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好似是覺得這兩個字還不夠精準,又補充道:“是我剛才瞎編的。”
……
女人放棄了掙紮,閉嘴了。
她覺得從自己豐富的知識庫中并不具備這類人的腦回路情報,和他每多說一句話都會增加短路的風險。
她強烈要求在此次副本結束後辦理休假。
總之,不管用了什麼方式,他最終得到了正确答案,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而方才專程地對他們進行恐吓……
女人認真環顧了一眼所有人,準确地來說,是所有人的手臂側面。
因為她方才的舉措,每個人的SAN值在不同程度上都下降了,但隻有眼前這個俊美的年輕人穩定得可怕。
好像完全沒被吓到,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強?
通常來講SAN值在遊戲中都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一旦清零,不是死亡就是喪失理智變成瘋子,所以每個副本都會出現一些刺激玩家的安排。
隻是現在還在前置關卡,所以他們還看不到這項數值罷了。
“那個倒計時又開始倒數了。”江禹川擡擡頭,“這一回隻有三十分鐘。”
【00:28:59】
三十分鐘内逃脫連個縫隙都沒有的封死了的房間?
還真是惡趣味。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露雪臉色慘白,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吓,連聲音都有氣無力。
“支線二要我們逃離七号房間,現在也已經找到了兇手,但卻并沒有出現逃生口。”林雲分析道。
原因很簡單,又有了新的任務,但這次連丁點的提示都沒有。
“你們不用看我,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最多也隻能起到一個陪聊的作用而已。”女人合上眼,一副慵懶惬意的模樣。
栩安這才注意到她的腳尖甚至都懸挂距離地面兩三厘米的空中。
這裡果真是個虛幻的世界。
“喂……反正都已經完成支線一了,也可以證明我是個好人了吧?這個遊戲明顯是讓我們通力合作啊,我的異能明顯也是有用的,不如你們先把我放了?”王德爾搖晃着手中的鎖鍊,态度又軟化下來。
這個人為了擺脫困境那還真是軟硬皆施啊。
王德爾發現栩安正看着自己,嗤笑一聲:“怎麼?我揭露了你撒謊,所以你是打算不告訴我密碼,報複我了?”
但栩安完全沒有被他挑釁到的樣子,反倒是眉眼中多了絲憐憫。
“我不知道你的密碼。”
“什、什麼意思?”王德爾感到心下一涼,亂跳起來。
“當時在扶光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說的是“祝七号房間的N.xxxxx玩家好運”,那五個數字就是密碼,”林雲甚至連看也懶得看他越來越黑的臉色一眼,隻是表情嘲諷,“你還沒有發現嗎?每個人的顯示屏都是單獨的,也就是除了自己之外别人都看不到也聽不見。”
“除了你自己外,沒有人能夠救你。”
王德爾徹底癱軟了身子,整個人都卸了力癱軟靠在牆壁上。
他已經完了,除非把腳剁掉,不然絕對不可能逃出這裡。
但在後面變得安靜的暴躁男劉虎卻是若有所思地垂下頭,在鐐铐上撥弄了幾下後,咔哒一聲,也打開了鎖。
“多謝。”不是對着林雲,而是栩安,畢竟他看那個衣冠禽獸很不順眼。
而小女孩也不知何時獲得了自由,正縮在角落裡不敢動,圓圓的眼睛卻始終落在栩安身上,滿是亮閃閃的光。
那麼眼下便隻有王德爾和那個毫無存在感還吓尿了的男人還沒有解開鐐铐了。
連第一關都無法通過的人,帶出去了也是拖累。
現在應該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如何離開七号房間這件事上,至少林雲是這麼認為的。
但栩安卻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在空中懸浮着的女人NPC挑眉,全然不顧自己正在滴血的裙擺轉起了圈,像一朵綻放的彼岸,小聲誇了句“真聰明”。
“你好像很緊張,”栩安蹲在瑟瑟發抖的男人面前,話卻并不是對他說的,栩安扭頭看向了露雪,“是怕我發現了你們的秘密嗎?姐姐。”
随着這番話旁人的眼神都落到了表情僵硬的露雪身上,她笑得很難看:“我能有什麼秘密?”
栩安恍若未聞地擡手去握男人腳踝的鐐铐,上面早就被撥到了一串數字上,他隻不過是輕輕摁壓,咬合緊密的鎖芯便直接彈開,掉落在了地上。
沒人說話,就連一直在裝作恐懼的這個男人都變了臉色,陰沉地望着他。
“【任務會分發進你們的個人頁面】,這是當時扶光先生說的話,在說完後還刻意停頓了一秒,我當時就在想為什麼在原本應當毫無意義的地方,會出現這麼明顯的短暫停頓,主系統總不會這麼容易出現BUG。”
栩安起身的時候雙手撐在腿上,甚至還伸手打算拉男人一把,但對方并不領情,獨自起身。
“那是一句暗示,”栩安倒也不介意,隻是笑笑,看到男人走到了露雪身邊,二人和其他人間仿佛有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暗示有人的任務會和其他人的不一樣。”
因為都是一樣的話,根本沒有必要分屏隐藏。