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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嬸龜甲番外】哥哥姐姐在談着怎樣的戀愛?[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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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貞宗派兄弟情的塑造,有一點重口内容,有一些玩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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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家裡一切都挺好的。

嗯,錢夠花。小貞也很乖,前兩天期中考試考了三個一百分呢!物吉現在上初中了,最近學習壓力有點大,我打算最近多給他們做點愛吃的菜。”

龜甲貞宗站在座機電話前,和自己遠在國外的父母聊天。父母對于自己的兩位弟弟的近況非常關心,卻完全沒有提起過自己的事情。

“真是的,要是這麼關心的話就回來看看啊……”挂斷電話後,龜甲忍不住嘀咕着。

龜甲今年十八歲,剛上大學,讀的是會計學,學費是由父母全額負擔。要知道,在日本讀大學需要花很多錢,大多數普通家庭的孩子都要再額外打工才能勉強負擔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

也就是上大學的這個契機,龜甲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國外做的是珠寶生意,可以賺很多很多錢。區區大學學費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龜甲自己和兩個弟弟也算是富二代了……

可龜甲得知這個事實的時候卻并不開心,他感覺自己這些年的辛苦付出都被打了水漂。

龜甲從小就和外婆一起生活,小時候外婆告訴他,自己的父母在國外做生意,但他們賺不到什麼錢,連回國的機票都買不起,所以才沒怎麼回來看過龜甲。

等龜甲九歲的時候,父母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兩歲的小男孩。媽媽說,這孩子叫物吉貞宗,是龜甲的弟弟。當然,看着媽媽高高隆起的肚子,龜甲知道,自己很快就又要有一個弟弟了。

沒過兩天,三弟就出生了,父母給他取名為“太鼓鐘貞宗”。太鼓鐘剛出生三個月,父母就又匆匆的離開了。當然,他們離開的時候是把物吉也帶走了的。

就這樣,龜甲和太鼓鐘一直在外婆家生活。外婆年紀也大了,照顧一個精力旺盛的嬰兒實在是困難,龜甲就也不得不花費自己的課餘時間來照顧這個幾乎算是從天而降的弟弟。

不得不說,太鼓鐘小時候的哭聲是真的很響,龜甲那時候甚至懷疑太鼓鐘的嗓子裡有一個天然的喇叭!但是龜甲的外婆說,自己小時候的哭聲也很吵。于是龜甲就有一個十分荒謬的猜想——自己和太鼓鐘因為哭聲太吵所以才會被爸媽給丢給外婆養,而物吉這個被爸爸媽媽時時刻刻的帶在身邊的孩子,可能就哭得沒什麼聲音。

後來,龜甲十五歲,外婆離世了。父母那邊也因為生意出了問題,把物吉送回日本生活。

因為父母還要繼續在國外工作,所以貞宗三兄弟隻能被寄養在其他的親戚那裡。但龜甲想着之前外婆和他說,父母沒什麼錢,要是他們被養在哪個親戚那裡,到時候父母一方面要時不常的給親戚送錢和禮物來拜托他們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另一方面,也算是欠了親戚的人情。

于是,龜甲主動站出來告訴父母,自己現在長大了,可以照顧好弟弟們,讓兩個弟弟都跟自己一起生活就好了。結果,他們的父母還真的答應了,并且承諾會每個月給龜甲一筆錢作為生活費。

許多時候,父母給的生活費是隻夠勉強生活開銷的,但龜甲想給弟弟們更好的生活,又怕跟父母要錢會增添他們的負擔,也就隻好自己去打工掙錢。

每天早晨天剛亮就起床給弟弟們做早餐和午餐便當、一放學就火速回家給弟弟們做晚餐、然後立刻跑去家庭餐廳打工,回到家就已經零點了,寫完作業後睡不了幾個小時就又到了新的一天。

這樣的生活,龜甲過了三年。

當然,即使現在知道家裡并不缺錢,龜甲還是選擇繼續打工。畢竟他想多攢點錢,早一些搬出去,和弟弟們一起生活總是不方便的。可雖然物吉現在讀了寄宿制的初中,但太鼓鐘還是走讀制的小學生,不能沒人照顧。所以搬出去什麼的,還是等太鼓鐘也能讀寄宿學校之後再說吧。不過如果兩個弟弟都去讀寄宿學校的話,自己似乎就沒有搬出去的必要了。

“龜甲哥,我們回來啦!”

