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讓回頭,看着海面升起的黑霧,驚訝道:“這才是他們的目标!”
“盤踞在海底的魔物。”黎宴秋說着,微眯着眼睛,“難怪讓我下令撤走周圍的平民。”
言禮咽了一小口唾沫,忐忑道:“要不我們先走吧,海裡的魔物好像不簡單。”
“晚了,走不了。”黎宴秋說着看着背後轟然倒塌的樓房,魔物巨大的身影從地底爬出來,高級魔物們反将周圍的異能者們包圍起來。
言禮雖然在家族裡備受歧視,但也是富家子弟,哪裡見過這種場面,此刻已經是吓得連連後退,酆讓擡手扶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别怕,站在我身後就行。”
黎宴秋看着将言禮擋在身後的酆讓,冷哼一聲:“不愧是小少爺啊,真有男子氣概,都會保護人了。”
酆讓無奈地望着陰陽怪氣的黎宴秋,黎宴秋翻了個白眼,率先沖上去,洩憤似的,毫無章法的和魔物打在一起。
言禮疑惑地看着他們,又道:“沒聽說過他的異能多厲害,這樣貿然上前,會不會出事啊?”
酆讓深呼一口氣,看了一眼遠處的後勤部隊,“你去那裡,不要亂跑。”
“是!”言禮立刻後退,跑向遠處的後勤部隊,見他安全了,酆讓才回頭看着黎宴秋。
黎宴秋氣喘籲籲地望着面前毫發無傷的魔物,冷笑着看着走過來的酆讓,“真是體貼啊,把他安定好才看得見我?”
酆讓氣鼓鼓地望着他,“你今天說話怎麼夾槍帶棍的?我哪裡惹你了?”
“嗬?!”黎宴秋深呼一口氣轉身看着他,指着自己,“我說話夾槍帶棍?是我錯了?”
酆讓一臉無奈,“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黎宴秋更不滿,氣得笑了起來,“你上來就質問我,問我你哪裡惹我了?現在又說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
酆讓垮着臉望着他,擡手摸摸他的頭:“你生病了?怎麼胡言亂語的。”
黎宴秋不滿地拍開他的手,煤球探出頭,神經兮兮道:“這是産前抑郁症啊……救命……”
話音未落,黎宴秋抓起懷裡的煤球就扔向旁邊滿頭問号的魔物。
煤球被摔得眼冒金星,嘟囔着:“你倆吵架幹嘛摔我?”
酆讓看得瞪大眼睛,又看看身邊憤怒的人,往旁邊挪了挪,盡量躲他遠遠的。
遠處酆祁指揮着隊伍,有序地将出現的魔物處決,很快就控制住了混亂的場面,
黎宴秋望着面前的魔物,又上前洩憤,酆讓一臉無奈,急忙攔住他,“你幹什麼?”
黎宴秋臉色慘白,酆讓無奈地在他身上摩挲着,黎宴秋推着他:“幹什麼?”
“找藥啊!”酆讓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黎宴秋停下來,接着推着他的手,“不用你管。”
酆讓沒搭理他,從懷裡掏出藥來,手掌握住他的後頸,往上一擡,一手将藥塞到他嘴裡,拍了一下他的後背,藥就滑了下去。
黎宴秋怔住,一時沒反應過來,眨巴着眼睛望着面前的少年,不!男人!
“往後退。”酆讓上前,迅速一躍而起,踹翻想偷襲的魔物。
黎宴秋擡手摸摸後頸,煤球爬到他腳下,委屈巴巴地蹭着他的皮鞋。
黎宴秋将煤球撿起來,“下次還敢胡說嗎?”
“不敢了不敢了。”煤球頭搖得整個身體都在扭動。
黎宴秋随手将他揣起來,回頭看着酆讓,現在的酆讓即使不用魔力,依靠靈活的身手,靠巧勁也能把高級魔物踩在腳下打了。
黎宴秋卻不安起來,這時煤球開口了:“魔龍大王越來越像魔龍了。”
黎宴秋看了一眼,“怎麼說?”
