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被摩擦的毛發淩亂的研二貓貓,不知道要不要制止松田陣平。
理論上,我最好的朋友被這樣對待,我現在應該立刻毆打這樣粗魯對待我最好朋友的人。
但是把他當抹布一樣摩擦的人是卷毛,我的另一個最好的朋友。
那就沒事了。
我糾結了一下,決定還是試圖替研二貓貓說句話,“他起靜電了。”
“所以呢?”
松田陣平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沒什麼。”
在松田陣平慘無人道的蹂躏下,研二貓貓終于睜開了眼睛。
雖然他現在渾身的毛發淩亂,但是從他那一臉輕松的姿态就知道,這一覺他睡的真的很香。
卷毛看他睜開眼睛之後,忽然冷不丁的說:“恭喜你啊,hagi,手術很成功,你現在已經是女孩子了。”
研二貓貓一臉輕松的表情忽然卡在了臉上。
他好像一時半會不能理解松田陣平說的話,隻是忽然扭頭,看着我重複了一句:“女孩子?”
卷毛如探照燈般的目光盯着我,我在心裡忏悔了一秒鐘。
對不起hagi,這都是邪惡的卷毛逼我配合他的!
我便快速丢掉了自己的良心,非常配合的應和松田陣平的話。
“恭喜你啊hagi,你終于可以和我一起變成貓娘啦!”
他瞬間好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身上本來因為靜電炸開的毛毛炸的更厲害了,我看着他脊背處的毛從尾巴根處開始一寸寸的立了起來,看起來像個小劍齒龍。
卷毛看着研二貓貓完全炸開的毛毛,不帶什麼感情的說:“誰讓你直接暈在外面了呢。我不知道給貓絕育,别人可是知道給貓絕育,所以你在被醫院工作人員撿到後直接被他們送去絕育了。”
研二貓貓似乎不能理解他說的話,呆愣愣的重複了一遍絕育,就将目光投向了我。
為什麼忽然看我?
我看不懂hagi現在的表情,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表情,有點恍惚,有點迷茫,有點痛苦,還有點悲傷。
我絞盡腦汁的去想找個确切的詞來形容一下他現在的神情,卻發現以我現在貧瘠的閱曆,我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來。
我隻能說,我好像看到一隻黑貓的臉色變白了。
不過他為什麼要用這麼恍惚的神色看着我?
我感覺我好像思考了幾千種理由,終于找到了一個确切答案,原來他是想要我的治愈能力幫他。
不過就算是想要我的治愈能力幫他,直說就行了,也不至于是現在這幅神态啊?
卷毛忽然冷哼一聲,“别盯着了,你沒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研二貓貓聽到這句話後,消化了一下松田陣平這句話的意思,在他反應過來之後,卻少有的炸毛真的跟卷毛生氣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對卷毛亮出來爪子。
他滿臉都寫着氣急敗壞,“小陣平,你怎麼,你怎麼能不給我留面子呢?”
松田陣平并沒有理會生氣的想要撲過去跟他來場人貓大戰的研二貓貓,輕輕松松一伸手就直接把hagi按住了。
好吧,我忘了hagi完成任務後80%的加點都加在魅力上了,現在他雖然在小貓咪裡面打遍天下無敵手了,但是打卷毛這種人類中的大猩猩還是差得遠呢。
卷毛意味深長的又看了我一眼,确實對研二貓貓說:“我倆晚點單獨談談。”
他不理會在還在床上瘋狂掙紮的研二貓貓,說:“我現在準備跟你們講講你們暈倒後發生了什麼事情,hagi你不想知道嗎?”
研二貓貓漸漸停止了掙紮。
我也很想知道我和hagi暈倒之後的事情,于是正襟危坐,準備聽松田陣平跟我們說這件事情。
松田陣平起身,走到了卧室門口,把卧室門上的一把鑰匙抽了下來,放進了襯衫的兜裡。
這個門鑰匙,好像是卷毛之前研究過的‘超級防盜裝置’,他什麼時候把這個東西安在卧室門上了?
我忽然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松田陣平沒有轉身。
他的影子被台燈的燈光照在了門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影,頭上的卷毛毛影子就像是兩個惡魔的犄角。
卷毛,好可怕。
一個低沉的,酷似惡魔低語的聲音響起了。
“我覺得,我們現在先要談的事情是你們兩個最近在外面背着我做的事情,你們兩個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