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是養貓搭子。”舒玥脫口而出道。
養貓搭子,連門都過不了嗎?
溫曜愣是半天沒說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懂了舒玥在為什麼而不開心。
“如果是因為绯聞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戰隊已經在準備官宣了。”溫曜站起身,往門口走去:“我現在回歸了,很多事情确實需要一個了斷了。”
這話說的很含蓄,直到房門被再一次關上,舒玥才回過神來。
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舒玥下意識地往好的方面去想,這無疑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既然如此,舒玥抱着貓躺下,試圖忘記所有不愉快,讓自己安然入睡。
輾轉反側,久久難眠。
窗簾的縫隙透出斑駁的月影,在過去的一段歲月裡,她也曾是這樣,輾轉反側許久,最終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想着什麼,不自覺地淚水便劃出,哭累了才堪堪入眠。
兩年時間裡,她自學心理學,不斷給自己治愈的同時,也在給溫曜療傷。
相處了那麼久,舒玥發現一切都在變好。原來他們才是彼此最好的良藥。
所有的不堪都要随風逝去,可舒玥不甘心,她想抓住這陣風,得到溫曜的肯定答複,給彼此一個體面的名分,結束這段稀裡糊塗的暧昧。
屋内氣氛陡然悲傷起來,星星察覺到了什麼,蹭了蹭舒玥的臉。
窗外星辰藏進雲影裡,月光清涼,暗戀的那個他就像躲起來的璀璨的明星,夠不到,又望不着,總在遙不可及的天際,閃閃發亮。
第二天一早醒來,舒玥才聽說晚上有慶功宴。
自己不是戰隊的工作人員,也不是選手,她覺得自己沒必要去摻和,可溫曜卻希望她去。
“去吧,就是吃頓飯,瞎玩什麼的。而且基地在準備官宣的事情,我們去當面談談。”溫曜對舒玥說。
舒玥還想推脫婉拒,但是溫曜接起電話,沒說兩句就把聽筒貼在舒玥耳朵跟前。
舒玥吓了一跳,仔細一聽,何述經理的聲音從裡邊傳來。
何述說了一堆好聽話,希望舒玥能來,哪怕就是吃個飯什麼的。
人家親自打電話過來了,舒玥隻好答應。
晚上,溫曜帶着舒玥走進一個偌大的飯店包廂,包廂内飾很華麗,空間也很大。
舒玥在外人面前有些緊張,躲在溫曜身後。溫曜就牽着她的手,一一給她細心介紹隊員,既然舒玥緊張,那溫曜便寸步不離地陪着。
舒玥打過招呼後,挨着溫曜落座。
一頓飯吃得很順利,小隊員們喜歡拿舒玥打趣,一口一個“嫂子”,舒玥有時候半開玩笑地幽默化解,有時候溫曜直接一個眼神就讓八卦的隊員們閉了嘴。
這種感覺還挺好的,有溫曜在身邊,兩人共擋一面的感覺。如果有機會,舒玥甚至想要今後能和溫曜一直這樣,可以并肩作戰。可是職業選手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飯後,所有人陸陸續續退場,要去隔壁酒吧繼續嗨。
溫曜沒急着走,經理也沒急着走,剛背起挎包準備出門的舒玥見這副情形,便明白了這是有話要說。
經理坐在二人跟前,對舒玥友好地笑了笑:
“阿玥,這麼多年,我們都知道你的不容易,你一個小姑娘照顧了strum太多,無論是談戀愛也好,做朋友也罷,如果strum沒有回應你,那對于你來說是很委屈的。”何述滔滔不絕接着道。
“好在strum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他呢,覺得自己事業上回歸了,感情上也該給你個交代了,不能辜負你的真心,”何述頓了頓,補充道:“因為養病期間,他害怕自己回不到戰場,給不了你想要的一切,所以不敢輕易就答應……”
“這我都知道,我理解……”舒玥說:“我昨天做法确實有點沖動,給你們戰隊添麻煩了。”
“不麻煩,我們有兩個解決方案。”何述擺了擺手說:“聽說你有考過心理輔導師的相關證件?”
舒玥有些疑惑,她點了點頭,看向溫曜。
溫曜和她對視,幫她補充道:“我兩年裡的心理康複,就是阿玥在幫我。”
何述點點頭,又道:“那我們基地現在卻一個心理輔導師的位置,這個職位雖然平時不忙,但是有些時候還是很重要的。這次比賽替補位的突擊手,就是因為平日心理疏導和心理測評強度不夠導緻的,如果不是溫曜,NGU恐怕這次倒下了,就再也起不來了……畢竟,溫曜也是在你的幫助下才擺脫心理困境的。”
一下子被捧得這麼高,舒玥有些受寵若驚。
她有些驚喜,第一反應是看向溫曜,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後,她才緩緩問:“您的意思是?”
“如果你願意,我邀請你加入我們戰隊,總部會派出一個現任心理輔導師,但是待在PUBG分部的時間有限,所以半年時間内,你可以跟着她在戰隊實習,等你大學畢業,可以直接進入戰隊工作。”
舒玥聞言,感覺心髒跳得有些快,進入溫曜的戰隊!這是她這輩子從來不敢想的事情。
“那我到時候可以和溫曜一起參加比賽嗎?”舒玥驚訝了半天,問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何述點了點頭,欣慰地笑。“對,一起并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