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舒玥心花怒放的樣子,何述拿出一份合同,遞給舒玥:“如果考慮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簽,如果你是以心理輔導師的身份官宣的話,輿論争議至少會少一大半,溫曜大概也就能打最多一年的比賽了,到時候你們在戰隊恩恩愛愛也沒人管了。”
還有這等好事!舒玥埋頭就要簽,卻被溫曜攔住。
“急什麼?仔細把合同讀完再簽,看看有什麼不合适的?”溫曜隻是擔心舒玥,害怕她會遷就自己。
舒玥隻好冷靜地讀完,合同是沒什麼問題,舒玥也沒覺得這是什麼委屈,一來,這樣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溫曜官宣;二來,她真的很想和溫曜一起并肩作戰,有這個機會對他來說彌足珍貴;三來,自己很久以前的夢想就是,可以成為一名心理醫生,這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溫曜确定她真的樂意簽以後,才放心下來。
簽過了合同,兩人出了門,去隔壁酒吧裡找其他隊員,舒玥平時不去酒吧,但今天心情好,她很想去潇灑一回。
溫曜想拉着她回家,但看舒玥今晚心情似乎很好,隻得陪着她一起去。
室外很冷,北風呼嘯。二人還像是往常一樣,寬松的大衣外套遮住了牽着彼此的手,兩人并肩朝對街的酒吧走去。
一進門,隊員們殷勤地齊聲叫嫂子,給舒玥羞得臉色發紅。
溫曜不想給舒玥喝酒,但是既然來到這個地方,還是給舒玥點了一杯小度數的果酒,自己要了一杯一樣的,在舒玥旁邊坐下。
那花紅柳綠叫不上名字的酒水,在空氣中散發着迷人的香,耳畔嘈雜震耳的音樂,瘋狂扭動腰身的男女……酒精讓人在這一刻變得麻木,渾身都放松下來。
舒玥不勝酒力,偏偏又菜又愛玩,趁着溫曜出去打個電話的功夫,年輕的男調酒師就給舒玥到了兩杯度數高的。
溫曜回來時,就見舒玥癱坐在椅子上,似乎是睡着了。
頓時火不打一出來,怒火噴薄而出,朝周圍掃視一圈,視線定格在吧台後的調酒師身上。
溫曜瞪着他:“你給她灌酒了?!”
調酒師連忙解釋:“誤會了……這……這是客人要求的,我怎麼可能給她灌酒……”
溫曜臉色難看,冷得吓人,他想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算了,懶得和他多費口舌。
舞池燈紅酒綠,人聲嘈雜,在這種地方着實吵得溫曜心煩意亂。
看着溫曜臉色越變越差,調酒師被他吓得不輕,趕忙賠罪。
這地方溫曜就沒心思呆下去了,本來就不願意帶着舒玥來這種地方,這下好,把人弄成醉鬼了。
舒玥哼哼唧唧賴在溫曜身上,不肯離開,溫曜蹲着勸了半天,就像對牛彈琴似的,在小酒鬼面前不過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罷了。
溫曜隻好把人背起來,舒玥好像也很喜歡這個姿勢,嘟囔着像樹懶挂在溫曜身上,忍不住伸出爪子在溫曜胸前亂摸……
看着兩人離開,調酒師還是忍不住嘀咕:“好好的小姑娘,偏偏找了個暴燥症對象……”
臨晨兩點了,天上飄了點小雪,街上空無一車,根本見不着出租車的影子。
這地方距離他們家說近不近,說遠不遠,步行大概十五分鐘就到了,可是天氣太冷,溫曜實在懶得冒着風雪回家。
回去叫戰隊工作人員開車送他們回去,這似乎又掃人家的興,在附近開個房間……這更不行!
溫曜左右為難,背上傳來舒玥的聲音:“溫曜,帶我走走回家的路吧……”
聲音含糊不清,看來舒玥真的喝了不少。
溫曜聞言,沒轍了。
很想對背上的小祖宗說,這哪是帶你回家,分明是背你回家啊!但他一句話也沒說,沉默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桃河是原城的母親河,桃河大橋兩岸燈火闌珊,橋上卻除了兩人以外,再無他人。
天幕漆黑,如堆鴉缱绻,細小的雪花在每一盞路燈下輕盈旋轉,細細密密,時隐時現,編織成一張朦胧婉約的網,罩住了城市,也籠住了陳年往事,或甜蜜,或心酸,萬般滋味在心頭萦繞,盤桓良久,旖旎生輝。
桃河大橋上,二人穿梭在霧霭朦胧間,遠處的城市魅影都變得隐約,似真似幻。
舒玥緊緊環住溫曜的脖子,大半張臉都隐匿在厚墩墩的圍巾裡,就露出一雙水汪汪,又迷茫的雙眼。
“溫曜,這是……這是哪?”舒玥渾身帶着酒氣,舒玥怕他嫌棄自己,聲音弱弱的,也沒有底氣。
“桃河大橋,過了橋沒多久就到家了。”溫曜絲毫沒覺得有什麼,隻是正常道。
“桃河大橋?”舒玥擡起頭張望了一圈,又把腦袋靠回了溫曜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