門口傳來太鼓鐘的聲音,聽他用的詞是“我們”,大概是物吉也回來了。畢竟今天是星期五,因為學校就在本地,物吉周末偶爾也會回家。

“歡迎回家,物吉,在星辰學院寄宿還适應嗎?我做了你喜歡的點心。小貞,你之前說想吃的那個奶油炖菜我今天學着做了哦!趕緊洗手進來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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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糖娛樂居然倒閉了……”

佐藤咲癱在餐桌上,失落的說。坐在她對面的珍保蛇切則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他攪着玻璃杯裡的冰塊,問道:“姐,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盡管佐藤咲對外聲稱是被方糖娛樂的佐藤眠社長收養的孤兒,但實際上,她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甚至都能找到珍保蛇切這個表弟。

佐藤咲其實是個中國人,她從小就很喜歡偶像,也夢想着成為偶像。可她的父母卻不希望孩子可以成為藝人,他們覺得靠唱歌跳舞和讨人喜歡來賺錢是低賤的職業,和那些出來賣的沒有區别。即便如此,咲還是喜歡偶像。隻是,咲的堅持隻換來父母的白眼、打壓、辱罵和肢體暴力。

咲的父母都是控制欲很強的人,曾經咲不過是上學前晚起了一分鐘,就被父母認為是故意偷懶不想去上學,然後就拆掉了她房間的門鎖。甚至有一次,咲不過是和一個男生放學後一起走了一段路,就被父母說是要早戀、還說她一身臭毛病都是看偶像看的。

有着這樣一對父母,咲想成為他們所讨厭的偶像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當然,咲不是這麼輕易就會放棄的人。她打聽到自己在日本做兒童武打演員的表弟王珍保(藝名珍保蛇切)簽了一家叫方糖娛樂的大公司,而且,那個方糖娛樂最近正在搞偶像企劃,打算招幾個偶像組成偶像團體。于是,咲假裝放棄了偶像的夢想,假裝乖巧,哄着父母帶自己去日本旅行。旅行中途偷偷跑去和珍保彙合,參加了方糖娛樂的面試。

當然,咲一個從來沒有進行過正經的唱歌和舞蹈訓練的人毫不意外的被淘汰了。可等咲心灰意冷,打算離開時,卻被方糖娛樂的社長攔下了。

“小妹妹,雖然你唱歌和跳舞都還沒有達到要求,但我覺得你有大紅大紫的潛質。如果你能去考個偶像學院,并且接受專業的練習的話,那我倒是願意簽下你。”

面對那畫大餅般的說辭,年僅十一歲的咲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隻是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我沒有父母,身上也沒錢,無法支付參加偶像學院考試的報名費,就算考上了也沒錢交學費。如果您真的有簽下我的決心,就收養我吧。”

于是,社長在思慮片刻後,去法務部起草了領養協議。佐藤咲這個名字也是佐藤社長取的。

咲的親生父母那邊則是以為咲走丢了,雖然很快就找到了,但那時咲已經成為了佐藤社長的養女。咲也直截了當的說:“既然你們不支持我的夢想,我就去找支持我夢想的人做爸爸媽媽。”

此話一出,給這對才三十出頭的夫妻差點氣進醫院。最後還是珍保拍着胸脯打包票說佐藤社長是好人,而且自己也會照顧咲。再說了,姐姐唱歌那麼難聽,做偶像肯定混不下去的!混不下去肯定就要回國認祖歸宗。這才好說歹說把那兩位勸回國了。

當然,咲可是個很争氣的孩子。考進星辰學院之後,在自己的努力和方糖娛樂資源的雙重加持之下,很快就成了當時的頂流。

可惜好景不長,才過了兩年,方糖娛樂就倒閉了。

如今隻有13歲的咲隻能靠破産的佐藤社長來為自己付星辰學院的學費,平時生活費的來源更是隻能靠自己的演出費。可現在沒有方糖娛樂的資源,咲已經很難能接到演出了。

“姐,你打算回國嗎?”珍保抿了口檸檬紅茶,問道。咲則是叉起一塊蛋糕,手腕轉了轉那塊蛋糕,面色憤怒着說:“當然不回去!我要是現在回去了,那兩個老東西會拿這件事拴着我一輩子的!”