“這是獸類的天賦,特别是魔龍,天生就是捕食者,深淵惡龍更甚。”煤球說着滿眼崇拜:“酆他真的變成深淵惡龍的時候,我們魔物就可以随便吃人了。”
“嗬!”黎宴秋眉頭微蹙,煤球立刻縮着脖子躲了起來。
這時,酆讓身邊又出現了幾隻高級魔物,黎宴秋愣了一下,立刻上前,一把拽走打上頭的酆讓,“快跑!”
酆讓反應過來,看着追上來的幾隻高級魔物,吓一跳:“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黎宴秋拉着他跑。
“他們應該感覺到魔龍大王身上熟悉的氣味了。”煤球道。
“那不是應該怕我嗎?”
“感覺到了,但因為你壓制住了魔龍的能力,他們并不确定你的身份,隻是本能的要吃了你。”煤球緊張地說着。
酆讓回頭看了一眼目露兇光的魔物,吓得加快了腳步,“要是動手,一定會被發現真實身份的。”
黎宴秋沒有說話,他大口大口喘息着,踉跄一下險些跌倒,酆讓急忙扶着他,側身躲進旁邊的巷子,望着滿頭冷汗的黎宴秋,眉頭緊蹙:“怎麼回事?不是吃完了嗎?”
黎宴秋胸膛劇烈地起伏着,連話也說不出來,目光呆滞,和之前犯病的時候不一樣。
酆讓着急地拉過他的手,食指放在他的手腕手,他的脈搏格外虛浮,酆讓擔心地握住他的手:“黎宴秋,你怎麼了?怎麼會虛弱到這個地步。”
煤球從黎宴秋胸口的西服口袋裡爬出來,聲音顫抖着小聲問:“他,他……他本來就體虛,又犯病了,所以……”
煤球看着逐漸靠近的巨大魔物身影,着急道:“魔龍大王,你快親他啊!”
酆讓:“……”
“你有病吧?”酆讓垮着臉看着煤球,接着瞪了一眼:“你是不是偷看我們?”
煤球吓一跳,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酆讓也沒時間管他,擔心地看着黎宴秋,“我要怎麼做?”
黎宴秋歪頭,目光呆滞地望着他,酆讓握着他的手腕,感覺到他的脈搏越來越弱了,心跳也變弱,氣息都變得微弱起來,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完整,隻是迷迷糊糊地輕喚他的名字:“阿,阿讓~”
“你快親他啊!”煤球記得跳到酆讓手上,着急地催促着:“給他渡一口深淵惡龍的魔力,這樣他才能活!”
“啊?”酆讓一頭霧水,渡氣?魔龍的魔力還能渡?
煤球看着黎宴秋越來越虛弱的模樣,更着急了,“快點,晚了你的孩子就死了!”
“啊?”酆讓更懵逼了。
煤球急得抓耳撓腮,“他壞了你的孩子,肚子裡有你的龍蛋,所以才會這麼虛弱的,你快點給他渡一口魔力,才能保住孩子!”
“什麼東西?”酆讓腦子轟隆一聲,腦子一片空白望着面前虛弱的黎宴秋。
“你不想讓他死就立刻親他,龍蛋會主動吸收你的魔力的。”煤球急了,連尊稱都忘了。
酆讓看着外面魔物龐大的身影,來不及細想,歪頭湊過去,就溫潤的唇就覆蓋了上去,唇瓣貼着他溫熱的唇,渾身顫了一下,如同觸電一般,目光驚訝地看着他虛弱地微眯着的眼睛,迷離的雙眼,眼底氤氲,更加迷人了,酆讓舌頭幾乎下意識地動了起來。
他突然感覺身體一股熱流在湧動,并且從口舌流入黎宴秋的身體,他瞪大雙眼,剛要松口,被一隻大手扣住後腦勺,黎宴秋的手指穿過他毛茸茸的頭發,用力按下他的頭,仰頭貪婪地索吻。
酆讓立刻閉上眼睛,腦子嗡嗡的,無法思考,隻是本能地回應着熱情的吻。
煤球歪頭望着,綠油油的眼睛眨巴着,小聲嘀咕:“也不用這麼親吧?人類真是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