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屍間兩端的門都被從裡面死死的鎖住了。
都不用貼近門邊縫,我就能聞到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hagi急的直撓門,但是隻能給這沉重的大門造成一點造型上的變化。
這個防火門太結實了,我倆一起都撞不開。
不過,我想到了剛剛扭頭看到的那一隻偷窺的眼睛,确定裡面的人也被我們倆堵在裡面了。
hagi聯系了卷毛。
而我在這邊滋啦滋啦的撓門。
打給卷毛的通訊被他秒接了,hagi快速的給卷毛說了下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情,他就馬上非常靠譜的表示:“好的,我馬上帶着搜查一課的同事們到,你們兩個注意安全。”
他聽到了我這邊滋啦滋啦的撓門聲,直接強制撥通了我這邊的通訊:“未來别撓門了,這種醫院的防火門很結實的,你光靠爪子是抓不開的,别把爪子磨壞了。”
我張開爪子一看,指甲确實都被磨秃了,但是防火門被我撓掉了好多漆,至少比hagi撓的那兩下對門造成的傷害大。
門上有被我和hagi撞擊後凹進去的痕迹,還有被我爪子抓出的印子,看上去像是被什麼大型食肉動物攻擊過。
這種門應該不便宜吧,我舔舔爪子想,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認識了卷毛後,心虛的次數好像變得越來越多了呢。
“卷毛你放心。”我加入了通話之中,“有我和hagi一人一門的守着這個停屍間,裡面的人百分百出不來,不過我們也進不去,我聞到了很重很重的血腥味,裡面怕是有人受了重傷。”
hagi說:“是的,這個血腥味非常大,裡面的人恐怕是兇多吉少,我真的很。”
hagi的聲音戛然而止。
緊接着,他的話筒那頭傳來悶悶的一聲,像是他倒在地上的聲音。
“hagi!”卷毛的聲音忽然提高了,“你怎麼了?”
hagi那頭沒有任何動靜。
我從聽到這聲之後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現在想便都沒有想就向着另一個門跑過去。
隻見研二貓貓倒在一灘透明的液體之中,身上大部分的毛毛都被打濕了,看起來超級可憐。
那灘液體是從門底下的縫隙裡面滲透出來的,現在還在以不慢的速度向外擴大。
這可千萬不要是毒藥!
我想都沒想就沖上去,先給hagi來了一發治愈術,然後咬住他脖子後面把他往這灘液體之外拖。
咬住他的時候我不小心舔到了一點他毛毛上沾到的透明液體。
嘗起來沒什麼味道,就是舔到了之後有點頭暈惡心,這果然有毒!
我想都沒想就也給自己來了一發治愈術。
結果這個治愈術一發動我就知道完蛋了,這個透明的液體是迷藥,根本就不是什麼有毒物質。
要知道我治愈術如果用在健康的人身上隻會讓人犯困,所以我現在是困上加困。
我隻來得及跟正在通話的卷毛說一句“我們沒事”,便撐不住自己困倦的身體,也撲通一下子倒在了這灘迷藥裡。
徹底昏迷前的唯一意識就是這地好像有點軟,怎麼還熱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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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恢複了意識,睜開眼睛後就是熟悉的天花闆。
有種打遊戲失敗,然後重回存檔點的既視感。
這裡是松田陣平的卧室。
我動了動脖子,便看到了躺在我身邊還在呼呼大睡的研二貓貓。
卧室裡面隻開了一盞台燈,從不算緊閉的窗簾縫隙中我可以看到外面已經漆黑一片了。
松田陣平坐在離台燈比較遠的地方,那不算明亮的燈光隻能照亮他小半邊臉,他正在看手機,手機屏幕的冷色調光卻直接照亮了他皺緊的眉頭。
我隻是輕輕的轉了轉頭,松田陣平就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忽然看了過來,在發現我醒來之後眉頭明顯松了不少。
“醒了啊,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我動了動四肢,然後沒忍住躺在床上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我的全身上下很舒服,沒有一點點問題。
于是我大聲的回答卷毛的問題,“放心啦卷毛,我現在的感覺非常好,沒有一點問題。”
他聽到便哼了一聲,“可是我感覺非常不好。”
“诶——”
我驚訝的從床上起身,一個帥氣的起跳就往松田陣平身上蹿。剛剛接觸到他的襯衫,他就像是我燙到他一樣直接把我抓住拎遠了。
“女孩子不要養成随便往男人身上撲的習慣。”我正準備給他拍一個治愈術,就被他拒絕了,“你那治愈能力也别往我身上用,我已經很困了,現在還沒睡覺就是為了等着你倆醒了之後跟你倆聊聊呢。”
他輕輕的把我放在了床上,然後伸手按到了研二貓貓的身上。
“既然你已經醒了,我估計他現在也應該快醒了。”他一邊說,一邊像是拿抹布擦桌子一樣,按着研二貓貓在床上摩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