珍保歎了口氣,回了句:“我要是回國的話,我爸媽也會罵我……”

有着相同境遇的姐弟倆齊齊歎了口氣,珍保率先開口,說:“我爸媽起碼還會給我生活費,姐,你要是缺錢的話我可以借你點錢,幫你周轉。”

聽到這話,咲重重的将叉子放下,不滿的嘟着嘴說:“那怎麼行?!我是姐姐,這個世界上哪裡有讓弟弟照顧姐姐的啊?我就算是死都不會借你的錢!”

見珍保露出那副擔心的表情,咲又自信的笑笑,“我現在那麼紅,佐藤社長又慧眼識珠,我們二人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你就擦亮了眼睛好好看着吧!”

和珍保分開後,咲便前往了佐藤社長的住處。

可當她推開房門時,卻聞到一陣奇怪的味道。她順着那陣味道過去,卻在浴室裡發現了佐藤社長……

準确來說,是佐藤社長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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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歲的龜甲貞宗最近輕松了不少。

太鼓鐘最近拜了個師,去和已經成立品牌的設計師鶴丸國永學習怎麼做服裝設計師。他每天放學後都去鶴丸那裡,每次都是吃完飯才回來。起初龜甲看到太鼓鐘每天都那麼晚回家也很擔心,但是後來被太鼓鐘帶去跟鶴丸聊了一下之後也就放心了。

龜甲的印象中,太鼓鐘堅持比較久的愛好就是追偶像,現在太鼓鐘嘗試發展新的愛好,他很欣慰。

盡管龜甲自己也很想多了解太鼓鐘的愛好,和弟弟有更多的共同話題。可對于龜甲來說,那些偶像穿得差不多、長得差不多、甚至感覺連說話的聲音都差不多!他唯一能記住的隻有那個叫佐藤咲的偶像,他也不覺得佐藤咲有什麼特别的,隻是因為她經常出現在電視上,所以才有點印象。

說回正題,總之,因為物吉住校、太鼓鐘每天吃完晚飯才回家,龜甲自己也就不用自己做完飯,每天晚上在打工的餐廳吃工作餐就好了,這讓他省了不少力氣和時間。有了這些空餘的時間,龜甲就盤算着去做點什麼。

首先,戀愛是不太可能的。盡管龜甲确實是有點想談戀愛的,但他平時忙着打工,很少參加同學之間的活動。再加上自己對于親密關系的癖好有點……讓普通人聞風喪膽。所以戀愛對象并不好找……

至于喜歡的類型,果然還是年紀比自己大一些的那種吧……男女倒是無所謂,隻是很迷戀年長者的那種強勢……

當然,這種人大概率會在進入社會工作後才會出現,而不是現在。

所以,現在還是專注于提升自己吧!比如去考個專業相關的證書,或是學一門外語……

“龜甲,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慈祥的老年女性店長忽如其來的話語打斷了龜甲的思緒。龜甲放下筷子,轉過身去認真的聽店長說話。

“托我兒子的福,最近我們開了幾家分店。”或許是上了年紀的原因,店長說話總是慢慢悠悠的,可龜甲卻絲毫不覺得煩。“兒子好像要搞什麼……餐飲什麼什麼的,總之要拍宣傳片,需要店員參演。龜甲,你是我們店裡長相最漂亮的店員,可以拜托你去幫忙嗎?”

盡管龜甲從來沒有演過戲,可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一直很照顧自己的店長,也就硬着頭皮的上了。

回過頭來看,那個拍攝團隊簡直是太不專業了!沒有化妝師和造型師,打光也打得亂七八糟的。甚至連分鏡腳本都沒有,隻讓龜甲随意發揮!當然,龜甲所要演出的内容也就隻是表現出服務态度好、微笑服務而已。換言之——平時怎麼上班現在就怎麼做。

沒過兩天那條宣傳片就已經剪輯完成放到了網上,具體反響如何龜甲也不清楚。他因為拍攝宣傳片而得到了一筆獎金,但拿到錢的當天晚上他就都花完了。

小時候聽外婆說,不是因為自己的勞動而得到的錢财不能留着,必須在回家之前花光。再加上那筆獎金本來就沒多少錢,買兩本用來準備考試的參考書就都花光了。先考專業證書,再在大學畢業之前考到駕照,畢業之後去一家好一點的公司上班……人生還是前途光明的!

