“嗯”了一聲,沒什麼其他好說的,直入主題:“我的東西呢?”
“都在樓上,你先進來坐會兒,我去給你拿下來。”
程依坐在客廳沙發上,賀钊給她榨了一杯她愛喝的猕猴桃汁,看着她喝下幾口後才上樓。
十分鐘過去了,還不見賀钊下來,她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感覺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眼皮似乎也越來越沉,剛站起身,一陣天旋地轉又倒回沙發上,緊接着兩眼一黑徹底昏睡過去。
等到再有意識的時候,程依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張柔軟舒适的大床上,腦袋還有些昏沉,這一覺仿佛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睜開沉重的眼皮,在四周環視一圈,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擺設齊全裝修豪華。
程依動了動想要翻身下床,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
心下矍然一驚,猛地掀開被子查看,雙腳竟被兩條鐵鍊牢牢鎖住,鐵鍊的另一頭被嵌入牆内,牢不可拔。
程依低頭查看自己的衣服,裡外都已經被換過了。
是賀钊!
那杯猕猴桃汁有問題!!
她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正在她驚慌不已時,
房門被打開了。
程依轉頭看去,果然是賀钊,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賀钊你想幹什麼!把鎖鍊給我打開!”
賀钊端着一個精美的餐盤走過來,上面有幾碟精緻小菜,還有一碗海鮮粥,微微彎下腰放到床邊的桌子上,輕聲說:“餓了吧,我做了幾道你愛吃的菜。”
“啪!”程依一下将餐盤打翻在地,光潔明亮的地闆上頓時一片狼藉。
“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讓你把鎖鍊給我打開,我要離開這裡!”
程依怒吼出聲,腳上的鎖鍊她怎麼也弄不開,腳踝處的皮膚已經被她磨出了血,卻還在蠻力地擰着。
見狀,賀钊壓住程依的雙腿,将她按到在床上,眸中風雨欲來:
“你甯願傷害自己,也不想和我在一起是嗎?我那麼愛你,你卻非要和我分手,那個男人究竟有什麼好,整個一慫貨!他連你一根頭發絲都配不上!”
賀钊的眼睛逐漸變得血紅,額上青筋根根分明,就連表情也近乎癫狂。
“别碰我,放開!”
程依從沒見過他這副神情,仿若來自地獄嗜血的惡魔,心裡惶恐不已,奮力掙紮想要掙開他,卻是蚍蜉撼樹。
許是也覺得自己吓到了她,賀钊面色恢複平靜,嘴角突兀地綻出一抹笑:
“你猜我為什麼說他是慫貨,不過是斷掉一根小指罷了,竟然吓得尿褲子,還說什麼把你讓給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呵,我用得着他讓,你本來就是我的呀,他算什麼東西。”
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程依卻止不住打了個冷顫,全身被一股寒意緊緊裹挾。
他湊到程依耳邊,繼續微笑着說:
“不過,你以後确實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已經把他一塊一塊分離下來,散發在世界各地了,他當時的叫聲高亢嘹亮,簡直比音樂還要動聽。”
說着,還惋惜地歎了口氣:“可惜你沒有聽到,真的很美妙。”
瘋子!變态!!
程依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感覺全身的血液一瞬間湧上心頭,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趴在床邊幹嘔不止。
賀钊将她抱進懷裡,一下一下輕拍她的背幫她順氣,柔聲細語道:
“依依,你知道我是很愛你的,可你怎麼能讓我愛上了你,卻又狠心抛棄我呢?”
程依縮在他懷裡瑟瑟發抖,蜷緊身子,她很想逃,可她現在渾身發軟發抖,恐怕站都站不起來了。
“我不會傷害你的,别再想着和我分開了好麼?”賀钊一字一頓,似惡魔在她耳邊低語。
之後,在這座私人的海島别墅裡,在這個密不透風的房間裡,每晚都會傳出令人面紅耳赤的喘息聲和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