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酆讓被暫時關在異能者學院的懲戒室,幾百平的懲戒室裡,中間放着個黑色的椅子,四周是銀白色的牆壁,地闆也是透亮的銀,活脫脫一個巨型鐵盒。
酆讓抱着手臂,警惕地望着面前孤零零的椅子,想起在酆家被酆寂舟電擊懲戒,他就感覺後怕,于是隻是站在一旁,沒有坐。
旁邊的單向玻璃窗外面,酆祁,黎宴秋,元一和柳無四人抱着手臂,表情各異地望着裡面的酆讓。
元一率先開口,“他是我的徒弟,按道理他犯了錯,我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你當然逃脫不了責任。”柳無冷着臉說道,随即轉身準備推門進去。
黎宴秋急忙開口:“柳老師,這隻是同學之間的矛盾而已。”
柳無打量了黎宴秋一眼,冷哼一聲:“黎長官,您未免對酆家的人也太上心了吧?”
說着看向酆祁:“酆隊長都沒你着急呢。”
“我也很着急。”酆讓急忙說着,看了一眼裡面悠哉悠哉的酆讓,“他是我的親弟弟,雖然是學校裡同學之間的矛盾,但确實也揍了家裡的人,得回家接受家罰。”
柳無點點頭,語氣冷冷的,“那就先讓我處理好學校裡的事情。”
話音剛落,一個人突然上前攔住他,“柳老師,按道理應該是我這個教務主任來問責的。”
“我也是教務主任。”柳無不滿地望着言徽,“言主任,你不會是想偏袒他吧?入學考試當天,你就有意對他放水。”
言徽不屑地冷哼一聲,“他能一個人通過地火關,你覺得需要我故意放水嗎?”
柳無怔了一下,元一立刻開口:“對對對,言徽也是主任,應該由她來問責。”
“那就一起。”柳無說着推開言徽率先進去。
元一苦笑着看着裡面的三人,眉頭擰成結了,嘟囔着:“說要揍個人,誰知道會是往死裡揍啊。”
懲戒室外面,言禮臉色陰沉着,雙手捏着像是沖懲戒室行注目禮一般,一動不動。
旁邊的賀臨川和趙一也沒有說話,安河又在搗鼓他的數據,李軒看了他們一眼,率先開口:“懲戒室到底是做什麼的?是關禁閉嗎?還是有什麼其他懲罰?”
趙一看了他一眼,“沒有懲罰,那就該叫禁閉室了。”
“懲戒室裡分三個類别,一,機關陷阱,比如點擊懲戒,說謊話會被電擊,直到你說真話,有人心理素質太差被電擊後,直接瘋了,退學。”
安河吓得停下手上的動作,驚訝地擡頭望着賀臨川,“這……”
“還有呢?”李軒急忙問。
趙一立刻回:“二,魔物懲戒,聽說懲戒室有三隻特級魔物,如果你能抗過十分鐘,就算結束,這中途如果你抗不過去,主任也隻會看着三隻魔物揍你,直到最後一口氣才會會出手阻止。”
“那被揍十分鐘,豈不是廢了?”李軒難以置信地問。
趙一沒有回答,忐忑地看向言禮。
安河又問,“還有呢?”
“最後一類,術法懲戒。”賀臨川說着,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行刑人,天才術士柳無。”
“他不是柳家話事人的弟弟嗎?”李軒不禁感覺背脊發涼。
趙一點頭,一副聽天由命的表情點頭,“根據校規,破壞試煉規則并造成重大傷亡的人,需要在這三類中選一類接受懲罰。”
“那他不選柳無老師就沒事了。”李軒松了一口氣。
“恐怕沒那麼簡單。”賀臨川說着看了他們一眼,見他們滿臉疑惑,解釋道:“朱宏直接是廢人一個了,楊鹭癡癡傻傻的,能治好幾率不大,而他們倆都是柳家這一輩最有前途并且重點培養的人,被酆讓一下把希望掐滅了,柳無一定會讓他選中第三類處罰,親自報仇。”
“可是酆祁隊長也在,他不會眼睜睜看着的吧?”安河忐忑地問。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言禮開口了,聲音晦澀:“柳無如果用了術法,酆祁隊長也無可奈何。”
“并且,術法懲戒,隻有柳無和酆讓看得見,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他們直接會形成結界,外面的人看不見裡面也聽不見裡面,就想我們入學考試的幾十個關卡一樣,看起來很小的空間,裡面卻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