當然,俗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龜甲的“光明人生”在他這麼計劃之後的第二天就被完美的打亂了。

那天,他一如既往的來到了店裡打工,卻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客人。那個客人纏着他,也不點菜,就問龜甲的事情。從年齡到家庭關系,再到他現在的專業,感情狀況。最後龜甲被問得煩了,撂下一句:“對不起,我還要服務其他客人。”就想走。

“等一下!”那個客人這才急了,清了清嗓子,認真地說:“我是一個制作人,制作電視劇的。我在網上看到了你拍攝的宣傳片,正好你的長相很适合我正在跟進的一個項目的一個角色,請你過來參演!片酬的話,就按照正常演員片酬來給。你意下如何?”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去做演員肯定比在餐廳打工賺得多。但去演戲就容易耽誤課程,自己原本計劃好的人生也就難以達成了。這種費勁計劃卻被意外事件全部打亂的感覺……棒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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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的佐藤咲快要被餓死了。

自從方糖娛樂倒閉後,咲就接不到什麼工作了。之前頂流時期雖然賺了不少錢,但她花錢大手大腳,也沒攢下多少錢。一年的空窗期就幾乎要耗盡她全部存款了!甚至為了省錢,咲每三天才吃一次飯。當然,她這麼做也有想減肥然後能因為瘦了變好看而接到工作的原因。

有時候咲也會想,這個圈子裡有那麼多有錢人,為什麼就不能來一個有錢人包養自己呢?這樣起碼不至于三天餓八頓。但是……那些有錢人大多數都很老,相對年輕的也至少比自己大十歲。咲是個不折不扣的年下派加戀愛腦,是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的話就會痛苦到恨不得去死的那種人。

所以……還是自己老老實實的賺錢吧。

“真是的……進入星辰學院那麼久都沒有接到工作,連一次舞台都沒有上過。”

“大概是因為我們還是新人吧……”

“每天都唱一樣的歌,跳一樣的舞,無聊得我都要吐了!”

咲偶然間聽見兩個男性的聲音。她所在的星辰學院雖然是男女學生都招的,但校園以中間的花園為中軸線一分為二,東邊是男學生上課和學習的地方,右邊則是女學生的地盤。中軸線則是一個高高的鐵絲網,把男生和女生正式隔開。

而咲現在正坐在學校花園的長椅上,等待着自己的面試結果。這次她是去面試一個從前看都不看一眼的地下小舞台,因為規模太小,小到星辰學院的學生去那種地方工作絕對會被同學嘲笑!因此她不敢讓人知道,隻好躲在花園裡偷偷等回複。

“佐藤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劇場主要的客人是女性,我們還是想招男性的偶像過來表演……”

果然沒通過啊……空空如也的胃讓本就因為面試失敗的佐藤更加痛苦……等一下!“那你這邊還要男性偶像嗎?我有兩個朋友可以上台。”見對方答應後,佐藤立刻挂斷了電話。

“那邊那兩個男同學!咱們做個交易呗?”咲忽然叫住那兩個男同學,笑着說:“我剛才聽到你們聊天了。我這邊正好有可以上台的機會,但是……你們拿到的報酬要分我一半!”

或許是因為那兩個男生實在是太想上台了,就算收入要少一半也願意。

“那加個聯系方式吧!你們叫什麼?”

“加州清光。”

“大和守安定。”

沒過幾天,這兩個男生就站上了咲所介紹的舞台,他們也拿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資——一千日元(在當時折合人民币約為60元)。

錢雖然不多,但安定和清光卻很開心。他們約咲來到初次見面的鐵絲網邊,将那張五百日元的紙鈔卷卷,鄭重的從鐵絲網的縫隙把錢塞給咲。

“你們賺了一千日元?”咲看着那張紙鈔,眉頭忍不住皺起。安定卻像是沒有聽懂咲的言下之意,激動的點點頭,“是啊,這可是我們偶像生涯中的第一桶金呢!”

他們……真的很享受做偶像的感覺呢。望着兩人亮晶晶的眸子,咲忽然覺得自己的手很沉,沉到擡不起來,無法接過那張紙鈔。

安定和清光都是好孩子,難得賺了一點點錢,自己卻要分走一半,未免也太黑心了!于是,咲擺擺手,半開玩笑的說:“算啦!這錢你們自己留着做打歌服吧!要是實在想感謝我,就在晚飯的時候給我買塊糖吃吧!”

