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原創刀男和陸奧的cp,注意避雷!!!)
對于太鼓鐘會吸煙這一點,珍保倒是不怎麼意外。
與站在台前的演員與偶像不同,像他們這種年紀小的人作為不怎麼會被看到的工作人員總是格外辛苦。一方面是因為年紀小,所以和他們合作的人總是會很不放心;另一方面是因為資曆淺,所以被業界内的前輩們欺負和壓榨是家常便飯。
于是,大家為了不過早的崩潰,這種年紀很小就開始作為幕後人員工作的孩子基本上都會染上一個兩個不良嗜好。而吸煙酗酒這種,在那些不良嗜好中已經算是比較健康的了。
有時候珍保自己也覺得奇怪,自己被這個行業“虐待”至此,但居然能靠着那些一直被大人們劃分為不良嗜好的東西撐到現在。所以啊……到底何為正,何為邪呢?
這麼想着,珍保打開備忘錄,發現自己剛才已經打完了最後一個電話。這樣下去該怎麼辦啊……珍保蜷縮在沙發上,大腦中各種噪音宛若交響曲演奏般轟鳴着。
事情還要追溯到昨天晚上由肥前忠廣打來的那通電話。
肥前與陸奧守在八年前一起主演了一部雙男主的年代片電影,因為那部電影一炮而紅之後,這兩位主演則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陸奧守從台前轉戰幕後,之後再也沒有演過戲,而是以導演的身份繼續在這個業内生存。肥前則是繼續深耕演技,還簽了公司,這幾年也一直認真演戲,從不在綜藝上露面。
而肥前簽的那家公司名叫“千面”,是一個隻收演員的經紀公司。那家公司的經紀人們都把演員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對待,也就是不會讓演員拿到的錢少,更不會讓演員出演會傷害到自己的角色。
說人話就是:這個公司非常難搞!
盡管這次肥前要客串的角色總共在劇中也就出場了五分鐘左右,需要的拍攝時間撐死了也就半天。但為了通過千面演員經紀公司那邊,陸奧守和珍保陪着盧卡在那個角色出場片段的劇本改了至少二十個版本!
珍保知道,陸奧守如此執着的讓肥前出演這個隻出現五分鐘的角色,是因為自己說過想和肥前合作。而且……能同時和陸奧守與肥前合作是珍保一直以來的夢想,因此,無論多麼的累,珍保都毫無怨言。
可就在昨天半夜,陸奧守接到了肥前打來的電話。
“喂……”
電話另一邊的肥前打了招呼後便一直沉默了下去,反倒是陸奧守在滔滔不絕的聊近況,還想把電話給珍保,讓珍保也講兩句。
就在珍保即将碰到陸奧守遞來的手機時,電話那頭的肥前卻忽然厲聲喝止,吓得珍保差點都沒拿住手機。
“你的那個戲,我大概客串不了了……對不起……”
肥前低沉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劍刺進了珍保的心髒,他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他們明明努力了那麼久……他都不記得自己為了改這個劇本就被盧卡罵了多少次。怎麼會這樣呢?
“為啥啊?之前劇本不是已經通過了嗎?你們公司是還有什麼要求,我們可以改!”
陸奧守質問着,他的情緒也很激動,珍保也因此迅速冷靜下來,思考着該如何補救。畢竟搭檔的意義就是,當一個人被情緒左右要做出沖動的抉擇時,另一個人可以保持冷靜解決問題。一個人做不到的事情就兩個人一起努力!一個人承擔不了的痛苦就由兩個人共同承擔……
“具體的不清楚,但經紀人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我還想問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
電話那頭的肥前語氣像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陸奧守和珍保也是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導緻把原本定下來的合作給攪黃了。眼見着陸奧守還想再說什麼,珍保連忙奪過手機。
“肥前先生,我是導演剛才提到過的珍保蛇切。我們确實在最後一次劇本确認後就沒有再聯系過您的經紀人,這次不能合作真的很遺憾,不過以後一定是還有機會的!也謝謝您大半夜的特地通知我們。”
珍保用溫柔的語氣說完這一連串的客套話,再與肥前簡單說了兩句之後就直接挂斷了電話。電話挂斷後,珍保完全沒有給一肚子話憋在嘴裡的陸奧守說話的機會。“導演,除了肥前之外還有哪個演員的外貌條件和演技适合這個角色?”一邊說,珍保一邊掏出手機,打開備忘錄。
“啥?”陸奧守有點沒有跟上珍保的思路,珍保則是平淡的解釋說:“肥前先生那邊我們是簽了合同的,就算他突然不能來,至少也還是有違約金。雖然時間有點緊,但事已至此,怎麼想都是拿着這筆錢去找其他演員會比較快。”
盡管這番話确實說服了陸奧守,可他還是愁眉不展,像是在糾結什麼似的。“可是對于你來說真的沒關系嗎?那可是你一直想合作的……”
“當然有關系了!”珍保拿着手機的手有些發抖,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随後扯出一個微笑,“我現在非常難過……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解決問題。放心吧,等演員的問題被解決之後,可就要麻煩您好好哄我了。程度方面的話……抱着您哭到天亮差不多是最低程度。”
“好。”陸奧守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他立刻開始整理名單。隻要是他能想到且目前稍微有點名氣的演員都列在了那個名單上,珍保又連夜去查了這些演員經紀人的聯系方式。等天一亮就立刻挨個兒打電話,看有哪個演員是可以出演的。
電話一直打到了現在,可等到最後一通電話打完還是沒有一個同意的演員。癱在沙發上的珍保又看了眼手機,上午已經快要過去了,現在大概已經把那個漪子和夜空的對手戲拍完了吧?隻要二位演員不拉胯,那個片段大概率會成為名場面之一。
佐藤咲本人雖然不抽煙,但之前拍了不少和吸煙有關的戲,每次那樣的鏡頭都拍得很漂亮。當然,如果是陸奧守來拍的話,出來的鏡頭一定會更好看!
等等……吸煙的戲?道具煙還在自己手裡呢,他們怎麼拍的?
難不成……太鼓鐘剛才過來要煙不是想拿來自己吸,而是來拿道具?
珍保蛇切忽然意識到,自己捅了人生十八年以來最大的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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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正在漪子的房間裡等她回來。原作和劇本中都沒有對這個行為有什麼描寫,但是演員又不可能直接在這裡幹站着,于是,不動隻好設計一些小動作。
因為剛才與曾經喜歡過的人說了那些話,無論有幾分真心,多少都會有些感慨吧。于是,不動設計了一個心不在焉的擺弄着茶具的動作。
雖然劇組看上去缺錢,卻在道具上意外的講究。不動端詳着手中的骨瓷茶杯,心思早就飄到了九霄雲外。
骨瓷起源于十八世紀的歐洲,是在其黏土中加入牛、羊等食草動物骨粉而得名。骨瓷色澤呈天然骨粉獨有的自然奶白色。根據不動的經驗,他手上的這個茶杯的成色算是上品,市場價至少十萬日元。
随着開門聲響起,不動立刻收回了思緒,他轉過身來,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夫人,您回來啦?”見咲點了下頭回應他後,不動拿起保溫杯往茶杯裡倒茶,然後立刻端着茶杯,恭恭敬敬地遞到咲的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