“那……”清光似乎想說什麼,但咲卻先一步搶話說:“放心吧!我這邊要是還有演出機會一定也還會推薦你們去的!至于介紹費嘛……等你們一次演出能賺五千日元(按照當時彙率折合人民币約為300元)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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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歲的龜甲貞宗并沒有拿到任何一項專業證書。

但20歲的龜甲貞宗即将以演員的身份出現在電視上。是的,他所出演的電視劇還有一個月就要播出了!

物吉說,等電視劇正式播出後,一定會有一些經紀公司找龜甲簽約,到時候物吉可以幫忙把關,避免他被無良公司坑害。但是,龜甲對此還是沒有什麼感覺……

那些日子辛苦拍戲還要兼顧學業的辛苦是真實的,但龜甲還是沒有自己要成為演員的實感。

當然,很快就有更讓龜甲覺得沒有實感的事情發生了。那部劇的全體主演要去參加一部綜藝進行宣傳,那部綜藝可是國内最火的室内綜藝,能去那個綜藝的話自然是曝光度拉滿!也正是因此,參加這個綜藝并沒有通告費拿,但節目組會報銷車馬費。

物吉是在經紀人科讀書的,他在龜甲收到節目腳本後就給他做了一個批注版本的腳本,提醒他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遇到什麼情況該做什麼……當然,比起這些要點,更讓龜甲欣慰的則是物吉現在可靠的樣子。

龜甲還記得物吉剛回國那陣子十分内向,遇到事情也不敢表達自己的想法。原本龜甲還擔心物吉去讀寄宿學校的話會因為過于好說話性格而被欺負,沒想到物吉在那所學校成長了不少,變成了如今這樣可靠成熟又專業的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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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歲的佐藤咲還是沒有登台演出的機會,但她的經濟情況卻稍有好轉。

自從安定和清光從自己這裡接到演出機會後,咲也嘗試着去給其他還從來沒有站上過舞台的同學們介紹演出機會,當然,她是會收介紹費的,金額為對方收入的四分之一。

隻是星辰學院的學生許多都是有經紀公司的,要麼不愁演出機會,要麼就算需要演出機會也因為經紀合同導緻無法自己去接私活。所以咲也賺不到什麼大錢,但也是勉強夠吃飽飯的了。

在這期間,咲也漸漸明白為什麼在方糖娛樂之後自己就接不到工作了。

之前她所參與的大型和中型舞台都是方糖娛樂的資源,換言之,大家都是看在佐藤社長的面子上才給咲工作的,以她的實力根本就不配站在那些舞台上。而大部分的小型舞台需要的隻有一個可以上去表演的人,而那個人是誰都無所謂。咲是曾經爆火過的偶像,就算咲還未來得及開口提到演出費的事情,那些小型舞台背後的經營人員肯定會下意識的覺得她報價高,隻能婉拒。

沒想到啊,曾經的輝煌居然成了将自己餓死的幫兇。

但是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吧?咲看着眼前這個與自己商讨着情人節商業街街頭演出的負責人,露出一個信心滿滿的微笑。

“真沒想到啊,來和我商量事宜的人居然是曾經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那個超級偶像!你叫齋藤……齋藤什麼來着?”

“佐藤咲。”咲有些尴尬的指正,她拿出一個文件夾,正色道:“這是預計在情人節演出的偶像的名單,六名,都是女生。不過她們并不是一個組合的,齊舞的話有可能跳不齊。這四個孩子是一個班的,平時關系也不錯的樣子,平時一起……”

話還沒說完,咲便感覺有什麼比自己體溫稍微高一點的東西被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她低下頭,發現那是一隻手,恐懼讓她頓時說不出話來,身體也像是死機的電子設備一樣一動不動。

“小咲,我是很喜歡你的。要不然,我也給你安排個舞台,讓你在這裡跳個長期的?這樣你也不怕沒有舞台……”那隻手在咲的大腿上下遊走着,眼看就要伸到裙子底下了。

好想吐……咲感覺自己在發抖,但她卻好像動不了了……怎麼辦……

“同學,你怎麼在這裡?”一個留着黑色長發的成年男性對着咲問,可咲卻是記得自己完全不認識這個人啊!好在那個男人的出現讓那個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家夥立刻收起了手。

咲這才恢複了理智,雖然她隻是個介紹人,但她無論如何都不要讓可愛的學妹們和這種變态大叔一起工作!于是,咲拿走桌上的文件夾,站起身走向那個長發男。“抱歉,合作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老師叫我過去有事。”在長發男的帶領下,兩人離開了咖啡廳。

離開咖啡廳一起走了五十米左右後,咲後撤一步,連忙鞠躬道:“謝謝你救我!”而那個男人則是歪了下頭,反問:“看你穿的制服,你不是星辰學院的嗎?在那麼好的偶像學院念書怎麼還會出來做這種事情?”

咲低下頭,小聲說:“我的家人不在了,我又接不到演出,現在的存款就連吃飽都很困難。初中三年的學費是我家裡人還在時為我付的,等到了明年,我就沒錢付高中的學費了……星辰學院的學費真不是一筆小數目,再接不到工作的話……”

或許是因為對方是完全陌生的人,咲一股腦的将自己這兩年的艱難全部傾吐而出。那個長發男人面無表情的聽完,接着,他拿出錢包,掏出一張萬日元的紙币,又強行塞進了咲的手心裡。“我今天隻帶了這麼些錢,你拿去吃飯吧。”

“那加個聯系方式吧,等我有錢了就還你!”咲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可那個男子隻是搖搖頭,認真的說:“就算不讀偶像學院也可以繼續做偶像,但是不吃飯的話沒幾天就要餓死了。這樣吃了上頓沒下頓又傷害自己的事情不要再做了,去找個稍微穩定一點的兼職吧。”

那張紙币在手心中暖烘烘的,咲摩挲着那張一萬日元的觸感,她已經很久沒有摸過這麼大面額的鈔票了。現在幸福得都沒什麼實感。

回過神來時,那個男人已經走了,隻有那張紙鈔仍安安靜靜的躺在手心裡。穩定的兼職嗎……咲忽然想起自己前兩天看到一個每周都播出的國民級室内綜藝在招新主持,女性偶像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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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甲參演的電視劇并不是什麼被重視的大制作,畢竟連他這種純新人都能混上男五了。也正是因此,他們的電視劇宣傳與節目的新主持人登場是同一期節目。

這位新主持人就是佐藤咲。說起來,龜甲好像很久都沒有在電視上看到過她了。和龜甲的印象中的咲相比,眼前的咲看上去高了一些,也瘦了不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龜甲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原本的主持人次郎太刀稍微介紹了兩句新來的主持人咲,接着他就拉着各位嘉賓做自我介紹。輪到龜甲時,他就按照物吉教他的那樣說:“大家好,我是龜甲貞宗。之前特别喜歡這個節目,每周都和弟弟一起坐在電視機前看呢!”或許是看到咲一直站在一旁,有點可憐,龜甲鬼使神差的補上了一句:

“今天能見到佐藤我也很開心,我弟弟以前讀小學的時候經常在電視上看你呢!”

龜甲本以為提到咲,讓她有更多鏡頭,她會開心。可等他說完,卻發現咲的眼神十分冰冷,冷得仿佛一尊随時可以将他斬殺的斷頭台一樣。可那種冰冷也就隻閃過一瞬,接着她就像是普通的小女生一樣捂着嘴,眼睛彎彎,大聲說:“诶——真的假的?好開心!”

不是錯覺,無論是那種親切感還是那樣冰冷的眼神都不是錯覺。在接下來的遊戲環節中,龜甲加深了自己的這種感覺。咲雖然全程都在笑着,語氣也像是普通的在開玩笑,但是玩遊戲的時候全程都在針對他,輕輕松松就把他第一個淘汰出局。就像是猛獸将弱小的動物按在爪縫之間一樣。

而那種親切感則是,遇到同類的感覺。就像是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突然遇到了和自己說着一樣語言,長相相似,還來自同一地方的人一樣……當然,考慮到咲現在才15歲,她大概率還沒有意識到……

“呐,龜甲,你好像惹小咲生氣了呢!”

在走廊上遇到的次郎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龜甲也别開目光,随後強扯出一個微笑,就按照網上的俏皮話半開玩笑的說:“女孩子的心思可真是難猜啊。”可次郎則是有理有據的說:“還不是你先說小咲過氣的?”

“我有嗎?”龜甲下意識的反問,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是自己提到太鼓鐘的事情讓咲不高興了。但次郎也沒說什麼要龜甲去道歉的話,隻是聳聳肩,半開玩笑的說:“不過就連人家也有點搞不懂小咲在想什麼呢!她明明都這麼生氣了,還一直那麼照顧你,讓你得到了不少的鏡頭……真是個奇怪的孩子。”

聽到這話,龜甲心裡不知道什麼東西動了一下。佐藤對他做的這些到底是出于什麼理由?是同類之間下意識的親近?是出于對新人的照顧?還是說她什麼都沒想,隻是要報複對自己說了過分的話的家夥……說到底,自己這麼說确實是有一點嘲諷對方過氣的感覺……還是去道個歉吧!這麼想着,龜甲前往了佐藤咲的休息室。

龜甲敲了兩下門,在聽到那聲冰冷的“請進”後,他推開了休息室的門。咲坐在椅子上,右胳膊撐着化妝台,垂着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佐藤,我是來道歉的……”龜甲越說越小聲,盡管這個角度看不到咲的臉,但總覺得她身上散發着一股強大的氣場,強大到讓人忍不住産生畏懼。仿佛一隻沉睡中的猛獸,從她身邊過路時但凡聲音大一些就會吵醒她,然後被一口氣吞之入腹。

咲猛地起身,直接拽過龜甲的領子,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得鼻子都要碰在一起了。咲的眼神中蔓延着怒意,但臉卻絲毫沒有因為憤怒而扭曲,她隻是盯着他……當然,同時還有呼吸。

“道歉,道什麼歉?”盡管是問句,但咲絲毫沒有給龜甲回答問題的間隙,“像你這種這種完全不了解就輕飄飄的說出套近乎的話的那種人最讨厭了!反正你也和那些家夥一樣,覺得我過氣所以看不起我吧?好啊,那我就東山再起給你看!”

“我……”龜甲瞬間有些語塞,咲松開了他,她轉身拿起桌上的手機,“聯系方式。”她冷冷的說出這個詞。

“什麼?”

“給我你的聯系方式。”咲不耐煩的重複一遍,“這樣等我辦演唱會的時候才能通知你。”

龜甲遲疑着拿過手機,和咲交換了電話,順便加了個好友。

直到離開電視台,那種感覺都萦繞在身邊沒有消散。被拽領子一瞬的窒息感,臉離得很近,對方的鼻息都會慢悠悠的掃在自己臉上,汗味混着化妝品的味道鑽進鼻腔,還有一點不知道從哪裡飄來的甜味……那一刻,早春的涼爽全部被一陣如火般炙熱的浪卷走。隻留下一身熱得快要沸騰的骨頭與血肉。

那個佐藤咲真的是十五歲嗎……龜甲捂着臉,希望冰涼的手可以給臉頰降降溫。他忽然覺得,就算和比自己年紀小一些的人在一起也可以接受了……隻要對方是佐藤咲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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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咲是一個很沖動的人,她因為一時生氣就對龜甲說出:“一定要東山再起”的目标,但完成這個目标的難度不亞于在冬天從北海道裸泳遊到洛杉矶。

當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根據咲的計算,現在她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成立自己的服裝品牌;第二條,參加龍王杯。

當時偶像成立服裝品牌的風潮剛剛掀起,但星辰學院卻沒有擁有自己服裝品牌的偶像。于是,學院為了鼓勵大家趕上這個風潮,成立了獎學金,隻要成立自己的品牌,學校就會給你一大筆錢,還會給你辦時裝秀和上雜志。

而龍王杯則是最近兩年興起的比賽,隻要獲勝就可以成為天氣預報主持人,到時候肯定是全國觀衆都會觀看!不過因為每天都要固定錄制天氣預報會讓偶像錯過更加重要的行程,導緻那些正當紅或是很厲害的家夥都不屑去參賽。也就是說,很好赢!

咲并沒有進行選擇,而是兩件事情同時推進。她根據自己的喜好成立了品牌steel sweet(鋼鐵甜心),還報名參加了龍王杯,在虐菜局中得到了一個勝之不武的冠軍。

這些事情做完,她也迎來了自己的十六歲。

但是事情并不全是一帆風順……

龍王杯的獲勝者是要去做一年天氣預報主持人沒錯,但這份工作沒多少報酬拿,甚至還不如在餐廳刷盤子賺得多!電視台那邊的人則是以“對偶像來說也是一個宣傳的機會”為理由,合理化了壓榨龍王杯冠軍這件事。

學校那邊倒是如約給咲頒發了獎學金,但卻沒給咲任何宣傳品牌的舞台。當咲憤怒的跑去校長室質問的時候,校長卻隻是露出一個毫不收斂、嘲諷的笑,回了句:“你覺得你的品牌适合被宣傳嗎?”

“繩子、血液、獸耳、項圈、暴力元素……讓學校去宣傳這樣的品牌,那不就是在說‘我們學校的偶像都是一群變/态’一樣嗎?到時候要是真因為你,導緻大家都接不到工作,那其他同學會怎麼想你?乖,我也是為了你好。”

咲也隻好一肚子火的離開了校長室,好在她終歸還是拿到了獎學金,但獎學金的錢處理完品牌初期運營,再交完高中學費就沒剩多少了。慶幸的是,因為龍王杯和綜藝節目常駐的緣故,她最近接到了一些演出和其他綜藝,也不至于像以前一樣連吃飯都難。

可她還是不甘心!憑什麼自己辛辛苦苦設計出來的東西要被人說變/态?既然星辰學院不給我宣傳,我就自己宣傳!這麼想着,咲鬼使神差的從聯系人列表中扒拉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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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物吉的幫助下,龜甲貞宗成功簽約了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德川經紀事務所。

經紀合同有兩種,一種是将整個人的全部業務都交給經紀公司打理,另一種是隻将一種業務交由公司打理(例如一個人同時是演員和偶像,那他就可以在a公司簽演員合同,在b公司簽偶像合同)。

盡管後者會更加自由一點,但物吉還是建議龜甲簽前者。當然,龜甲簽的也是前者。

畢竟龜甲對于那些醜聞處理什麼的完全一竅不通,還是将輿論方面也交給經紀公司打理比較好。當然,那合同确實有些嚴苛。例如:除非角色要求,不然體重一定要控制在固定數值之内;在公共平台上發布什麼内容都要經過經紀人的檢查後再發出;還有……

合約期間,戀愛要上報公司。

控制體重對于龜甲來說并不是很難,他好像成年後體重就沒什麼浮動。至于在經紀人的檢查後才能發布貼文也沒什麼,龜甲本來就不喜歡在網上發帖,就算被管也無所謂。至于戀愛……前提也是要有個人願意和他談戀愛吧?

當然,在龜甲簽約後,公司安排他演了幾個偶像劇的深情男二角色。最後那一條的條件也就完美的達成了……

被人喜歡原本應該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可龜甲卻開心不起來。要是他們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會喜歡我嗎?

終歸是人心隔肚皮,隻要龜甲不找人實現他腦中“大膽的想法”,誰又會發現呢?誰又會知道呢?

就這樣,忙碌又如夢似幻的一年過去了,龜甲不是那時候最有名的演員,也不是演技最好的,但絕對是漲粉最快的。可這樣看上去輕松的道路卻讓他走得很難。倒不是行動上的困難,而是……心理上的。

隻是靠着臉蛋和角色人設來吸引粉絲,這樣的路又能走多遠呢?如今的輝煌就像是空中樓閣,越往上堆積就越容易坍塌。

該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龜甲收到了一條訊息。

“明天有空嗎?”發出這個信息的人是佐藤咲。要知道,當時他們加了聯系方式後就一直沒有給對方發過任何一條信息,都一年過去了,對方怎麼突然找自己?難不成是要找自己幫忙嗎?

盡管知道大概率不是什麼好事,但也不知道是出于對同類的關愛還是出于别的什麼,龜甲回了句:“明天有空。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嗎?”

“不是幫忙,是想讓你見證。”

“見證什麼?”

“東山再起。”

她還記得那句話啊?龜甲不禁笑出來。是啊,佐藤咲也就比物吉大兩歲,有點孩子氣也是正常的。他剛想回複些什麼,對面卻先一步甩過來一個地址,留下一句:“明早八點,不見不散”後就立刻下線了。

這種強勢的态度真是……龜甲回了一個上面寫着“好的”的表情,接着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期待着第二天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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